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司的旧例,有客户过来的时候一般晚上都是请客户吃饭,然后当天负责接待的人会跟着陪同。
今天是米豆豆负责接待的,所以她理所应当得去。
但是……
米豆豆再次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个离她三个人远的景御,只是陪个项目组的客户罢了,还需要他这个大总裁出面?
这杀鸡焉用牛刀啊?
项目经理王龙显然也不是很适应景御的存在,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那个从进来之后就坐在那里脸上明显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的总裁,不知道今晚这开场白到底该怎么开始。
“唔,米桑,来,我们喝酒!”
王龙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开始,那个森田早就色迷迷地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在米豆豆身上了。他举着酒杯伸到了米豆豆面前,死活要让对方陪他喝酒。
“呃,我不喝酒的!”米豆豆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能离对方多远就多远,同时对着那酒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开玩笑,就算她能喝酒,敬酒的可是匹老坏蛋哎!
“哎,这可不行的!”森田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相信米豆豆的托辞:“哪有工薪族女子出来工作,不会喝酒的嘛!来,不要客气,我们喝!”
“呃……”不能得罪客户,米豆豆只能小小的浅酌了一下,同时还得强装着笑脸恭维一下对方,“呵呵,森田桑真是好酒量啊!”
“还好还好啦!”森田满意地摆了摆手,却在下一刻突地抓住了米豆豆的小手,一脸猥琐道:“其实我不仅酒量好,看手相也不错的哦。米桑,来,让我给你看一下手相,事关你的姻缘哦!”
说完,那肥硕的大手就捏着米豆豆的纤指来回抚弄起来。
被森田碰到的地方因为恶心而迅速蹿起一片鸡皮疙瘩,米豆豆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公司的日语支持送完客户后,回来都是黑着一张脸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总不能因为恶心而泼对方一脸酒吧?到时候不仅项目保不住,这份工作也会玩完啊!
情急之中,米豆豆下意识地看了景御一眼,清澈的双眸透着满满的无助。
“景御,救我……”
而景御,似乎是一直在等着米豆豆的求救,在接受到米豆豆的视线之后黑眸淡淡扫了对方一眼,面部表情却是:“你就才想起有我这个人?”
这人真是……
米豆豆被气得恨不得朝景御翻个白眼,这个男人到底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咳咳……”米豆豆这边还不知道怎么继续求唯一能救她的景御,那人便轻轻咳了一声。
而就在这咳嗽声之后,周同眼眸一低,接着便执着酒杯跟王龙换了位子坐在了森田旁边,“森田桑,你为了给我们解说项目要点而远道而来,我还没有敬你一杯呢。”
“嗯?”软玉在握的美妙手感突然被打断,森田有些不满,却碍于对方的客气,而不得不松开米豆豆的小手执起酒杯道:“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那这几天就麻烦您了,要给我们项目组的成员多讲解一下才好啊,这样项目才能进行的顺利,不是么?”周同淡淡一笑,在森田还没将空掉的酒杯放下之前,又给对方倒了一杯。
就这样,一晚上下来,森田再也没有机会和米豆豆接触,他光应付一个周同,就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
等到森田实在撑不住彻底醉倒在桌子上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既然他醉了,那今晚就到此结束吧!”景御低头整理着衬衣上的袖口,面无表情地说道:“周同,你和王龙一起将他送回去吧!”
“是!”周同喝了一晚上的酒,本就白皙的脸色现在越发有些惨白,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朝王龙示意之后,便扶着森田走出了包间。
原本人就不多的包间,就剩下了米豆豆和景御。
“呃……刚才,谢谢你!”虽然对方是等到她主动求助才发善心救得她,但好歹也是救了,不然今晚上米豆豆还真不知道怎么把森田给应付过去,毕竟她没这方面的经验。
所以,面对景御,米豆豆还是递上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景御被这笑容一晃,心神忍不住一荡,却在看到米豆豆的双手时,俊脸又冷了下来,“刚才,他碰的你哪只手?”
“啊?”话题的突换让米豆豆一时没适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意思时,她迷茫的低头看了看,举着自己的右手说:“你是说森田碰了哪只?貌似……是这只吧!”
“很好!”景御冷冷一笑,灿亮的白牙在灯光下发出对米豆豆来说简直可以称之为阴森的亮光后,一起身,米豆豆便被他拖着朝外走去。
“喂,你干嘛啊?”米豆豆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被景御拉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而且竟然还是男厕!“总裁,这是男厕哎!”
“怎么,你还让我进女厕不成?”景御幽幽地看了米豆豆一眼,只一个眼神就成功让对方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然后拉过她的那只右手伸进洗手盆里顺便拧开了水龙头。
他这是……要给她洗手?
米豆豆愈发不解地看向景御,不明白他这番动作到底是要干什么。
“全给我洗干净,要是上面留着森田的一点痕迹,我不介意把这手整只都剁下来!”
恍神间,米豆豆听到景御霸道的说道。
剁、剁下来?
米豆豆打了个激灵,为景御的霸道语气骇了几分,却在转瞬间又反应过来:“你神经病!凭什么剁我的手?又不是我让他摸的,我也很恶心的好不好?”
“反倒是你,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我被人欺负,还得要等到我向你求救了你才肯像个大爷一样伸出援手。这件事情,要生气,也是我生气的好吧?我是受害者哎!”
“唔,这么生气?”米豆豆的一腔怒言让景御心底掩藏的醋意一煞,冷冽的眉眼瞬间换上温柔,在瞥到洗手台上一处干燥地方时双臂一提,那个满腹牢骚的人儿就被他放在那里困在了他两臂之间,两额相抵,“我们的小乖,好像个怨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