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诺尔。今天一整天不见你,去那里了?”梅菲斯特带着责备的口吻问道。
“我没有出去,我在但丁里斯堡的后花园。”我其实也明白这个借口好烂。听到他越来越我清晰的脚步声,我紧紧的捉着被单,生怕他发现我的变化。
“你一个人到后花园干什么?难不成当了一天的园丁,种花去了?”梅菲斯特十分耐心的陪着眼前这个说谎的孩子玩文字游戏。
“对……对啊。我去种花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想相信的借口。
“够了!这里是地墓,没有阳光你怎能种花!还敢在我面前说谎!”梅菲斯特真的生气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他,而且还用这么低级的借口。他揪起整张被单扔到地上,我无路可逃了。
“对不起……”我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头。不敢面对愤怒了的恶魔——梅菲斯特。
回来前我曾经想过种种可怕的结果,可是到了此刻。时间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没有任何事发生,怎么回事?难道我再次隐形了?
此时在梅菲斯特眼中的男孩,不再是诺尔。面前蜷缩着颤动着身体的少年,有着和奥卡斯相同脸孔,相同体型,相同发色,甚至有着相同眼神的男人。
一个金发的美男子,就像以前的奥卡斯一样。
在梅菲斯特的脑海了,浮现出了封闭了许久的记忆。那是和奥卡斯在一起时那些幸福快乐的回忆。对,在那个噩梦来临之前,和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多么的快乐。自己是如此的珍惜着这个人。
“奥斯卡……”梅菲斯特不自觉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神情麻木,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着。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曾经认为你是我的天使,会给我带来光明。可是您却是那样的残忍,你化身为恶魔。在我的黑暗的世界里丢进了灭族的火种。
这一切都是那个不守信用的教会,让我从此失去你。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梅菲斯特……”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恨意,是对那个曾经背叛他的人的仇恨吗?可是为何却带着一丝的忧伤。
“你……”梅菲斯特紧紧的捉着我的手,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让我能正视他的双眸说道:“你是属于我的!休想从这我身边逃走!”
看着被他捉紧的手,我明白了。
从这一刻开始,我明白我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代替品。无论我多么的努力,结果我依然是孤身一人。
我依然是那个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
药效慢慢在我体内融化,直至消失。
人生的意义和变化无常,命运的不合理安排,死亡对人的威胁,这些都是人类不断思索的问题。人们一方面对满目疮痍感到泄气,另一方面又对新生活怀着希冀。
大厅里,梅菲斯特优雅地半卧在一张木制雕花边的深红色沙发上。
在他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个细根红酒杯,然而里面盛着的却是活人的鲜血。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接着优雅的品尝着杯中的鲜美。
威廉和维多利亚恭敬的跪在地方,等待梅菲斯特的命令。
“伊甸园基本上交由威廉你来负责吧!”他淡淡的说着,视线依旧没有挪开那杯鲜血。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样做?”女人稍微抬起头,妖媚的朝梅菲斯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可是换来的却是梅菲斯特冷落的下场,他打从心底里就对这个过气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接下来……”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沉默了片刻说道:“接下来,进攻图卢兹!”
图卢兹,图卢兹!我的脑海了回想着那么一个熟悉的伤心地。可是梅菲斯特为什么突然要进攻那里啊!那个地方怎么说也是中央要地,而且骑士团的部署比较多,怎么突然想冒这么大的险呢?
“图卢兹不是个小地方,我想可以考虑一下先从那里的郊外入手,而且郊外的防御外敌的能力比较弱,把血族从郊外蔓延中央,这样就可以无声无息的腐蚀它的核心!”
鹰钩鼻男人抬起头说出自己的建议,毕竟在实战方面他是一个人才。
“不,我不是要占领那里。”梅菲斯特拿起酒杯把里面的鲜血喝光,然后****一下嘴边残留的血迹说:“我是要毁灭那里!”
他还特地在毁灭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我顿时无力的跌倒在地上,不慎推倒了门外的一个花瓶,女人很快就把我捉了起来。因为在血族偷听是死罪。
“卑微的小老鼠,偷听可是死罪哦!”女人捉着我的头发,把我带到梅菲斯特面前,等待他如何处置我这个窃听者。我想那个女人更想我死吧。
梅菲斯特的表情稍微有点愕然,然后很快恢复了他傲慢而冷漠的表情。
女人狠狠的把我推倒在地上,不过最让我害怕的是梅菲斯特的视线。
“这个人类太可疑了,不如干脆杀掉他吧!”说着女人从腰间抽出长剑对准我。
梅菲斯特稍微看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说:“他是我的,我自会处理!”
“可是窃听就是死罪啊!伯爵大人,这是你定下的规矩!”女人迫切的想要我命,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惹着她了。
“难道你对于我的处事方式有什么意见吗?维多利亚!”梅菲斯特说话时眼神里充满杀气,可能是那个女人刚才一直在顶撞他吧。
见气氛如此紧张,一旁的威廉先行告辞了。只剩两只吸血鬼,和我一个人类。
“抱歉!伯爵大人。我只是不想你这样纵容一个违反规矩的人。”女人有点无奈的说道,眼神充满着委屈。
梅菲斯特撇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那么让他接受鞭刑如何?这个人是你捉的,那么就让你来执行刑罚如何?”
女人听完了梅菲斯特的话,顿时兴奋过来。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虽然可以免于一死,可是落在这个女人手中,我想死只是迟早的问题。
我看着梅菲斯特,我不想承认我这是在哀求他什么,可是我确实不想落在这个女人手里,娜怕是一天。然而梅菲斯特只是冷漠的抽身离开了,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
女人的嫉妒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刑罚就决定在当天晚上执行,我的双手被扣上手铐,悬吊在一根很粗的横梁上。脚离地上大概1米高,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手持黑色长鞭,橘红长发的可怕女人。她总是带着诡异的笑容,露出可怕的獠牙。
她用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摸着我的脸说:“哦!长得还挺像的嘛!你就是用这张脸来勾引伯爵大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