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球的性别问题真的变不回来了?”
齐时雨在客厅来回踱步有十来分钟,思前想后,心里还是迈不过这道坎;
好好的一只母猫,怎么就会变成了男人。
丹师坐在沙发上,肩上并未松口的奶球就趴在他身边,还是全身未挂,赤裸一身。
他索性直接无视奶球的小脾气:“现在木已成舟,已经无法改变;
其实公的也没什不好,身边带个女人会很麻烦的,你现在还未经历过,等时间长了你也许就会明白。”
“靠,我不怕麻烦。”齐时雨气到跺脚:“我就是没经历过我才要尝试,像我这种情况和人是没戏了,但妖兽总还能算一点希望吧。”
嗯?
什么叫跟人没戏了。
这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啊,莫非时雨前辈有什么特殊癖好。
秦思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碍于前辈的面子并没有多问,只好在一旁不停甩弄着宽大的袖子装出一副自己并没有在听他们谈话的样子。
少顷,奶球见丹师对自己的“撕咬”毫无反应,自己牙却有些酸痛。不过他还是死不撒嘴,紧咬着后槽牙道:
“该死的人类,你快把我给变回去,我不要做下贱的物种喵呜。”
丹师笑道:“你这小猫还挺可爱,我修炼千年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说要咬死我;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我要你变成这样的,而是你的主人。”
说着,丹师指向齐时雨,奶球顺着看去,松开了嘴,缓缓的弓起后背,目露凶光。
齐时雨察觉不秒,连连退步:“你要干嘛,还想对我下手吗,我可是你的主人啊;
你个没良心的,亏我之前还那么疼你,费尽千辛万苦才让你吃了那么珍贵的丹药化成人形,你不报恩也就算了反而还要报复;
我接受了还不行,就算你是男的我也认了;
好歹穿上衣服行不行,喂,你不要过来啊!”
齐时雨瞬间被奶球一个“猛喵扑食”在地,然后就开始了单方面的虐杀。
秦思玄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中充满疑惑:“怎么好像齐时雨前辈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呢;
估计是怕伤到奶球吧,果然,前辈其实还是很有爱心的,虽然嘴上说着回炉重造,但心理早就接受了奶球。”
当然,这也只是秦思玄单方面的这样想。
实际情况是奶球服用化形丹后,化形的同时还吸收了材料中木灵珠的千年灵气;
虽说还未修炼法门,但脱胎换骨时已经将千年灵力筑如其中,身体素质跟直追修士届中四境凝丹战王。
丹师望着趴在地上打闹的两人笑道:“药效融合的不错,奶球比我想象的还有活力。”
说完话,又陷入了沉思,叹了口浊气:“但体内的灵力终是硬生生堆砌,境界虽是有了,可他从未经历过雷劫的考验,这样说来以后的修炼之路恐怕要比常人难走的多。”
未经历过雷劫考验,那么自身的灵力与境界不是绝对纯粹,用修士的话来说就是根基不稳。
像服用化形丹这种逆天丹药已属违背天道,没有经历尽心竭力的修炼,生堆硬造出来的境界好比沙漠之中的沙楼,清风一吹便岌岌可危。
丹师最担心的还是奶球以后的飞升雷劫,像巩固根基只要潜心刻苦的修炼就还有回旋余地,一样可以稳住根基。
只是等到突破境界时,从未经历过这种磨难,又加上违背天道,等到飞升渡劫时恐怕是要将之前的一起补上。
到那时候......
算了,以后找机会再提醒吧,现在奶球才刚起步,还是先适应下修真界的法则,以后的事情自然会有人解决,时雨小友上头不还有个无相灵君的爹嘛。
丹师拍了秦思玄的肩膀,又望着滚在地上打闹的两人:“行了奶球,差不多得了,怎么说时雨小友在这件事情上废了不少功夫,幻化成人形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于你想变回原形,等你能够熟练的掌控灵力时,还是可以变回去的;
现在先让思玄带着你买去身衣裳,都这么大人了也应该学着穿点衣裳。”
之后,丹师先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给奶球套了上去,大是大了点,但总比裸体上街好。
临出门前丹师悄悄地拽住秦思玄,窃声道:“他俩要是在掐起来你稍微拦一下,齐时雨小友身子弱招架不住,你算是有点灵力,又学会了法门,问题应该不大;
还有快去快回,尽量少在外面逗留,回来之后我再传你套内功心法。”
秦思玄点了点头,在门外两人的催促中追了上去。
所以在去商场的一路上,秦思玄心里一直在琢磨丹师的嘱咐,什么叫齐时雨前辈的身子薄弱,既然他都经不住奶球的折腾,难道我还未聚灵的人就可以?
三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秦思玄特意主动为齐时雨拉开了车子的前门让其坐了进去,然后自己带着奶球坐进了后座,尽量减少让两人接触的机会。
一路上,秦思玄悄悄打量奶球,化成人形的奶球虽然个字稍微矮了点,但五官很秀致,一张鹅蛋脸如凝脂般白皙光滑,如果光从外表上看去给人一种很乖静的感觉,像是邻家的大弟弟一样。
除此之外,秦思玄每次刻意去观察奶球时,就会感觉到一股浓郁的灵气在其体中由内而外的散发,这种感觉极其强烈,甚至会让他有点心慌不安。
因为,奶球所散发出来灵气要比自己高出数十倍不止,虽然知道对方对自己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但潜意识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与恐惧感。
秦思玄尽力平复自己略微焦躁的心,也许这是因修真的缘故,在接触到比自己境界高深的人时,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防范意识。
也正是因为这种防范意识,对方的境界要比自己高,所以才感到恐惧?
秦思玄是这样的想的,不过这种感觉怎么在其他前辈身上没有感觉到。
无论是苏锦溪还是周莫前辈,再到后来的丹师以及齐时雨,都未曾给自己这种心慌的感觉过。
这就很奇怪了,难道之前几位前辈都是在刻意压制自身的灵气?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丹师,有没有什么克服恐惧的方法。
以后肯定会经常接触修真界的前辈,碰见那些友好、懂的关爱晚辈自我压制的前辈们还好说,这要是遇见些性子怪癖的前辈,时间一长见的多了,还不得把人搞出精神病来。
所以,这个事儿等回去一定要向丹师问清楚,找个解决的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