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丁点事,还没完没了了?
愿意吃就吃,不想吃就拉倒,随他便!
苏子初压住心底那点怒火,装聋作哑,一脸淡定的喝着汤,装没有听到。
霍亦风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地埋着头,默默的狼吞虎咽。
“哐当——”
一声清脆巨响,霍亦琛抬手,将手中刀叉重重扔在桌上,“牛排都不会煎,留着他干什么?霍家不养废物,让他滚蛋!”
“是,二少爷,我这就去办。”
擦过额头上的冷汗,张管家离开。
霍良辰拿起餐巾,优雅的擦过唇角,温声道,“二哥,今天晚上医院轮到我值班,先走了。”
“嗯。”
霍亦琛不冷不热淡应。
“三哥,你刚才不是喝酒了,我帮你开车。”
霍亦风也放下筷子,向着霍良辰使了个眼色,求生欲极强,“三哥,你不是喝了酒,我来帮你开车。”
一眨眼,客厅内只剩下两人。
苏子初轻抿嘴唇,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锋芒在背,她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准备离开。
见状,霍亦琛脸色愈发暗沉,犹如乌云密布,下一刻就是狂风暴雨。
不等她起身,他长腿直接踹开椅子,一脸冷漠的站起。
目不斜视,他抬腿,似有意无意地重重撞过她肩膀,从身旁经过,上楼。
苏子初拧起眉,轻轻揉捏着被撞疼的肩膀。
过了片刻后,她上楼,洗漱。
站在落地窗前,心情无比烦闷,苏子初长长地叹口气,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突然,一束强光打在窗户上。
眼睛有些不适应,苏子初下意识闭了下眼睛,等到再睁开时,只来得及看到黑色的车屁股。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可以过五彩斑斓的夜生活,甚至可以夜不归宿,而她却必须在九点回家!
苏子初恨恨地咬牙。
倒在床上看了两部电影,她拉过被子,蒙住头,沉沉睡过去。
……
酒吧。
霍亦琛心情烦闷,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卧槽!”
推门而入的韩宇泽直接爆粗,“这是抽了多少根烟,简直都成仙境了。”
目光轻抬,霍亦琛懒懒扫他一眼。
南景泽轻咳两声,手轻扇着烟雾,吐槽道,“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抽烟自杀呢。”
“你以为呢,服务员,两瓶白,两瓶红。”
韩宇泽打了个响指。
没过片刻,服务员将酒送过来,分别摆在韩宇泽和南景泽的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霍二爷只喜欢抽烟,不喜欢喝酒。
“珍藏的红酒,三瓶。”
突然,霍亦琛开口。
“是,二爷。”
闻言,韩宇泽和南景泽面面相觑,神色震惊,不敢置信,霍二爷竟然要喝酒,天下红雨!
“你掐我一下,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南景泽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狠狠地在韩宇泽脸上拧了一把。
“靠,真疼!”
韩宇泽凑过去,“发疯了?”
霍亦琛凉凉扫他一眼,脸上写着偌大的两个字——不爽。
“今天可是百年难遇,奉陪到底,先醉的人是孙子。”撸起袖子,韩宇泽斗志满满,“来不来?”
“到时别哭。”霍亦琛看都不看他,出声回道。
韩宇泽不怒反笑,“就你这样的酒量,还想喝哭我。”
他酒量惊人,不像他,滴酒不沾,如果要醉,第一个醉的绝对是他。
“开始。”
薄唇里含着烟,霍亦琛左眼被熏的微微眯起,端起桌上的红酒,直接喝起来。
喝酒可是韩宇泽的强项,怎么可能会甘心屈居第二,杠上了。
……
苏子初正在做着美梦,睡的一脸香甜。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宁静。
她下意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是,对方并没有放弃,接二连三的一直在打。
她觉得很烦躁,顺手扯过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会。
铃声没有停,一直在响。
苏子初一脸烦躁,手伸出被子,胡乱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耳旁,没说话。
“二少奶奶,二少爷在W酒吧,喝酒喝多了,您得去接他。”
张管家声音传过来。
苏子初舔了舔干涩唇瓣,眼睛依旧闭着,含含糊糊道,“不是有你吗?”
“家里有事,我回来了,您必须得去一趟,二少爷从来没有喝过酒,这次喝多了,肯定很严重。”张管家无比焦虑,“三少爷和四少爷都去了医院,其它人去,不放心。”
“……”
听到对方没有声音,张管家提高音量,“二少奶奶,您到底有没有在听?”
“嗯。”
苏子初困的眼睛都眯不开。
“司机已经在楼下,十分钟后您下楼,他会带你去酒吧。”
张管家一声接着一声催促,没办法,苏子初只好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中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钟。
狠狠地揉了两把脸,她下床,换好衣服。
“二少奶奶,让厨房准备醒酒汤,二少爷从来没有喝过酒,怕反应会很严重。”
一边张嘴打着哈欠,苏子初一边坐进车内,“他从来都没喝过酒,是酒量不好,还是酒品太差?”
“不知道,二爷从来没喝过,所以完全搞不清楚,就连三少爷和四少爷都不知道。”
又说了两句,苏子初挂断电话,趁着路上这段时间,又眯了一会儿。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酒吧。
酒吧内,灯光闪耀,音乐声鼎沸,正是夜生活最丰富的时候。
耳膜都要被刺穿,苏子初有点不习惯,两手捂住耳朵,直接去了顶层的总统包间。
才推开门,就听到一道无比激昂的声音。
“床前明月光,美女不要慌,只要肯上床,价钱好商量……”
苏子初;“……”
她恶寒的抖了抖身体,走进包间。
只见,韩宇泽像猴子一样的贴在窗户上,手里拿着酒瓶,正在慷慨激昂的吟诗。
而南景泽也是醉醺醺,脸庞微红,正拉着韩宇泽。
反观之下,霍亦琛非常安静,他坐在沙发上,后背靠着沙发,没什么反应,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桌上,地上,满满的都是空酒瓶,酒气熏天。
“这是喝了多少?”
她一脸嫌弃。
“酒吧最好的藏酒,基本上已经喝光。”南景泽道,就他喝的最少,所以还稍微有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