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凝话语间眉眼飞扬,顾惊伤看得出来,琼凝是真的喜欢这里,顾惊伤走过去坐在蜉蝣的身边,又顺手将最远的一碟子点心拿给蜉蝣之后又看着琼凝:“琼凝姑娘温柔和善,虽然是个公主,却没有公主的骄矜与傲气,虽有大家闺秀的温柔和善却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拘禁,我一贯是觉得这世间那条什么大家闺秀得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着实坏得很,若世间的姑娘都能像涟漪姑娘那般的爽朗大方,许是世间也会开阔许多吧!”
“公主,并非都是骄矜与傲气的,可是顾公子说涟漪,此言从何而起呢?”琼凝点了点头,以前在宫里很少有人夸她,如今被顾惊伤这么一夸,琼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好顾惊伤提到了涟漪,琼凝便扯到了涟漪得到身上。
提起涟漪,顾惊伤就像是发现了新鲜事物一边的欣喜,这涟漪姑娘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听云逸说,涟漪姑娘出身将门,个性豪迈些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得是,他发现其实涟漪姑娘并不像他所看见的外表这般单纯,身为将门虎女,虽不能封官加爵却听说是陪着她父亲和祖父上过战场的,心中也是个运筹帷幄的人,:“涟漪姑娘是个豪爽之人,心地善良,琼凝姑娘如此温婉,那么所见之人也是良善的,姑娘幸运未曾见过毒如蛇蝎的之人,实属万幸,姑娘也是惊伤的恩人,惊伤只愿姑娘一生都如此顺遂。”
琼凝摇了摇头,回想曾经,顾惊伤所说的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揭露自己的伤疤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但是幸运的是,自己遇见了涟漪,涟漪将她从冰冷的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所以现在自己身处温暖:“不,我也是见过的,不过那是在幼时,幸得涟漪所救,捡回一条命,尔后所遇之人大约良善。”
顾惊伤看着琼凝微微的低头,然后神色从悲伤渐渐的变成温暖的笑容,又听到琼凝的言语间,似乎她曾经也遭遇过不幸,但是所幸她后面所遇之人,例如涟漪,解释心性良善的人,这也是她的福气吧,顾惊伤不忍再让琼凝这般好看温婉的女子在流露出那般悲伤的神情,顾惊伤可以岔开了话题,又将话扯到涟漪的身上:“说起这涟漪姑娘,倒真是奇怪的紧,旁的女子都是绣花画画的,这几日我倒是只看到涟漪姑娘舞刀弄剑了,你与她情谊深厚,这涟漪姑娘一贯如此吗?”
想起涟漪,琼凝似乎笑得更开心了,涟漪不像她,涟漪出生于将门,从小便是自由自然的犹如翱翔天际的雄鹰一般,所以养成的性子也是那般的爽朗,琼凝点了点头:“确实,涟漪生于将门,自然是与旁的女子不一样的,性子是要粗放了些,但是也是直爽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就在此时,涟漪走了出来,涟漪看着笑得开心的两人,慢慢走了过去,有些疑惑的玩笑似的笑着说:“我可听见了,你们在说我什么?”
顾惊伤摇了摇头,此时涟漪已经坐在了正在扒拉吃东西的蜉蝣的身边,并且顺手给蜉蝣擦了擦嘴,顾惊伤看着满眼宠溺看着蜉蝣的涟漪,笑着说:“说你性子直爽,是个直肠子的,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敢做!”
那是自然,自己本就是是敢说敢做的性子,若是不敢说不敢做,那么当初还敢救下顾惊伤吗,顾惊伤的这番话就当做是在夸自己了,涟漪很是得意的点了点头:“那倒是,要是我不敢做,那我就不会救顾兄,顾兄也在医泷山庄养了这么些日子了,身子怎么样了?”
顾惊伤很是喜欢涟漪这般爽朗的性子,与涟漪相处也是愉快,这么些天两人也已经相处成了好友,自然说话也没有刚相识时的那般客气了:“没事了,我已经逐步恢复了,小蜉蝣带着我和琼凝姑娘四处玩,倒是十分愉快,心情好了,这伤自然也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