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甜甜拿着名片,从她多年观察人的经验,刚刚眼前这个女人,她能确定,她所说的都能兑现,她拿着名片的手感觉有些发烫。
夏久月在办公室内,她的房门没有关,然后看到黛婗和她的管家经过这里,径直朝着慕景深的办公室走去,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黛婗对慕景深倒是一片痴心,不过她住在慕景深家里的事情,如果被黛婗知道了,估计她不会放过自己。
她之前对自己的友好,夏久月能感受到都是伪装出来的,她拧紧眉头,不太希望自己又扯上新的麻烦,所以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需要跟慕景深说一下。
半个小时后,黛婗从慕景深办公室内走出来,她戴着墨镜,很快的从她办公室房门走过。
夏久月怔了一下,没有放在心上,几分钟后,办公室房门突然打开,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黛婗一脸冷漠的站在门口。
她怔了一下,然后看到她走进来。
黛婗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刚刚走去休息间,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她拿着走到夏久月办公桌面前,直接把水泼到她脸上。
夏久月低声叫了一下,她惊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低头,看到自己衬衫和头发全部都潮透了,她发梢还在滴水。
黛婗管家在后面把房门关上。
夏久月忍不住抬头低吼一声,“黛婗,你疯了吗?!”
突然走进来,然后一言不发朝她泼水,她受什么刺激了?!
幸好办公室又暖气,否则她现在要冷死了,但身上都是水,也要收拾好一会儿,更重要的是她妆要掉了!
黛婗听到夏久月的怒吼声,她不以为然的低笑一声。
随后,她盯着夏久月,眼神阴狠的问,“幸小辰,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不是疯了?我之前把你当朋友看待,你应该知道我对慕景深的爱都有多么深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你,不要对我的人打歪心思,结果你表面上答应都好好的,转头就跑到他家中去了,你当我是傻子么?之前你出车祸,景深和我看你在A市没有亲人,可怜,所以才救助你,结果你还在他家里待上瘾了是么?”
“黛婗,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夏久月扯出纸巾,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
她没有想到黛婗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她住进慕景深家里的事情。
她边擦水边说,“我住进慕景深别墅,是因为那晚慕景深为了给之前冤枉我的事情道歉,请我吃了顿饭,之后我房东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房子卖出去了,要我当晚就搬出去,之后慕景深便提议去他家住,他还喊王叔派人过来帮我搬东西,最后我才住了进去。”
“你在和我搞笑么?”黛婗听了夏久月的说辞,忍不住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并不是你自己想住进景深的家,完全被迫的,是他邀请你去的,你不得已才答应的?”
夏久月沉默了一下,事实上确实是如此,虽然这么说有些怪怪的。
不过,她也不想说谎,于是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样的。”
黛婗气的举起手,想要扇她一巴掌。
夏久月很快反应过来,然后握住黛婗的手腕,黛婗手劲力气有些大,她几乎握不住,差点就被黛婗挣托开了。
好在最后,她握住了黛婗的手,这才让她的脸免有皮肉之苦。
夏久月握着黛婗的腕站起来,然后盯着她,冷声道,“黛婗,我见你之前态度一直对我比较和气,所以我也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脸色,至于你说的朋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所谓的朋友,你心里自己清楚,这些事我就不挑明了。”
“你……”黛婗皱紧眉头,气的雄膛剧烈的起伏着。
黛婗的管家见了,急忙走过来,准备拽夏久月时,夏久月适时的松开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让办公桌隔开她们。
黛婗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看挺柔儿软好欺负的女人,这个时候居然会变得这么强势。
她非常不满的瞪着夏久月,低吼道,“你居然敢拽我?幸小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动我?只要我回去跟我爸爸说一声,你就别想在A试又一天都好日子过。”
这才是黛婗本来的面目吧?
蛮狠,霸道,骄横,无理,也真是委屈她之前一直在她面前忍让着了。
夏久月也明白过来,她之前为什么跟黛婗相处的时候,会觉得不自然,原来是因为她一直伪装着。
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父亲,请便。我确实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我起码没有一肚子坏水,做人坦坦荡荡,之前你对我表现出的“好意”,现在也都原形毕露了,所以黛婗,别再跟我说什么朋友之类到了话了,我听了都觉得挺好笑的。”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黛婗冷哼一声,眼神阴狠的盯着她,“慕景深只可能是我的,你别看景深现在对你上心,他不过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他妻子的影子罢了,你少自作多情了,真以为他爱上你了么?”
“我可从来没有幻想过慕景深会爱上我。”夏久月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黛婗笑道,“倒是幸小姐应该经常会有这种想法吧?慕景深在我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那是他的事情,我管不着,至于我是不是他妻子的替身,这点我完全不在意,因为我并没有打算和慕景深在一起,倒是你。”
说完,夏久月顿了顿,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之前黛婗虽然偶尔会让她不舒呼,但以前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但今天这次,她直接走进来,朝她泼了一杯水,之后又伸手准备扇她一巴掌,这一系列的事情,当真是碰儿触到了她的愤怒点。
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她单方面的以为罢了。
哪怕她真的对慕景深有想法,就算勾儿引他,与他在一起了,这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和她交情不深,黛婗又只是慕景深的追求者而已,何来亏欠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