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剥夺了他落井下石的权利。
季节想的很清楚,他这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被在场的三人尽收眼底。
顾惜对季节是没有话说了,他这个性子早定下了,语气费劲儿去和他说道,倒不如在一旁等着看戏。
厉寒枭对季节有些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季节只是个粉丝,对顾惜来说算不上什么。
这种情况下,季节就是碍眼一些。
但宋祁廉就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顾惜身边看见了。
如果说他和顾惜之间真的一点特殊的关系都没有,他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具体是什么关系,他也却是不能确定。
但他知道,顾惜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龌龊。
即便如此,厉寒枭依旧看他不顺眼。
顾惜并不知道这些,她看着厉寒枭脸色难看,清咳了一声起身朝他走过去,而后十分殷勤的在他身边问道:“厉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这话的本意,是关心厉寒枭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然而,现在在厉寒枭听来,却成了她不欢迎他的证词。
“不想我过来?”
厉寒枭直接问了。
顾惜摇头:“没有!”
“是吗?”
厉寒枭似笑非笑的走到顾惜之前坐的位置坐下。
顾惜紧挨着坐在他身边,目光了满是关切:“你的事情都解决了吧?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厉寒枭感受到她的关心,心情好了一点,不过语气已经就有些冷:“我想知道你是希望我解决了,还是不希望我解决?”
“这不是废话吗?”
顾惜白了他一眼,而后向季节看去:“季节,你们来之前吃饭了吗?”
季节:“没有啊,你和这个宋不怀好意的男人前脚刚走,厉总后脚就来找你了,我们应该都没吃饭。”
他自己没吃饭他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道厉寒枭的情况,所以加了个应该。
顾惜心里有数,当即道:“你去多点两个菜,我和厉总有话要说。”
季节知道他们必然有悄悄话要说,应了一声就往外走,一点也不想当着这个电灯泡。
宋祁廉依旧立在这里,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顾惜看了厉寒枭一眼,又看向宋祁廉。
心里一时犯了难。
宋祁廉找她的目的,她已经知道了。
就是为了让她出席和乔璇有关的活动。
虽然不知道这个活动举办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能从中获得什么线索,那也是好的。
只不过她也有些不确定,这事儿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倒不是说举办和乔璇有关的活动是个圈套,因为她不觉得有什么人会这么吃饱了撑的以乔璇的名义设局。
不过……
不能排除宋祁廉故意利用她的想法。
宋祁廉此人无利不起早,她心知肚明。
前几次她试图接近宋祁廉,宋祁廉的表现看起来像是很中意她的样子。
但是现在想起来,又好像不是这样。
如果宋祁廉真的对她现在的身份动了心,此刻必然已经在想办法勾搭她了,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无动于衷。
他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看上了她,倒不如说是看上了她身上某一点利用价值。
所以平时没事不会主动找她,直到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时候才来找她帮忙。
宋祁廉的大致目的顾惜是想明白了,不过她却不知道,宋祁廉到底看上她身上哪一点了。
如果说她看上的是她容貌身材,顾惜自认她现在还没有到绝世无双的地步,他只要有心,未必不能找到一个比她更加优秀的条件的女孩儿。
排除外形条件,顾惜就只剩下人脉。
说的更清楚一点,就是网上大家猜测的金主靠山。
如果宋祁廉是冲着这个来的,想必这会儿也不可能这么淡定。
唔,他要真是看上了她背后的靠山,现在就不会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而是应该接着这个机会中,去和厉寒枭搭上关系。
两种可能过滤了一遍,顾惜也没能猜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在这时,她手上忽然一热。
厉寒枭温热的掌心,搭上了她的手背。
顾惜朝他看过去,见男人不悦的蹙着眉头,语气中带着点点酸意:“你还要盯着他看多久?”
顾惜一脸茫然:“我不是在盯着你看吗?”
厉寒枭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顾惜实在想不明白宋祁廉背后的目的,现在继续和他聊天也没有异议了,当下毫不犹豫的说道:“宋老师,您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今天我请客。”
她说完,面上就多了一抹红霞?
这回不是看着宋祁廉的,而是看向厉寒枭的。
这种场面,经历过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祁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继续杵在原地。
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顾惜才收回看着厉寒枭的一脸花痴样。
厉寒枭却不这么放过她,拉着她的手就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顾惜猝不及防,直接倒进他怀里。
厉寒枭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半咬着的唇瓣上,轻柔的覆了上去。
随即顾惜便感受到了气息攀升间,空气中带出的热度。
就在室内的气氛浓郁到即将炸裂开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推门声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季节疑惑的的声音:“我点了烤鸭和酸菜鱼还有糖醋排骨,女神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声音落下,季节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厉寒枭瞥了他一眼,季节委屈巴巴:“我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他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短短的几秒钟,顾惜还没来得及从厉寒枭身上起来。
正欲起身,就被厉寒枭重新压了回去。
四片唇瓣刚刚靠近,就听见季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来问问你们有忌口吗?”
接连两次被打扰,二人都没了之前旖旎的心情。
顾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从厉寒枭身上移开,厉寒枭的死亡射线直直的落在季节身上。
季节:“……”
他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他可是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了一通,他却不敢真的说出来,只能委屈巴巴的咽下自己的委屈,佯装淡定的关上门走了。
不管他什么忌口不忌口的了,还是小命要紧。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