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月很清楚,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付出是单纯的,人都想等价交换,他付出了,自然想得到同等的,甚至更高的回报。
更何况,陆修然是个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
夏久月离开拉顿公司,打辆车准备回到公司,在路上的时候,想起之前和陆修然的短暂对话,她皱紧眉头,如果慕景深不好了,对于安安自然也不会有好处。
按理来说,这些事情,应该不归她管,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提醒慕景深一番。
匆匆赶回公司,发现慕景深并没有走,此刻距离下班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而且金秘书也在办公室内。
金秘书看到她,愣了一下,“不是跟你说了可以提前下班么,怎么还回来了?”
秘书室的人朝她看去,官悦悦也在其中,她很少看到官悦悦有加班的时候,今天的情况倒是新鲜。
夏久月笑着朝金秘书走过去,低声在她身旁说,“我送过去了,直接被陆修然拿过去,他拿着合同看了一眼,就撕掉了。”
撕掉了?
金秘书脸色一沉,表情有些凝固,她对夏久月说,“我知道了,今天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好。”夏久月点了点头,离开办公室。
官悦悦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后,阴冷的眼神才缓和了几分。
夏久月并没有直接回公寓。
而是选择开车,在路边等慕景深,如果到十点他还没出公司,那么可以断定他今晚是加班了。
夏久月坐在车内,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她一直盯着公司门口,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时间,戴上耳机,听着舒缓的爵士乐,她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平静。
八点半左右,她意外的发现官悦悦从公司内出来,她戴着墨镜,穿着一件风衣外套,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夏久月拧了拧眉,今天秘书室的人都在加班么?为什么金秘书没有提醒她?
她感觉有些奇怪,直到官悦悦走进停车库,开出了她的敞篷跑车,她才收回视线。
她抬眸往楼上看了几眼,慕景深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估摸着今天他应该是不会再回去了。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开车离开了这里,准备回公寓休息。
而办公室内……
金秘书和王华站在慕景深两边,金秘书把之前夏久月告诉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景深,“总裁,你猜的没错,陆修然那边停止了与我们的合作,准备开始与我们竞争南港的地皮。”
慕景深敛了敛眉,看来他猜对了,他头都没有抬一下,冷声道,“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下去。”
“是。”金秘书点了点头。
其实今天慕景深派去那份私儿密文件,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陆修然,同时也是试探幸小辰。
金秘书皱了皱眉,突然说,“不过有点奇怪,如果陆修然当真想对付我们,没必要把这个信息提前透露出来,离竞拍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完全可以提前准备,他当真幸小辰的面把合同撕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慕景深闻言,轻声笑了笑,“他就是想挑衅我罢了。”
金秘书听了,也没再说下去自己的猜测,只是她担心幸小辰是陆修然那边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可就麻烦了。
……
夏久月回到公寓内,早早的洗漱完就入睡了,她今天有些疲惫,但是久久又睡不着,心里有事,每次与陆修然见过之后,她心情总是很疲惫沉重,忍不住会想起安安。
她辗转反侧,最后没有办法,打开抽屉拿出了安眠药,吃完后才沉沉睡去。
因为睡得太沉了,这个药效有些大,她第二天醒来,感觉浑身酸痛,脑袋也昏沉的厉害,状态一点都不好,她支撑着爬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见差点迟到了,连忙从床儿上下来。
之前有一阵子她失眠的问题有些严重,去看了医生开了安眠药,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靠这个帮助睡眠,她刷牙的时候,看着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忍不住摸了摸浮肿的脸颊,她皱紧眉头,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疲惫。
简单的清洁过后,她开始化妆,化完妆的自己,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但是卸妆后,有着掩盖不住的疲惫感,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很累,每天伪装身份,承受一切屈儿辱,但是还没得到任何关于安安的信息。
她也不知道是依靠什么支撑着自己走到现在,但是只要一想起安安,她到底还能得到一丝慰籍。
放弃自然轻松,可是如果她放弃了,以后再也没办法见到安安,亦或者还得依靠慕景深才能见到安安,这种生活更会让她崩溃。
夏久月准备好后,提起精神往公司走去。
今天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到八点了,八点半才是上班打卡的时间,但是公司的人一般都会早到半个小时,用来吃早餐,所以她的时间点也还算正常。
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刚刚坐下,就被官悦悦喊起来,“幸小辰,你过来一下,这个文件今天早上十点半的会议要用,紧急处理一下,在会议开始前给我看。”
夏久月皱了皱眉,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拿走了文件。
官悦悦看她眼底的疲惫,轻轻笑了一下,笑容带着一丝蔑视。
夏久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打开电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来这种精神药还是不能随便吃,对人影响有些大。
她昨天只吃了一粒,反应就这么大,还好没有多吃,否则今天可能起不来了。
她想起还要给慕景深准备早餐,放下文件往他办公室走去,金秘书看到她,微微拧眉,“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总裁都已经到了。”
“抱歉……”
“行了,回去工作吧,总裁已经吃过早点了。”金秘书抱着文件往办公室走去,然后关上房门。
夏久月站在外面,感觉金秘书的语气中,好像对她有一丝不满和敌意,她回去的路上细想了一下,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得罪过她的事情吧?难道官悦悦又搞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