备血,为什么要备血?
傅翊瑾下意识站了起来,冲到护士跟前,强硬地扯着对方的两肩,声音嘶哑:“她怎么样了?”
尽管他的心里早已知道答案,但是却还是不敢相信。
“病人现在大出血,时间很可贵,你最好先放手。”护士没好生气的吐露。
在这医院里,总是频繁的看到过这个男人和手术室的那个女人,护士不禁在想,究竟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才会时隔几天就被送进医院。
出出入入的次数很多,这里的医生想不认识他们都难,而且每次都是重症。
傅翊瑾一听,急忙放开对方,护士也没再逗留,转身便回到了手术室。
……
医生原本说徐宁欢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预计三四天左右的时间能够醒来,但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仍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傅翊瑾只差没有把整个医院给拆了,目光猩红地瞪着医生。
医生只是告诉他,患者或许是求生意识薄弱,通俗的讲就是潜意识里不愿醒来,所以医生建议傅翊瑾多和患者聊聊天,兴许会对病情有所帮助。
最后也算是让徐宁欢醒了过来,但傅翊瑾哪里懂得怎样去和她叙述生活里的繁琐之事,他只会威胁人,看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为了能让她再次睁开眼,对他发脾气也好,即便是杀了他也罢,只要她能醒来就好。
“徐宁欢,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一定会让沈温阳和童梦给你陪葬!”一声低吼。
也对,他最擅长地便是恐吓,他不懂如何去安慰甚至是关心一个人,他只知道恨。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声,隔天一早,徐宁欢便缓慢地睁开了眼。
又是这个地方,她已经不知道来这个医院多长时间了,病房也是之前的那间,看来,最近除了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重病的人吧。
一醒来,她便想起了沈温阳,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头一次她庆幸着自己终于醒了过来,但又觉得有些不安,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的头上被附上了绷带,徐宁欢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随即又放下手,她总感觉除了头有些疼之外,似乎并未察觉到其他的疼痛。
她明明记得当时最让她冒冷汗喘不过气的便是左腿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可为什么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徐宁欢也没多想,起了身准备下床,右脚刚迈到地面上,能够支撑着让她顿时倒吸一口气,随即抬起了左脚,砰的一声,徐宁欢失去平衡,整个人便跪趴在地板上。
她顿时有些错愕,瞳孔放大。
为什么?为什么她站不稳?
徐宁欢以为是自己好些天没有下床走动,腿脚开始变得发麻了,索性再次起身,却再次重蹈覆辙。
她的腿,徐宁欢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腿发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我……的腿。”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我徐宁欢这一辈子除了爱上傅翊瑾这个错误以外,就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现在连她行走的权力都要剥夺了?
没了双亲,家破人亡,不仅如此,就连身为母亲的资格也没有了,徐宁欢好不容易快好起来了,现在却连平常人习以为常地行走都无法办到。
她不知道是谁开车朝他们撞过来的,是有心亦或是无意,她也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