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和李云青正分析着,下人突然进来通报,说是宫中魏公公来了。
“宫里怎么会有人来这里,大人刚来川都,和宫中的人并不相识呀。”秦羽不解。
“先见一见,看看来人怎么说。”秦羽说罢,让人被这个魏公公领进来。
魏公公,此人乃是炽焰帝身边的红人,而且是一红就是数十年。
此人常年你跟在炽焰帝身边,对炽焰帝的脾气秉性最为熟悉,平常的官员在面见炽焰帝的时候,许多都会向魏公公进礼,也就是送钱。
以询问一些重要信息,以免在面对炽焰帝的时候出什么差错,所以魏公公虽然只是内官,但在朝中也颇有威望。
很快,魏公公就走了进来,此人身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官袍,手持拂尘,看上去颇有气势。
他走路轻盈,面带微笑,这是多年在宫廷中生活养成的习惯。
“传陛下口语,召黔州使秦羽入宫一见。”刚刚走进会客厅,魏公公便大声说道。
“公公,不知陛下召见下臣,是有何吩咐?”秦羽微微靠前,说道。
“陛下召见,做奴才的岂能知晓?”
魏公公面色严肃,语气没有冰冷,说话时偶没有正眼瞧秦羽,“秦州使,陛下等着呢,走吧?”
“大人,要不?”李云青凑上前,有些顾虑。
“既然陛下传唤,那公公带路吧。”秦羽摆手,不让李云青继续说下去,而是随魏公公出了州使府。
府门口,已经挺好了两辆马车,看来,确实是有备而来。
一路无话,到了宫前,就不让车马前行,只能下来走路。
魏公公在前面领路,秦羽却想着无数个问题。
突然,秦羽叫住了魏公公,问道:“敢问公公,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陛下是天子,人中之王。”魏公公说话没有任何的感情。
“公公误会了,我是说陛下好说话吗?又为何召我入宫呢?”秦羽又说道。
“天子威严不可触犯,秦大人,这不是好说话的问题。”魏公公不屑的看了秦羽一眼,继续往前走。
“嘿嘿,公公,我并非是要触犯陛下,您看这……”秦羽一边说着,直接塞了一张面值一万的金票给魏公公。
魏公公拿着金票,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没人,冷漠严肃的表情瞬间缓和过来,“嘿嘿,我说秦大人呐,您可真会来事儿?”
魏公公说着,将银票塞进了袖子中,不动声色的在前引路,同时说道:“有人参奏州使大人,说您年龄尚小,或许不适合做黔州使。”
“特别是今日早朝州使大人不行大礼一事,朝中大半官员退朝后都纷纷上书,邀请严惩大人以振朝纲。至于必须为何召见大人,我只是一个内官,不敢多问。”
“不过在下提醒州使大人,一会儿可万万不能再不行跪拜之礼了,这是大不敬,陛下若是发怒,一句话,就可要了大人的脑袋。”
“大人呐,这朝中之事,可复杂着呢,你作为黔州使,不知有多少人不希望你活着,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魏公公这番话,让秦羽突然沉默,看样子,这川都朝中阁的复杂程度,远远比秦羽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很快,魏公公带着秦羽来到了一处偏殿。
牌匾上,尚书房几个鎏金大字在日落余晖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魏公公现在门外禀报了一句,里面响起了炽焰帝的声音,魏公公推开门,示意秦羽进去。
“记得,要跪下!”魏公公说罢,站在门口守着。
“陛下。”秦羽走进殿中,躬身作揖行礼,但是并没有跪下。
炽焰帝背对着秦羽没有回答,外面守着的魏公公见到这一幕,面色苍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臭小子到底是打哪来的,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炽焰帝没有发话,秦羽也没有起身,两人一直沉默了许久,炽焰帝才缓缓转身,说道:“看来,下跪对你来说,太难。”
“多谢陛下、体谅。”秦羽说道。
“你知道在这朝中,有多少人想趁次机会除掉你么?”炽焰帝在殿中慢慢走着,说道。
“陛下想杀我么?”秦羽反问。
“朕杀你?为何如此一问?”炽焰帝似乎没想到秦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如果陛下想要杀我,那我便没有说的,如果陛下不想杀我,那他们就是捅破了天,也杀不了我。”秦羽说道。
“如此说来,朕若是杀你,你就不反抗了?”炽焰帝注视着秦羽,神色中透露着一丝令人畏惧的威压,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羽没有回答炽焰帝的这个问题,而是与之对视。
炽焰帝暗自一惊,能和自己目光对视的人,哼哼,罕见。
自己面前这个小子,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这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么?
“以后,你可以不行跪拜之礼。”突然,炽焰帝说道。
这一回,是轮到秦羽震惊了,就连外面守着的魏公公听到这话,也差点儿没有站住脚跟。
“陛下有要求吧?”秦羽冷静了片刻,问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别那么快就被他们给弄死了,当然了,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找魏公公,他可以帮助你你需要的一切。”炽焰帝说道。
“陛下的要求就这么简单?”秦羽不解的说道。
“你觉得简单吗?”炽焰帝突然笑了起来:“你刚来川都,还不了解形势,或许过些时日,你会觉得举步维艰。”
“所以陛下能指点什么吗?如今朝中可是无数人想要置我于死地,特别是那于红宽。”秦羽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怎么,这就开始利用朕了么?”炽焰帝故意拉着脸,说道。
“不,陛下误会了。”秦羽摇头,说道。
“行了,你回去吧,记住了,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得活着。”炽焰帝似乎很累的样子,说着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示意秦羽离开。
“是,陛下。”秦羽后退散步,才转身离开。
然而还没有走出殿门,炽焰帝又突然说道:“于红宽最近和礼部尚书李文勋有些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