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陆修然说的对,这是她一次翻盘的机会,只要她坐稳了夏久月这个角色,这些日后,都是她的了。包括慕景深。
他不会发现自己,是假冒的,对么?
因为官悦悦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意。
慕景深轻轻握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还没握三秒钟,他突然松开,对她笑道:“对了,一会儿要去外面的的花园转转,会有些热,最好现在先喝点水。”
“啊?好。”官悦悦愣了一下,点头。
慕景深转身跟女佣说端来一杯温水。
说完,他抬眸看向官悦悦,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是他心里却觉得自己握着她的那只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让他心里非常恶心又难受。
夏久月泡完澡之后,她情绪缓和多了,她拿过一把椅子放在阳台上,准备就着微弱的晨光看看书。
她拿来靠枕和毯子,躺下后,调整了一个舒呼的姿势,拿起书,总算得到片刻的放松。
看了十几分钟,她目光往楼下的花园撇去,看到慕景深和官悦悦的身影,她怔了一下,忍不住从躺椅上坐起来。
慕景深跟官悦悦正在花园中悠闲的走着,如果不是她头脑还清晰,有那么片刻,她以为自己灵魂穿越了,仿佛在下面与慕景深一起散步的,就是她一般。
她拧紧眉头,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然后发给了陈诩。
又添了一条信息:她已经正式接近慕景深身边,多次来了别墅,与我也发生了冲突。
很快陈诩回复:发生了什么冲突?伤害到你了吗?要不要暂时搬出哪里,我可以给你提供安全的住所。
夏久月想了想,回绝了:她没有伤害我,搬出去就算了,最近事情太多,不可控因素很强,我不想离开。
陈诩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联系我,我随时在,久月。
夏久月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很快把短信删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慕景深和官悦悦还在花园内闲逛,心里其实有些不舒呼,她起身把椅子搬回到室内去,拉上窗帘。
眼不见心静。
官悦悦和慕景深慢慢的走着,慕景深突然低头扫视了一眼她的手,轻声道:“久月,当初我送给你的戒指,你为什么不戴?”
官悦悦愣了一下,反射性的握着自己的左手,她见慕景深盯着自己,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低声道:“我没有天天戴戒指的习惯,不方便。而且……”
官悦悦顿了顿,忍不住嗤笑一声:“你看我的双手,尽失美感,这种手,又何必戴戒指,糟蹋了这些美好的东西?”
慕景深怔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种话,他皱紧眉头,一脸心疼的模样,他停下脚步,突然抓住她的双手,温柔又轻缓的抚儿摸她的掌心,语气里满是心疼:“我很难受,你离开我经历了什么,不管我怎么问,你迟迟都不肯跟我说,但是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双手,我非常的心疼,你肯定忍受了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久月,不管你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你回到了我身边,我便会不顾一切的挽留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儿委屈。”
任何女人听到一个有权有势,又长相帅气富裕的男人,对你说出深情的告白,难免不会心动。
哪怕是官悦悦这种曾经死心的人,依然觉得有些感动。
可是她的意识很清晰,这些一切的美好,只不过是她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夏久月”这副皮囊,可以获得这么多的好处。
她盯着慕景深,眼前这个男人,深情又温柔,与之前将她推入地狱的人,判若两人。
她的父母此刻还因为他,在A市失去了积蓄和事业,连房子也被银行强制性的拍卖,用来还债了。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慕景深知道了,她原来是他曾经最厌恶的女人,那刻他会不会也恶心自己?
官悦悦在心里扭曲的笑了,她眼眶微微泛红,看着慕景深:“我感觉有些热了,我们进去吧。”
慕景深怔了一下,这转移话题的语气和方式,倒是和夏久月有几分相似。
“好。”慕景深点了点头:“我一会儿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可能要去书房,管家帮你的房间应该收拾好了,你一会儿跟他上去看看吧。”
慕景深说完,想起夏久月,他顿了顿,轻声道:“久月,你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我的妻子,慕太太,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的秘书,是对我的不信任,也是对我们的感情不信任。”
官悦悦知道他是在替幸小辰说话。
男人的爱不过如此。
可以深情的给很多人,分成很多份。
她轻轻笑了一下:“我知道的,我会克制,相信我好吗?我只是不想再经历像苏沫这种事了。”
提起苏沫,慕景深脸色沉了几分,语气也冷了几分:“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了,不要再提了。我们已经有了新的开始,不是么?”
慕景深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官悦悦回以微笑,算是认同他的话。
两个人走进客厅,黛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她看到两个人,轻轻笑了一声,忍不住道:“景深,你跟夏小姐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啊,就像当初我无意间在R国碰到你们一样,对了,夏小姐,当初我送给你的那套限量宝石首饰,你还喜欢么?”
官悦悦怔了一下。
她完全没有了解过这件事。
而且她也无法判断黛婗说的是不是真的。
黛婗推着轮椅往前,在两个人不远处笑道:“这么久了,夏小姐离开景深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当初这对首饰,应该早就忘记了吧?这可是全球限量,可还记得它的名字么?”
官悦悦拧了拧眉,看着她,轻声笑道:“黛小姐也会说时间这么久了,我自然不记得了,不过谢谢你当初的馈赠,我想……那一刻我在景深身边,应该是幸福的。”
慕景深微微拧眉。
那一刻?
黛婗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自然,可以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