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搞什么?突然这样子,是想害死她?!
电话响了几秒便接通了,黛婗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质问:“陆修然,你什么意思?我今天跟慕景深在外面吃饭,你就跑到他别墅外面,还扬言是来找我……”
“我确实是来找你的。”陆修然语气很平淡的打断她的话,他低声道:“我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
黛婗怔了一会儿,拧眉问:“什么事?”
“明天的晚宴,你是不是会作为慕景深的女伴出席?”
“是。”黛婗眉头紧皱了几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哪天幸小辰也会去,并且慕景深有意让她做他的女伴。我能跟他一起出席,是拜托了我爸爸好久,他才松口肯答应的。”
陆修然轻轻笑了一下:“你做的很好,明天晚宴是一场大戏,会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出场,我需要你的协助。”
重要人物?
黛婗隐隐约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什么重要人物?你想让我做什么?”
“给慕景深的酒水下药,然后把他骗到我事先准备好的房间。”
“什么?!”陆修然的语气太过平静,如果她不是亲耳听到,他甚至会以为他只是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天气状况。
给慕景深下药?陆修然是疯了么?
“你疯了?如果被慕景深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了!”黛婗咬牙切齿:“并且慕景深向来警惕聪明,那天也有他的人在场,我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下药?还让他跟我走?”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把我给你准备好的药粉,放到他的酒杯里面,便可以了。”
黛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从刚才的震惊中托离出来,她忍不住道:“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而且那个重要的人是谁?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陆修然挑了挑眉:“明天晚宴开始你便知道了,放心,明天一过,慕景深跟幸小辰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和睦了。我能告诉你的有限,如果你拒绝这次帮忙,我们的合作关系便就此作废。你就好好看着幸小辰和慕景深日渐亲密,而你只能怨恨,却无能为力吧。”
“我……”陆修然用的激将法,她虽然满腹疑惑,但心里还是有些动摇。
之前集团的事情,也是陆修然一手安排的,他如果有办法,自然是不会骗她的,并且她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旁观者,把这些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黛婗思考了几秒,咬牙答应了:“行了,我答应你,但是明天你所谓的好戏开始之前,你得告诉我你的计划。”
“行,明天进场我让助理把东西给你,随后你再看我的眼神行事,事情顺不顺利,可就全靠你了。黛婗,你的机会来了,可要好好把握。”
不知道为什么,黛婗心跳很乱,甚至有点慌乱。
陆修然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盯着办公桌的桌面沉思了几秒,之后摁下旁边的内线,冷声道:“把人带进来。”
“是。”
他坐在书房等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之后房门打开,官悦悦跟着她的医生出来,陆修然的助理站在两人身后。
陆修然目光落在官悦悦身上的那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她面前,转头看向医生:“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他指的这些,是指官悦悦现在的造型与形象,还有妆容。
医生笑着摇头:“回陆少爷,这些都是造型师阿美做的,她严格按照陆少爷提供的照片,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很好。”陆修然特别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夏久月”。
他已经动用了最优质的科技技术来还原“夏久月”的模样。
陆修然对于眼前这个精心打造的精品,他感到狠满儿足。
医生笑着道:“陆少,您看着还满意吗?”
“很好。”陆修然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官悦悦的下巴,盯着她空洞无神的双眼,冷声道:“官悦悦,你究竟能不能摆托你之前这个厄运,就靠明天那场宴会了。如果你不能把握住明天的机会,待在慕景深身边,那么你对我而言,就彻底的失去了价值。”
官悦悦抿了抿嘴儿,没有说话。
陆修然眼神沉了几分,一字一句笑道:“你在我身边待了多日,应该也清楚,失去价值的人是怎样一种下场,你的父母现在可是还在A市担惊受怕,难道你不担心她们么?”
“我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一直死寂的官悦悦,突然眼神闪过一丝暗光,她抬眸看向陆修然,祈求道:“我求你,不要动他们,他们是我最后都希望了,我求你。”
说着,官悦悦双儿腿发颤,忍不住就要跪下来,陆修然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她脸上。
官悦悦身体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被扇的那半边脸颊,她感觉脸上火儿辣辣的疼。
她发现,只有痛觉才能时刻提醒她,现在发生是一切都是真实的!
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她原本以为自己都麻木了,原来还会流泪啊……
陆修然眼神鄙夷的看向她,犹如看一块废弃的垃圾,他伸出手,助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他。
陆修然缓慢擦拭自己的双手,他冷声道:“我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夏久月,而不是你这种废物!夏久月从不求人,跟不会像你这么狼狈!既然当初你能不择手段想要待在慕景深身边,现在我给了你这个机会,我劝你给我好好把握,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动怒,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
陆修然恶狠儿狠的说完,把手帕摔在她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修然走了,房间内的人也依次离开,只剩她一个人在诺大的书房。
官悦悦趴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忍不住低声哭泣,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陆修然肆意的改造她的外貌和身体,目的就是为了伪装成夏久月,她官悦悦哪怕再不济,也不必永远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这份屈儿辱,她想反抗,却没有能力更加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