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之中,蜉蝣撇着嘴摇头晃脑的等着琉悦回来,因为主人嘱咐过她要听琉悦的话,所以方才琉悦让她在这里等着,她便一直等着,只是等得有些久了,便饿了,看着一旁的案上摆着许多的吃食,便走上前去伸手捻了一块点心吃,可还没味道嘴里,就被一个尖锐矫情的声音给打断了。
因为自家表姐的眼睛都盯着那个正策马狂奔的太子身上,姚夭着实有些百无聊赖了,眼睛便四处扫视着,却正巧看见了蜉蝣正在挑点心吃,正好瞄到了自家表姐给太子做的点心,想着就连太子都还没动手,面前这人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这般无礼,气不过便走上前,大声质问:“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吃我表姐给太子殿下做的点心,下贱的手,别碰,碰脏了殿下还怎么吃!”
姚夭大声斥责蜉蝣,见蜉蝣不理她,心中的火便烧了起来,冲上去就将蜉蝣手上的点心给打掉了,便让她收获到了一双让她感觉脊背发寒的散发着如同猛兽捕猎一般的眼神的眼睛、
蜉蝣本不想理她,因为主人说过,只能同主人告诉过她的一些人说话,也只能听她们的话,但好死不死,这姚夭就像是执意要找事一般,这一打简直就是触碰到了蜉蝣的底线,所以蜉蝣便转过头看着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女子,眼神也从单纯可爱变得如同凶兽一般的阴狠,她死死的盯着姚夭。
从小娇生惯养的姚夭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眼神,着实是被吓到了,但是她可是不怕,这蜉蝣不就萧涟漪身边的一个护卫吗,她的身份还敢跟她叫板,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于是挺起胸膛,蛮横傲娇的说:“瞪着我作甚,都说萧涟漪的贴身侍婢是个哑巴,没想到还真是,天生是个哑巴,还真是可怜极了,瞧你这模样,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又傻有哑,怪不得只有萧涟漪看的上你,你瞧你这幅模样,还戴个面具,定是丑的没法子见人了,我看萧涟漪不是什么好人,变着花样讨好殿下,真是下贱。”
琉雪原本是盯着太子看的,可是当姚夭对着蜉蝣开始咒骂的时候,琉雪百年有些慌了,姚夭或许不知道,但自己是见识过蜉蝣的厉害的,蜉蝣曾经徒手拧断过刺杀太子之人的脖子,而且当场脸眉毛丝都不会皱一下,别提姚夭,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若是姚夭再说下去的话,怕是连命都会没了,上琉雪急忙上前拉住姚夭劝阻她别说了:“姚夭别说了。”
可是姚夭却是一副丝毫不怕的模样,仍旧张着嘴不停歇的骂着:“表姐,你别怕,不久一个护卫吗,有太子殿下在,她不敢做什么的,再说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婢,就萧涟漪那样的身边的奴婢也不是什么好的。”
琉雪一边皱着眉看着已经怒火暴涨的蜉蝣,一边使劲儿拉着姚夭,让她别说了,此时的蜉蝣,也是如商琉雪看见的那副模样,眼神渐渐凶狠,似乎在蜉蝣的身边都是猛兽一边的压制感压得琉雪都快喘不过来气了,就连蜉蝣身边的岳宵都不敢说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啊,救命啊,你松开,我脖子好痛,表姐,救我!”正得意的姚夭,眼珠上扬,以为自己将蜉蝣气着了却没想到,被突然出手的蜉蝣死死地掐住了脖子,突入起来的窒息感,让姚夭喘不上气,说不出话,剧烈的疼痛感,让姚夭的大脑还是晕眩,她没想到这个蜉蝣还真的敢动手,她使劲儿用手扒拉着蜉蝣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可是却无济于事,憋了好久,才挣扎的说了让琉雪救命的话。
商琉雪此时也吓坏了,她也没想到蜉蝣敢真的动手,呆愣了片刻之后,也上前去帮忙,却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蜉蝣分毫,无望的她只能想周围的人求救:“岳宵,你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救命啊!”
即便商琉雪如何呼救,身边的人却都不敢上前,这马场中的马奴们可是见识过蜉蝣的厉害的,曾经就连最好的驯马师都不能驯服的野马,就被眼前的这位蜉蝣护卫一拳给打的倒地,起都起不来,见识过那个场面的,谁还敢上前啊,这不是不要命啊。
而正在马场中骑着马,骑到蜉蝣附近的几人隐约听见了商琉雪的呼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回去,结果却看见蜉蝣十分凶狠得掐着姚夭的脖子,而拼死挣扎的姚夭脸色也开始渐渐泛白,涟漪急忙下了马,跑到蜉蝣的身边,命令蜉蝣松手。
“怎么了,蜉蝣,松开。”听到了涟漪的命令,蜉蝣这才松了手,此时的蜉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也因此涨红,啊啊的大叫,手开始猛烈的颤抖,眼珠子瞪大,神情极其的骇人,涟漪一看这是蜉蝣要犯病的症状,急忙将蜉蝣揽在怀中,揉声安抚着蜉蝣,并轻轻的顺着一个方向拍着蜉蝣的背:“好了,好了,蜉蝣安静下来,没事了,我在,没事了。”
“哥哥,快去马车里拿药丸来,快!”看蜉蝣的状态渐渐的不好,涟漪又摸了摸蜉蝣的身上,寻常为了避免蜉蝣出状况都是将云逸配好的药丸挂在蜉蝣的身上,可是她摸索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又想起,蜉蝣下马车前换了一身衣裳,药丸许是在马车里,便让萧毅立刻去马车里拿药丸。
此时琉悦与琼凝也走了进来,可是一进来便看见蜉蝣在涟漪的怀中,那副凶暴可怜的模样,便慌了,一路小跑走到涟漪的身边,两人帮着涟漪一同拉着蜉蝣,涟漪见琼凝来了,便将蜉蝣交由琼凝抱着,所幸蜉蝣十分信任蜉蝣,已经好了些许的蜉蝣在琼凝的怀抱中已经安静了许多,但还是眼神凶狠,脸色涨红的喘着粗气,但看上去已经没有方才那般严重了,琉悦在一旁帮着琼凝,看着蜉蝣抖得厉害的可怜模样,担忧的说:“蜉蝣,这是怎么了,怎么犯病了!”
蜉蝣松手后,姚夭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被商琉雪扶起来后,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面色渐渐恢复,而此时的两人却已经被蜉蝣的反应给吓坏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害怕的看着面前蜉蝣死死的瞪着她们的模样,不敢说话。
涟漪在将蜉蝣交给琼凝之后,便走到了被吓坏的两人面前,很是生气的责问:“你们对我家蜉蝣说了什么!”
两人很明显已经被吓懵了,嘴皮子抖了许久都为抖出来一个字,楚策摇了摇头,看来问她们俩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能问当时在场的岳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