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扑倒在地上,他掐着我的脖子,一股窒息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大脑。接着他露出可怕的尖牙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疼痛的感觉把我的理智吞噬了。耳边听到的却是吸食者嘴巴发出的滋滋声,身体的血液快速的流动着。这时我想到的是死亡。其他什么的已经变得模糊。
直到他突然停止了他所有的动作。我无力的躺在地方,视线很模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的意识判断告诉我他正在用他高挺的鼻子闻了闻我的脖子。然后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仔细的看着我。抚摩着我的脸。然后说了些什么,我听的不是太清楚。
“这个味道!是他吗?”他不断的凑近我,闻着我的身体。他似乎在找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痛,好痛。”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现在我的大脑神经里只有一个痛字。
他听到我的声音,停止了一切动作。他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下一秒的动作,温柔的让我有点不能反应过来。他抱起我把我轻轻的放置在他刚才躺着的地方——漆黑的棺材中。
他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我猜不透他在想干什么。他依然重复着刚才的举动,他的面庞离我十分的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得寒气。我看着他漆黑发亮得就像是黑宝石的美丽双眸。可以看出拥有这样的双眸的主人是一个如此高傲的王者。
他淡淡的双唇微微颤动着像是在说着什么:“你是谁?”还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就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一张哥特式的大床上,精致的雕刻,雪白的床单。杏色的纱巾做成的蚊帐。“他在说什么?他刚刚好像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可是这只吸血鬼现在似乎没有打算要杀我。
为什么我的一生要被杀死两次啊?难道上帝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未曾料想到,自己的好奇心竟然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灾祸。就像渴望采玫瑰的手,被那美丽的色泽所迷惑,却忽略了玫瑰的刺。
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转眼间竟然变成了一只满口鲜血的吸血鬼。他用冰冷刺骨的目光看着我,我仿佛被无数的冰刃刺入我的骨头里。透过他的瞳孔我凝视着自己的影像,那是一个因恐惧而颤抖着身体的弱者。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啊,有这么难吗?”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我无奈的说着。
我环视了四周发现这里的光线很暗,即使点燃了蜡烛也只有那么一点微弱的烛光。房间很大,门口正对着我现在躺着的大床。
旁边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的侧边是一张木质的素妆台。显然这里是一间寝室。我走到镜子前看自己。我是在做梦吗?天啊!我是个善良的人,我的主啊!请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正当我陷入了沉思时,忽然我被什么吊了起来。没错我被什么东西抬升了起来。我的目光从镜子中挪开,看到的却是梅菲斯特,他把我当成物品一样往他正前方扔去,我吓了一跳,镜子中没有他的影像。他果然是只鬼,是只魔鬼。
“不要杀我!我还想活着!不要杀我!”我求生的渴望让我变得胆小羸弱。
他像没听见我在说话,只是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吗?”
眼前的这个人问了一堆我根本就不明白的问题,还有他口中的他又是谁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老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我真的一句都听不懂。
接着他一把把我拽了起来,然后往床边摔去,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胆怯而又弱小的虫豸一样。“还想狡辩?你是谁?为什么可以拔出这把剑!”
这时我真的是一头雾水了,拔出剑有这么难吗?难道他是被人封印的?
“我不知道!什么剑啊?我只不过是好奇拔了出来而已!”我着急的快想哭了,我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八卦。不然就不会有如此遭遇了。
可能是我的答案让他不是太满意他似乎有点快要疯了。接着他用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就像上次一样,我快要窒息了。直到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血!血的味道和他一模一样。你是谁?”
“什么血的味道?”
叛变的血族。
今天的天色依然的烟雨蒙蒙,空气中夹着少量甘甜的酒香。
“史密斯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啊。“一个甜美的声音从一个老式的红酒店传出。
“嗯,今天我想买点葡萄酒和一些干奶酪给我的夫人和孩子。”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两枚小银币。
“先生真是位体贴的父亲和丈夫啊!”说着接过先生提过来的小硬币,然后微笑着目送今天最后的一位客人离开了。
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小男孩趴在一张不到一米长的桌子上无聊的看着上面摆放着的相片——那个男孩就是我海萨。相片里面有4个人,从左边数起,分别是妈妈杜丽莎,妹妹海蒂,我和爸爸海格斯洛克。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看着这唯一一张的全家福我的鼻子忽然一酸,那该死的眼泪又出来了。
“不行!我是个男子汉,不能这么容易就哭的。”我用有点发黄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从后门离开了。
会到家中,我强装着微笑来面对我因悲伤过度的父母亲。本来我们一家生活得幸福快乐,爸爸是酒厂商人,妈妈是个温柔贤淑的妇女。我和妹妹是这个小镇上最快乐的孩子。可是……
之从妹妹海蒂失终后,我们家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妈妈杜丽莎因为失去了女儿而患上了抑郁症,爸爸海格斯为了更好的照顾母亲,于是辞掉酿酒厂的工作,留在家中专心的照顾母亲。我们一晚之间从小资产阶级变成了贫民区——莫西拉平民区。
这里方圆几里都是山林,人迹稀少,只有早上的一段时间有一些马车经过这里。
“父亲,我回来了。”我平静的说着,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免得触动到他们过去快乐的回忆而触景伤情。
“嗯。”父亲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摆摆手示意我回房间。
我明白父亲不想看到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和我的妹妹张得十分相识,因此每次父亲看到我都会露出十分伤感的表情。这便是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沉默的原因。
我放下刚买来的食物,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就像独自****伤口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体,在黑暗的房间沉默。
我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一切就无法改变。我要把海蒂找回来。
海蒂失踪的那一天早上,我和她两个因为贪玩而去了缅甸园的开荒地里探险,后来我听到一声尖叫之后。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去到时,妹妹海蒂已经不见了。
只看到妹妹的一只小花鞋落在了地方。
风中弥漫着一种恐怖的压迫感,我看着那只小花鞋。那血红般的颜色仿佛是在提醒我这里很危险,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可能我会被这种压迫感所吞噬掉。
“对不起!我……”我颤动这幼小的身体,从嘴唇间吐出了几个字。然后我撒腿就往外跑,我拼命的逃跑,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被吞噬掉。
直到我逃出了这片荒园,直到那种恐怖的感觉消失为止。我气喘嘘嘘的躺在一片宁静的小山坡上,我极力的忘记那种感觉。但是当我的心跳平复下来的时候,我开始害怕了,一种全所未有的罪恶和羞愧感不断的折磨着我。我竟然抛弃了自己的妹妹,自己一个人逃跑了。我的懦弱让我感到羞愧。
这件事一直折磨着我,每当夜幕降临时,这种可怕的感觉就会来折磨我。我快要崩溃了。我每天做噩梦,我的妹妹海蒂竟然回来找我,她狰狞的看着我,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离开。然后她瞬间捉着我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鲜血喷到满地都是。最后我被她咬断了脖子死去了。
这个深夜我仍然被梦魇所折磨着,我知道她恨我。
“啊!不要!”我环顾了四周依然是一边寂静的黑暗。“又作噩梦了。”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呆呆的看着木桌上的全家照。我看着那个妹妹天真的笑颜,我自责,我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带她去冒险。不然她就不会这样怨恨我。
我走出房间倒了杯水然后看着窗外的满月。“那个梦有什么含义?她为什么要咬哦!难道妹妹她被吸血鬼捉走了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活死徒古城]。
那里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方,没有人能进去后可以或者走出来。听说缅甸园小镇经常发生有人离奇始终和死亡都和那个地方或多或少有着什么关系。因此这里的人都不敢靠近那里,而且为了能得到少许的安宁,还举行人祭。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了小镇中心想买点干粮和一切简易的打猎用具。我要再去那个地方一趟。
我拿着刚买的东西,迈着步伐向着那个恐怖的回忆出发了。
“要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我坚定的说着。
镜头一转活死徒古城。
雷鸣电闪,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僵硬。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一座老式的古堡。城堡上月光朦朦胧胧。屋顶上的那只乌鸦低鸣着。
那基督伯爵昏睡了一个白昼。抽搐的脸正嗅着空气。正在打开那吱吱作响的棺木、一股腐烂的气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城堡。这时天空乌云抱着月光。城堡里瞬时自动亮起了烛光。
“食物带来了吗?”一个恐怖而沙哑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了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