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看着戴笠呆呆的傻样,孙霜叶不禁笑起来。
懂酒懂女人的古龙曾经说过,笑起来微皱的鼻翼,浅浅的酒窝的女人是最让人痴迷的,戴笠此刻也深以为是。
“哦,我在默默地背书呢”回过神来的戴笠不甘示弱道。
“骗鬼呢,谁相信你,对了,陈英俊私下里说这次考试要碾压你,在学校里最终比的是学习成绩,你要努力啊,少年”孙霜叶轻轻地踢了一下挂秋千的柱子,低声说道。
“真没劲,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呢”戴笠不屑道,一边跳下了秋千,向教室走去。
“你要是真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放学后也可以帮你补习的”孙霜叶跟在身后羞红着脸低声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这次我要考年级第一”听到这话,戴笠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孙霜叶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不理你了,还想考年级第一呢,尽吹牛”羞涩躲开戴笠的眼神,跺了一下脚,气呼呼地跑开了。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戴笠茫然地望着孙霜叶的背影。
其实戴笠在闲暇的时候,早已把初中和高中的课程学完了,现在已开始涉猎感兴趣的医学专科领域了,因为他一直想搞明白自己身上的秘密,和那个仿若真实般的让人心悸的黑色空间。
自从溶洞感官变强后,戴笠发现一页书,他只要扫一眼就算看过了,书的内容就仿佛已经拓在脑子里了一样,所以校图书馆有限的藏书早已经被他‘搬空了’。以他现在变态的记忆力,看过的想忘记都难,每次考试他都是绞尽脑汁地沿着及格线考的,所以每次考试戴笠也是挺费脑细胞的,小心地保持在班上30名左右。因为父亲的原因,他不想被人过多的关注,只想低调地苛活着。
陈英俊这一段时间也低调了很多,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教室里看书,他虽然生的人高马大,但学习成绩其实挺好的。每次都是在班上10名左右,有一次甚至超过了班上一直占据第一的孙霜叶,让班主任都对他赞叹不已,说他如果定下心来,班上5名之内应该没问题的,这也是孙霜叶担心戴笠的缘故。
红旗中学初一总共是五个班,戴笠在初一四班一直处于中下游的位置,不好也不坏,是最让老师忽略的人之一,要不是他叛徒的名声太响,任课的老师估计都不太记得他。孙霜叶的成绩在班上基本上是第一,在年级也不过排在前五名左右,所以她才痛恨戴笠说大话。
陈英俊这段时间感觉特别郁闷和煎熬,在公开场合被人当众打脸,是最伤自尊的,尤其是还要和打你脸的人每天见面,心里的憋屈却又无处发泄。其实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跟戴笠再次在球场上对赌一次,但这个赢的机率很渺茫,按照郑辉的说法,像上次那样的扣篮,即使国家队也找不出几个,那不光需要超强的弹跳力,还需要极强的身体控制和平衡,想想都让人绝望。
但陈英俊毕竟家里是做生意的,平时在家里的耳闻目睹,心眼比较活络,决定在不久的期末考试与戴笠一决高下。但成绩垃圾的戴笠肯定不会应战,所以先通过要好的同学把舆论散发出去,让大多数同学都知道,即使戴笠不搭理也无关紧要了,只要班上的同学默认这件事,戴笠什么态度就不是太重要了,早已经是既成事实了。借此就可以一雪耻辱,扬眉吐气,毕竟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分数才是硬通货。
戴笠这次期末考试考得异常得轻松,因为终于不要绞尽脑汁的去把对的尽量去做错,而且要错的还不能太离谱,这他娘的太考验IQ了。
因为这次考试打乱了次序,数学按排在最后一场,大多数同学还在埋首急书的时候,戴笠就早早的交了考卷。他其实已经摁着性子百无聊赖地坐了好一会儿了,因为是最后一场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在陈英俊和诸多同学狐疑的眼神中释释然的出了教室。
站在教室后面监考的一班的数学老师看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厚玻璃眼镜后面满是无奈,踱到讲台旁把戴笠的试卷叠整齐,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愣住了,随后又疑惑的翻看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戴笠,张大了的嘴久久的没有合拢。
期末考试后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学校决定放假两天,星期一过来拿成绩单和寒假作业,戴笠也被外公派人接走了,因为他外婆想他了。
不知是不是经常在溶洞泡温泉的缘故,戴笠的皮肤越发的细腻红润,外形轮廓越来越像他去世的母亲,外婆每次看到他就唏嘘不已,经常背着他抹眼泪。看着老人日渐苍老的背影,戴笠心里也是堵得慌,呆了两天就搭部队班车匆匆回了学校。
下了车后的戴笠心情还是压抑着,意兴阑珊的在街头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门口,自己也感觉好笑,放假跑学校来干嘛,摇摇头准备买点吃的,回溶洞去。
好多天没见到小燕隼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小家伙自从会说人话以后,就打开了话唠的模式,叨唠的戴笠不胜其烦。
“等等,这位同学,我看你印堂饱满,面相不凡,可以帮你算一卦吗?”街边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精悍的中年汉子叫住了他。
“大叔,你下面是不是说,看你筋骨精奇,乃千年不遇的武道奇才,我这有几本武林秘籍打折卖给你”戴笠听到这话不禁乐道。
他从小跟张道士熟读易经,谈不上登堂入室,也算是小有研究了,正好心情不痛快,心里也想找个乐子。于是便走到那中年汉子面前的马鞍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大汉看了不由得赞赏地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带着一个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等坐下后才看清帽檐后是一张疤痕交错的脸,眼神凌厉的让人心怵,戴笠此时心里倒有点不安。但回头一想,大庭广众的,自觉身手还算不错,心里的一丝忧虑也就抛开了。
中年人面前简易的放了一块画有阴阳八卦的毡布上面放了三个铜钱,看戴笠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一支熏香点上,然后示意戴笠拿起铜钱,说道:“你想测什么”
“前程吧”戴笠无所谓道。
“那你就掷6次吧,我帮你解卦”中年人解释道。
“这个我懂”戴笠把铜钱在手里摇了摇,抛到毡布上面。
每次扔完后,中年人都拿笔在纸上做一个记号。等记完了,一脸凝重的看了戴笠一眼“兑为上,震为下,兑属水在上代表云层。震在下意味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太妙啊”说完摇了摇头。
“呵呵,这是个水雷屯,屯者初生也,万物初始,雨水丰润,此卦大吉之相,大叔你着相了”戴笠嬉笑着看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眼中一缕精光一闪而过,诧异的瞅了戴笠一眼。
“大叔,我敢断定你不是一个摆卦算命的,你手腕关节粗大,老茧密布,脸上有弹痕,必定是在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你是个军人,或者你曾经是个军人,大叔你找上我,意欲何为啊”戴笠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过随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手指着中年汉子喃喃道:“原来刚才点的熏香是迷香,你一开始就算计我”视线渐渐的模糊了,耳边好像听到快步上前扶住他的中年汉子低声说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