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彤的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得体的笑容,双手交错相握,声音也变得甜美了许多,“你好,你还记得我吗?上一次我们在栎木酒店见过面的。”
苏暖抬起头看了眼方思彤,这一眼她就认出来了,方思彤就是当时在他们酒店包间门口大吵大闹的那个女孩。
她的视线在方思彤和司默两人之间来回转,然后忽然嗤笑了一声,看着司默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以前只是在哥哥的口中听过司默这人伤学的时候就非常受女同学的欢迎,总有人不死心的想要去将这多高岭之花摘了,却没想,同学几年愣是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得到过。
她曾经一度遗憾,自己不能把亲眼见到司默的魅力,却没想到,司默的魅力原来这么无形,不过就是见了一面,这个女人就主动上门来了。
她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了眼司默,就见司默在她笑出声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十分无奈的眼神,然后转身看了眼方思彤,眼神变得冷漠,“抱歉,我不记得,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麻烦请让一让。”
他的意思很简单,我和你不认识,你就不要来耽误我的私人时间了。
方思彤这些年仗着自己的这张脸,在男人面前也算是很能吃的开的,从来没有这么吃亏过,更何况这个男人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她余光扫了过去,就看到苏暖正看着司默笑,那眼神里面有说不出的讽刺,她的手垂在身体的两侧,紧紧的捏成一个拳头,然后忽然就笑了起来,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从随手的小包脸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推向司默。
她一边推,一边眨了眨眼睛,红唇轻启,“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起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会有时间的。”
她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司默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张餐巾纸,默默将那张名片给放置在了餐巾纸里面,顺手就仍在了垃圾桶里面。
他明知道方思彤没有走,可就是不愿意给方思彤这样的念想,当着她的面直接将名片扔了,虽然表情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可动作无一不是在说明,他真的很嫌弃这个女人。
方思彤这会儿再也没有办法装作不在意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司默,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司默气的不清,恰巧这个时候有服务员过来上锅底和菜品,她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就离开了。
而司默在她离开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脱了下来,随意扔在一边,脸上的神色实在是说不出的难看。
苏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收起了之前打量取笑的神色,“司默,你的衣服?”
她刚才分明从司默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件衣服哪怕就是再昂贵,他也不打算要了,要不是因为还有一点理智存在,司默都打算直接将这件衣服扔在垃圾桶里面了。
司默嗯了声,“脏了,不能要了。”
他平淡的说出这几个字,看着苏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苏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厌恶和冷漠。
她心底咯噔一下,心里暗想,司默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以前也经常碰他啊,怎么没见司默露出这么嫌弃的眼神出来?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苏暖看着快要来的锅底,笑了笑,“我去调料,你在这里把我的手机什么的都看好了。”
司默点点头,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到了苏暖平时很熟悉的那种眼神了。
一顿火锅吃的苏暖十分满足,等出了火锅店的时候,她轻轻拍了拍自己游戏微微凸的小肚子,“哎呀,还好我现在年纪还小,再加上平时运动的还是挺多的,不然就照这个吃法,早就长成一个大胖子了。”
等苏暖和司默两人回到公司那边去拿东西的时候,在留下意外见到了林樾,苏暖看了眼司默,又看了眼林樾,往司默的身边走了两步,小声询问他,“你等会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司默点点头,“H市那边的项目很重要,所以这一次我们的投标书必须要小心谨慎才可以,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苏暖这才哦了一声,两人上楼,司默将电脑重新拿了起来,下楼,见苏暖上车离开后,他才坐上了车,让林樾载着他回到了公司去。
苏暖回家后,躺在床上,静静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过一会儿忽然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脚上没有穿鞋,轻手轻脚走在地板上,一把拉开门,却没想到站在外面的是苏琰。
她大吃一惊,往他身后看了眼,“哥,你怎么会回来,思佳呢?”
苏暖冲着她招了招手,一低头就看到她圆润的脚趾头,白生生的看起来就非常可爱。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去,把拖鞋穿上,思佳在下面,你去帮忙劝说一下,让思佳在我们家住下。”
苏暖啊了一声,快步跑回到床边将拖鞋穿上,在哒哒哒的跑到苏琰的身边,小声询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接思佳回来住?是不是医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琰点点头,三两句将事情解释清楚,“今天医院里来了一个人,也是假冒的医生的样子,想给思佳打针,当时我正好在接电话,好在孙桀反应过来了,一把将人给控制住了,原本我们想将人扭送到了周局长那边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直接自杀了。”
苏暖的瞳孔微缩,整个人的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思佳都已经这样了,廖诗诗居然还不放过她,还想要要杀人。
常思佳只不过是自己的好朋友,她就这样不依不饶,这个女人,脑子已经不能用疯来形容了。
苏暖一边下楼,一边咬牙切齿的小声骂着,“这个疯婆子,还真以为我们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