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慕景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面,“昨晚睡得好么?”
夏久月怔了一下,转头看到他,轻声说,“还好,之后回去睡得挺沉的。”
慕景深点了点头,坐在她对面,看到桌上的餐点都上齐了,但是夏久月还没怎么动筷子,他拿起刀叉,开始切盘子里面的牛排,“怎么不吃?一会儿都凉了。”
夏久月拿起勺子,舀了舀粥,让粥的温度散一下,“刚刚这个太烫了,我等它凉一下。”
慕景深闻言,轻轻儿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夏久月知道慕景深的情况,换作是别人,慕景深又是经常邀请她吃饭,又是带她回家里住,虽然并没有什么暧儿昧的举动,但这些行为,总是会很容易给女性造成暧儿昧的感觉。
她叹了一口气,尝了几口粥,关于慕景深的情感她倒是没必要做太多的纠结,只是她想知道安安的下落,哪怕不知道她在哪,能让她知道一些关于她的消息也行……
比如她是否经常哭闹,有没有生病。
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有些焦虑和忧愁。
慕景深见夏久月脸色有些不对劲,低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身体不舒呼?”
夏久月怔了一下,抬眸看着慕景深,轻轻摇头说,“没什么,刚才就是想事想的有点入神。”
“想什么?”慕景深顺着问下去。
夏久月顿了顿,突然问道,“总裁,现在你还会时常想念你的……夫人吗?”
慕景深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有几分审视,他慢慢点了点头,“自然。”
夏久月轻轻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总裁依照你的权势,和你投入到寻找你夫人这件事里的热度,再怎么说,这么久了,应该也有点眉目了吧。”
慕景深皱了皱眉,有点奇怪幸小辰怎么一大早开始提这件事,难道是因为昨晚他失态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她不想让我找到她,我自然就找不到。”慕景深端起热奶,喝了几口,随后定制的她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昨晚你喝醉了,说了很多关于夫人的事情,所以我有些好奇罢了。”夏久月尴尬的笑了一下,本想说一下安安的事情,后来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急了。
慕景深听了倒是没有再问下去,这个话题算是这么过了。
之后夏久月没有再开口,慕景深也就一直沉默,两人又保持着惯有的默契,默默的吃完早餐,两人便准备出发去公司了。
夏久月起身穿外套,在整理自己的衣襟时,听到外面有汽车停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王叔从外面走进来,然后对慕景深说,“少爷,黛小姐来了。”
慕景深闻言,轻轻挑了挑眉,看向他,正准备说什么时,黛婗已经从外面进来。
黛婗看到夏久月,愣了几下,随后脸色冷了几分,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她走到慕景深面前,然后扫视了夏久月一眼,轻轻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黛婗对慕景深笑道,“景深,我爸爸今天要来参观你的公司,他让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这种事情,通知我的秘书便好,不用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慕景深微微挑眉,面色微冷。
“我这不是想见见你嘛?几天没有看到你了。”黛婗说着,眼神充满妩媚的看着慕景深,轻轻眨眼笑了。
随后,她不等慕景深给出反应,转头看向夏久月,低声笑道,“小辰,没想到你也出现在这里,昨晚,你又是在这里休息的么?”
她这个又字,说的格外重。
夏久月看向黛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她都快要忘记还有黛婗这个角色了,她笑着说,“嗯,昨晚总裁喝酒了,我送他回来太晚,王叔就让我在这里睡一晚。”
“喝酒?”黛婗转头看向慕景深,眉头微微皱起,“景深,你之前胃病还没好,怎么又喝酒?万一胃又出事怎么办?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很心疼的,而且你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你,这些别墅里的佣人,都只知道拿钱办事,谁会主动关心你?”
夏久月站在一旁,感觉她说的这些话,一下子就得罪了整个别墅里的人,尤其是王叔。
王叔听了,心里自然有些不舒呼,但他也没说什么。
慕景深看着黛婗,没有回答她之前的问题,“你父亲什么时候来?”
黛婗见慕景深无视自己的关心,有些微怒的皱眉,“慕景深,我是在和你讲一件严肃的事情,你不要再糟蹋你自己的身体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慕景深决定黛婗今天格外吵、
平时她耍耍小性子,或者是闹一点小脾气,她也知道尺儿寸,不会这么得寸进尺,今天她却有些过头了,让慕景深心里有一丝不满。
黛婗一听,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表情有些受伤,她很想说一些狠话,但最后也只是冷声道,“希望你自己真的能解决,我父亲九点半过来,你记得派人过去接他,我现在先跟你去公司。”
夏久月在一旁全程目睹了他们的争吵,这个算是黛婗单方面的争吵吧,毕竟慕景深一直都是冷淡的态度。
慕景深敛了敛神,往外面走去。
黛婗和夏久月跟在身后,本来夏久月是不太想和黛婗走在一起的,但是后来她一想,跟在慕景深身边也不太对,所以干脆就这样了。
黛婗在后面,轻声对夏久月说,“小辰,平时你帮我盯着慕景深,别让他糟蹋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他的胃,你知道吗?之前他胃疼的模样,你应该也见识过了,你说他真当自己是刀抢不入呢,这么糟蹋自己。”
看得出来,黛婗是真心关心慕景深,可能用的方式有些不对。
但是,夏久月感受到了她对慕景深一片赤城的感情。
她轻轻儿点头,“我会注意的,这也是我该做的。”
黛婗盯着她,突然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他最近与你关系比较亲密,只能拜托你了。”
黛婗说着说着,语气忽然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