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不敢当,这么多的大臣,我可不敢当。”秦羽惭愧的说道。
“大人不必谦虚,您可是正一品,在这朝中,哪怕是左右丞相,也得敬畏你们三分。”李文勋说道。
而就在此时,六个太监迅速走了出来,紧接着四个宫女手持屏风走了过来。
众人见罢,迅速安静,现场落针可闻。
秦羽知道,这是炽焰帝将要出场了。
“陛下驾到。”此时,一声高喝响起,一个身着金丝龙袍的人走了过来。
他满头银发,两鬓斑白,皮肤皱褶,已经瞧不出他到底是多大的年龄。
“参见炽焰帝陛下,祝陛下江山永固,万国来朝。”众人纷纷下跪,整个大殿响起雷鸣一般的声音。
然而下一刻,殿中却又静得落针可闻。
“秦州使,秦大人,为何还不跪下?”李文勋回过头,见秦羽竟然站着,立即说道。
现场的文武百官,也纷纷看着秦羽,目光千奇百怪。
龙椅上,炽焰帝上下打量着秦羽,目光复杂。
“秦大人,秦大人。”见秦羽还站着不动,李文勋又说道。
“好了,众卿平身吧?”炽焰帝无奈的摆摆手,说道。
“秦羽!”炽焰帝又看向秦羽。
“陛下!”秦羽走出队列,躬身低首。
“你年轻有为,任你为黔州使,负责黔州汇报道川都的大小事务,驻守川都,你得随时听候传唤,有事可以进宫禀报,赏侍女八人,护卫一十二人,拥有一品大臣的特权。”炽焰帝说道。
“谢陛下。”秦羽说道。
“等等!”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大臣突然走了出来,此人也身着蟒袍,看上去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他瞥了秦羽一眼,说道:“陛下,秦羽目无陛下威严,朝不跪拜,微臣以为不但不能任命秦羽为黔州使,相反,还应当治他个大不敬之罪,斩首以振君威。”
“陛下,秦羽初来朝中,有不敬之举,皆是不懂朝中规矩,微臣以为,可以免其罪行,令其整改。”
“陛下,微臣以为于州使所言极是,不能册封秦羽,应当多罪并罚。”就在此时,又是一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蔡亮。
“爱卿何出此言?”炽焰帝问道。
“陛下,秦羽此人殴打犬子致残,如今犬子双脚残废,不能行走,皆是秦羽所为,臣恳请陛下严惩秦羽。”蔡亮十分痛苦的说道。
“你说秦爱卿殴打你的爱子,可有凭据?”炽焰帝问道。
“来人,抬上来。”蔡亮一挥手,四个下人立即将蔡云抬了进来。
“哎哟,哎哟!”蔡云躺在担架上,连连哀嚎,痛哭不已。
“草民蔡云,参见陛下。”蔡云十分痛苦的模样,说话之时也要起身行礼叩拜。
但几次三番,他也没法坐起来,接连哀嚎。
“陛下,这蔡公子和秦羽就能形成对比,蔡公子双脚重伤,也要起身叩拜,可秦羽好手好脚,却不肯跪拜,应当治秦羽重罪。”于红虎又说道。
炽焰帝没有理会于红虎,而是看向蔡云:“蔡云,你的双脚为何如此?”
“回陛下,是秦羽殴打致残,不止如此,秦羽第一次打断了我的双脚之后,不等我的双脚康复,又打了第二次,陛下,草民命苦啊,只怕此生再也站不起来了。”
蔡云痛哭流泪,整个大殿上,都是他的哭声。
“真是下手歹毒,小小年纪,却如此野蛮嚣张。”
“就是,人好好的两条腿,你看看被他弄成什么样了?”
“这样的人,不配做黔州使。”
众人被蔡云这么一番苦肉计一演,纷纷责骂秦羽。
“秦羽,你有何话说?”炽焰帝皱着眉头,看向秦羽。
“陛下,微臣冤枉啊,这不过是蔡公子的一己之词,微臣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蔡公子,不,应该是蔡将军看不顺眼,所以才污蔑微臣。”秦羽说道。
“秦羽,你的意思是说我打断我儿子的双腿污蔑你?”蔡亮指着秦羽,破口大骂。
“这个只有才将军知道,兴许蔡将军欺生,认为我初来川都,比较好欺负,嫁祸于我也说不清楚。”
“黄口小儿,竟然信口雌黄,我真想剁了你。”
“大胆。”炽焰帝冷喝一声:“大殿之上,如此放肆?”
蔡亮吓得一哆嗦,立即跪在地上:“陛下赎罪,秦州使实在是满口胡言,他打伤了小儿的双脚,不能任他逍遥法外。”
“秦羽,蔡云的腿是你打的?”炽焰帝看向秦羽。
“回陛下,微臣出来川都,人生地不熟,根本就不认识蔡公子,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打他?定是蔡公子冤枉微臣的。”秦羽说道。
“秦羽,你竟然狡辩,那天在大街上,就是你打断了我的双腿,敢作敢当,你竟然矢口否认?”蔡云指着秦羽,气得面色通红。
“蔡云,既然你说是秦羽打断了你的双腿,有何凭据?”炽焰帝问道。
“陛下,我这两条断腿就是凭据。”蔡云一着急,说道。
众人听罢,纷纷大笑起来。
“不,我的家丁可以作证。”蔡云又说道。
“都是你的人,他们自然是为你说话,陛下,如果这样就定了微臣的罪,微臣是在是冤枉。”秦羽说道。
“看来,这事今天是说不清楚了,大理寺卿何在?”炽焰帝说道。
“微臣张扬在。”一个满脸胡须的大臣走上前来,此人便是大理寺卿,负责各地大案要案。
“张扬,此事交由你去办理,记住了,秉公办理,查出谁才是打断蔡公子双腿的凶手。”
炽焰帝说罢,打了个哈欠,显得十分疲惫,让人退朝。
“秦大人,看样子,朝中有不少人不希望秦大人来川都呀。”散朝离开时,李文勋找到秦羽,说道。
“率先参我的就是云州使于红宽吧?”秦羽说道。
“正是于州使。”李文勋眯笑道。
“看样子,在这川都,于州使是不会让我好过。”秦羽无奈的摇摇头,但也不在乎。
“你是怕了?”李文勋问道。
“怕?哈哈哈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秦羽不屑的笑了起来。
“是呀,朝堂之上,竟敢不跪,还有你害怕的么?”
“李大人话里有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