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并没有多考虑。
夏久月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补口红,黛婗慢慢从外面走进来,出现在镜子里面,她怔了一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黛婗冷笑一声:“幸小辰,你的伎俩不错嘛,手段挺高超的,就这么点的事情,就把景深哄的团团转。”
夏久月专心涂口红,没有搭理她。
黛婗见她不说话,走到她旁边,沉声道:“但是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景深远一点,否则,你在乎的东西,都会被毁灭!”
夏久月收起口红,转头看着她,勾起红嘴儿笑道:“我在乎的东西?我你知道我在乎什么吗?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要毁掉?”
她有时候觉得黛婗任性的可笑。
黛婗怔了一下,冷哼一声:“我知不知道不重要,有人知道就可以了。”
夏久月听她这么说,皱紧眉头:“你跟陆修然有联系?”
黛婗怔了一下,到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她冷笑一声,对着她说:“陆修然是我大学校友,我和他有联系怎么了?怎么,你突然这么问我,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这件事被景深知道了,我猜猜,他还会让你待在他身边么?”
夏久月狐疑的盯着黛婗,在思考,黛婗有没有与陆修然合作的可能。
黛婗见她不说话,估计自己是说中她的软肋,便继续笑道:“从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或许,我去问问陆修然,能知道些什么。”
夏久月面不改色的冷笑道:“你想知道,便去问好了。”
黛婗微微拧眉,冷笑一声:“自然,既然你这么盛情邀请,如此看来,你的身份,确实可疑,幸小辰,我是不会让你一直安心待在景深身边的!”
夏久月没说话。
黛婗恶狠儿狠的说完后,踩着高跟鞋便走了,其实她之前也问过陆修然,但是陆修然告诉她的是,让她看好戏好了,并不愿意告诉她真正的真相。
她回去的时候,眉头紧皱,忍不住想,幸小辰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能让两个A市商业大佬围着她团团转。
而且还让景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又不是夏久月!
这么想着,她走回包厢,一脸不满道:“这里的酒没一瓶是好的。”
慕景深淡淡的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又往门口看去,夏久月怎么还没回来?
正想着,夏久月走了进来,他眼前一亮。
她补了妆,真好看。
夏久月重新坐回座位上,慕景深低声笑道:“去补了口红?”
夏久月正在想陆修然的事情,听到他这么问自己,内心惊了一下,然后很快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嗯……吃饭之前擦掉了,刚刚去补了。”
“很漂亮。”
“谢谢。”慕景深观察挺仔细,她补了口红都能发现。
慕景深继续问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出去转转?”
夏久月抬眸,对上黛婗的眼神,她皱了皱眉,笑着说:“好。”
慕景深起身,顺手拿过自己的外套,准备拿她的包包时,夏久月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我自己来拿,里面有我一会儿要用的东西,而且也不重。”
慕景深怔了一下,松手把包包给她。
黛婗在一旁见了,皱紧眉头,但也没有再闹腾什么,而是自顾自的往外走了。
夏久月见黛婗提前走了,忍不住道:“她好像生气了。”
“随她生气。”慕景深语气表现的无所谓。
夏久月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但是黛小姐家……不是和总裁公司有合作吗?”
慕景深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笑着说:“关心我和她的事情来了?”
夏久月一怔,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正准备解释时,慕景深低声笑道:“我和她父亲确实是有合作关系,但是不代表,我就要一直包容她的小性子,我对她没有感觉。”
夏久月脸色微微一红。
慕景深也没必要跟她解释,她就是随便问了一下,他倒是还当真了。
这么认真的跟她解释……
她轻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慕景深低声笑了笑,装作意会错意思的模样,有些尴尬的道:“是么,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夏久月旦笑不语。
两人走出餐厅后,看到黛婗正一个人戴着墨镜站在门口,夏久月就料到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黛婗转头,看到慕景深,她把墨镜摘下来,笑着走到他面前:“景深,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可能要先走了。”
慕景深和夏久月有些意外,黛婗突然就要离开了,这倒也不像她的风格。
黛婗说完,眼神看向夏久月,缓缓勾起嘴角笑道:“小辰,景深就麻烦你照顾着了,我很快就回来。”
夏久月一脸疑惑,她没有回应她的话,有时候她真的弄不懂黛婗的脾性。
时好时坏,完完全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慕景深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出于对黛建国都承诺,他官方性的询问:“你去干什么?”
听到慕景深关心自己,黛婗很高兴的笑道:“景深,你不用担心,就是我在这边有个朋友,知道我来了,想找我约饭,这不没什么事,我就答应了。”
慕景深淡淡的挑了挑眉,虽然对于黛婗突然离开有些意外,但到底也是少了一个麻烦事,他自然也不会过多的疑问然后挽留。
“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好你。”慕景深说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给你安排一个保镖,让他保护你,这样我也放心。”
黛婗一听到他要派人监视自己,她皱了皱眉,略微有些慌乱道:“景深,不用,我就是跟我朋友出去吃吃饭,聊聊天而已,你这样派个人来盯着我,会让大家都不愉快的,而且有你和我爸爸撑腰,谁又敢对我做什么?”
慕景深其实并不太想管黛婗的事情,他问这些,做这些,完全是看在黛建国的面子上。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黛婗执意如此,他自然也不会坚持,于是点了点头,冷声道:“那就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