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策一众人扮做商旅前行了一两日,走的都是官道,楚策也提前派人去各个府衙知会过了,无需出来迎接,所以一路上还算是顺畅,加紧脚步若是快的话再过个两三日便可回到皇城了,虽然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是太子身边的防卫还是不敢又半分的松懈,今日已经入夜,楚策一众人等来到了当地官员早就给太子准备好的可客栈下榻,这个客栈已经早就清空,为了店老板以及原本就在的店中的人还在,店老板见楚策来了,急忙比毕恭毕敬的走上来迎接楚策,笑嘻嘻的行礼,就差给楚策下跪行礼了。
“楚公子,久候多时,您和小姐的客房已经备好,我这就带您去。”店老板恭敬的伸出手将楚策和涟漪往二楼上引去,他们的房间早已备好,为了方便保护,涟漪的房间在楚策的房间隔壁,然后便是云逸和楚策的随行的有身份的人一人一间,而蜉蝣本也有一间,但是蜉蝣早已经习惯了只要是出门在外她就一定要跟在涟漪的身边,所以蜉蝣便和涟漪一间,而云逸的房间也是在涟漪的隔壁。
涟漪他们跟随楚策回去,所以很多的事情自然不必麻烦云逸去处理,所以云逸只消负责管理好蜉蝣和他们所带回去的人和物便可,待各自安排好之后,云逸又是去嘱咐了一遍蜉蝣要时刻跟紧涟漪之外,还亲自去了一趟后院,看看乌月,乌月一直是涟漪最疼爱的宝马十分具有灵性,但也是一匹十足的烈马,除了战时无可奈何之外,不是上好的草料不吃,没有清扫干净的马厩不歇,而且从不与其他的马关在一处,这性格都与涟漪相似,当真是随了主人,他不放心,所以只能亲自去马厩看看。
他这不去还不打紧,一去,竟然看见乌月被一群人围住,他们似乎是想要抓住乌月,可是由于乌月的胡乱蹦跶,它那十分有力的马蹄将地面蹬得起了许许多多的灰尘,他们想想要抓住乌月,却隐约乌月的嘶吼和蹦跶让他们不敢上前,云逸认得这些人,他们是太子身边的护卫。
“这是怎么了?”
“云公子,你来的正好,这郡主的宝马还当真是有些难对付,我们将它牵到这马厩之中,不知为什么,它死活都不进去,还在这里乱蹦乱跳的,都踢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这可怎么办。”
云逸摇摇头,乌月只肯听郡主或者蜉蝣的话,他也对乌月没有办法:“这样,你找郡主,说是乌月发狂了,郡主自会来。”
侍卫听到了急忙点点头,慌里慌张的去找涟漪,过了一会儿,涟漪带着蜉蝣急匆匆的走了下来,涟漪一到后院便看见乌月的鼻子噗嗤噗嗤的冒着气,并且在原地打转,所有人都都因为害怕被乌月踢到而躲得远远的,乌月的后面是被它踢倒的装着草料的小车。
“乌月!”涟漪大吼一声,而那乌月似乎是听见自己主人的声音一般,立刻便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低着自己长长的脖子,涟漪走过去,轻轻抚摸乌月乌黑的马鬃,眼神略带凶狠:“乌月,别惹我生气,乖乖的进马厩。”
这次乌月倒是十分乖顺的,乖乖的自己走进了马厩,躲在一旁的人也一个个的走了出来,这番场景无不佩服,也有赞赏,这般烈性子的骏马,只听主人的话,当真是不错啊,他们眼神中满是敬佩的看着涟漪,涟漪却十分平静的唤来云逸,淡淡的说着:“云逸去看看乌月伤了那些人,帮他们瞧瞧。”
云逸点了点头,涟漪转身想走,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楚策站在自己面前,涟漪本想直接忽视楚策便继续往前走的,可是却在走到楚策的身边的时候被楚策给拦了下来。
楚策伸手将涟漪直接给拦了下来,楚策抓着她的手,涟漪心中立刻便起了反应,内心反感至极,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力将楚策的手给甩开,也不想看他,也只是背对着楚策:“太子殿下,请您放尊重些,男女授受不亲。”
这几日,虽然同行,但是涟漪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甚至于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难道自己与他的关系竟然都已经到了这种不可挽留的地步吗,他走之前楚耀曾经告诉过他萧毅的那位军师或许与涟漪十分的亲密,他半信半疑,等他到时,他看见了那个如今脸一点笑脸都不肯分给他的涟漪却在孟羲的面前笑的这般的甜美,那个孟羲,似乎师父朋友的养子,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听涟漪提起过几次,自己或许都没有想到如今和涟漪的关系最好的会是那个只是他听说过的孟羲,而自己则是和涟漪越来越像陌生人,可是他们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是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也前也不是这样对待乌月的。”
楚策转过身面向涟漪,却只能对着涟漪的背说话,涟漪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来,这让楚策觉得在涟漪的心里怕是连和他说话都是罪过。
涟漪依旧是背对着楚策,紧紧的闭上了漂亮的眼睛,再睁开只是,原本澄明的眼神变得暗淡了许多,她缓缓的说:“太子殿下,人总是会变得,或许是咱们俩许久未见了,连我性格变了也不知道,在说了乌月我的是师父送我的马,我如何对待它,我想不是殿下该管的吧,您若是有闲暇,还不好好的管管自己。”
“你的师父,他也是我的师父,涟漪,咱们好好聊聊,很多事情我都是可以给你解释的。”
说起师父,一下子便勾起了涟漪心底最痛苦的回忆,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权势,放弃了她,有时候伤过一次,伤得够深便足矣让一个人从心底去恨那个她曾经喜欢的、依赖的人,解释,自己最需要他解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想到此涟漪的语气更加的强硬:“殿下,这可就不必,我萧涟漪一向只看结果,不想知道过程,更不想了解原因,也不喜欢听解释,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伤了就是伤了,你做过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以后整个江山都是你的,又何必跟我一个小小的郡主解释,殿下若是无事,涟漪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