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做事不计后果,不惧生死,令人闻风丧胆,上可杀八十老人,下可屠半月婴儿,只要二公子一声令下,无所不为,而二公子的身边,随时都有护卫跟随,一个叫做影子,一个叫做剑圣。”
“影子此人速度奇快,在暗处保护二公子,一旦动身,速度犹如魅影,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和他交手的人都死了。”
“剑圣此人来自东夷,此人是东夷有名的剑术高手,据说达到了剑术九宗的实力,和我们灵兽师的实力匹配的话就是半步帝师的实力,此人贴身保护二公子,形影不离,据说他可以三年不睡觉。”
“还有一个三公子,此人很少抛头露面,而且他现在还年龄尚小,此人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也从拉拢过任何人,对世子之位毫无兴趣。”
“因此,争夺世子之位的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人各有优势,大公子倚仗的是黑甲骑,二公子则是倚仗手里的财权和招募来的那帮死士。”
“再说一说陈百强,大管首对陈华强极其信任,让其手握重兵,驻防边城,不过陈华强并不支持任何一位公子,倒是他的几个儿子,都站好了队,有的支持大公子,也有的支持二公子,总之陈家一旦内乱,那么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黔州的世家大族都会被牵扯进去。”
听了邓文这一番话,秦羽眯眼沉默良久,说道:“外界都传二公子夺得世子之位的可能性极大,你怎么看?”
“不否认二公子手下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他的死士若是和大公子火拼,他未必是大公子的对手,要知道黑甲骑是只听命于大公子的,而且这些人还不需要军饷,这样的军队,从古至今,从未出现过。”邓文说道。
“所以你们邓家是支持谁呢?”秦羽问道。
“实言相告,我父亲不赞成这样的内斗,因为会给人趁虚而入,而且一旦站错了队,那边是万劫不复,谁都不站,不管是谁最后胜利了,最多就是不被重用,并不影响根基,所以我们邓家谁都不支持。”邓文说道。
“看样子,我也得向你们学一学。”秦羽说道。
“所以,其实你并没有支持二公子?”邓文漏出了一丝笑意。
“面上的话,总得说几句,不管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他们来这里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了。”秦羽说道。
“宴会上,你救了陈家的性命,此事陈家的人都会铭记在心,只要你不表现出敌意,他们对你会比较恭敬,所以不站队,是最好的选择。”邓文说道。
“但有一事我有疑惑,你可听说过炽天使?”秦羽问道。
“炽天使?这是黔州著名的杀手,此人隐匿江湖多年,怎么,你遇到过他?”邓文惊愕的看着秦羽。
“我前去北垒屏障,实则是找极阳水,我中了炽天使一张,寒毒侵体,是去了极阳山找到极阳水,才解了毒。”
从汉中城一路回来,秦羽都没有给邓文说过此事,当时邓文知道秦羽是去了北垒屏障,但并不知道秦羽是被寒毒侵体,是去找解药,更不知道被炽天使刺杀一事。
“你怀疑是谁干的?”邓文问道。
“本来我已经抓到了炽天使,经过拷问,他也愿意说出来,可是没想到对方棋高一招,竟然抢先下手,炽天使死了,线索也就断了。”秦羽说道。
“如此一来,就不好办了,你刚来贵城,虽然以前和谢氏、林氏都有过节,但他们要杀你,不会去请杀手的。”邓文分析道。
“我对二公子有些怀疑,但线索已断,此事就很难追查了。”秦羽说道。
“如果查出来真是他干的,你准备怎么样?”邓文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
“杀我者必死,不管他是谁。”秦羽双目见漏出一丝杀气。
邓文心中一颤,这样的目光,邓文太熟悉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羽也是这样的目光。
如此决绝,从不服从的人,邓文从未见过,何况面前的人还是比自己都还要小几岁的人。
“秦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邓文看着秦羽,目光之中,有一丝令人看不透的深意。
“你我生死之交,尽管说。”秦羽笑道。
“不知为何,我似乎有一种错觉,好像,就好像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嘶……
秦羽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是重生来到灵炁大陆不假,但一直以来,他行事都是小心谨慎,邓文竟然也看出了意思端倪。
“我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是太离奇了,以你的年纪来论,那是这个大陆的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不论是行事,还是修为,亦或是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邓文说道。
“你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凡事凭本心,我不与人为敌,但别人也别与我为难,否则,不论他是谁,有仇必报,秦家家族的誓言便是如此。”
“有仇必报,好一个有仇必报。”邓文目光深邃,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渐渐的竟然对秦羽有了一丝臣服。
接下来的几天,邓文几乎每天都去向陈百韬谏言,但陈百韬却不为所动,甚至不让邓文再对组建灵兽师军团一事谏言阻止,还让邓文和秦羽亲自带领镇压军前去镇压反抗军。
“现在怎么办,上书给大管首,让他收回命令。”邓文说道。
“不用了,此事在意料之中,现在反抗军势大,而边境危险,陈百强带兵镇守,大公子也带着黑甲骑平叛,大管首身边几乎无人可用个,就是让我们两个,也是冒险用人,但凡他身边还有一个可用之人,他也不会让我们两个去。”秦羽说道。
“虽然你我颇有天赋,可是我们从未带兵作战,让我们带兵去镇压反抗军,此事很难呀。”邓文说道。
“现在就是不行也得上,我来贵城不到一月,先是暗探府统领,现在又是镇压军大都督,大管首的这些做法,任何人都不明白。”秦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