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月听后,觉得自己拒绝的话,反倒有些怪怪的,便尴尬的笑道,“那好吧,我可以跟你去看看,这栋别墅这么大,我也挺好奇的,毕竟我没有住过别墅。”
慕景深听到她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是么?但你的反应看起来,不像是没住过这种房子的人。”
她难道哪里又露馅了么?
正在夏久月困惑的时候,慕景深起身道,“走吧,我带你上去。”
夏久月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上次和王华来的时候,只是匆忙的看了几眼,而且因为带着目的性,根本没有好好的看过。
时过半年,再次踏上这里,夏久月有种别样的感觉。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他们根本未曾分离,一直还保持着最初的关系一般。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成不变的关系吗?相恋多年的男人会分手,哪怕是亲人也会反目成仇,所以究竟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
慕景深带她来到二楼走廊上,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们看到她,轻轻抬起头,又迅速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一般。
夏久月有些窘迫,她感觉自己现在身份怪尴尬的。
慕景深带她往里面走去,开口说话试图减缓她的尴尬,“我的书房和主卧就在二楼,这里面有十五个卧室,其中有些房间空出来当杂物间,还有一些房间则是拿来放一些东西。”
这些夏久月当然清楚,他们给孩子准备的房间也在这里。
在路过她的卧室时,夏久月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慕景深也在前面停下脚步,所以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他站在她卧室门前,低声道,“这就是我妻子的卧室,想进去看看么?”
“这样不太好。”夏久月拒绝道,而且她也没想慕景深会真的让自己去看,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无异于一个陌生人。
慕景深轻声笑了,“这个房间也有一阵子没有通风了,进去看看吧。”
说着,他轻轻推开房门。
夏久月站在他身后,房门打开,里面的卧室还保留着她离开的模样,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慕景深带着她往里面走去,自顾自的说道,“我妻子离开之后,这房间里的东西我让佣人都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一个礼拜进来打扫一次卫生,尽最大的力度保留着她的生活气息。”
夏久月转头,看到梳妆台上她走的时候,留下的钻戒,她眸色沉了几分,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慕景深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他看着外面,低声道,“我一直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这里。重新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从未放弃过找她。”
夏久月沉声道,“你妻子有你这么好的丈夫,是她的幸福。”
慕景深听到幸福这个词,突然转头盯着夏久月,他的目光里有怀疑和打探。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声笑道,“幸福?如果真的有幸福,又怎么可能离开我,甚至直接带着孩子走了?一个生活幸福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离开她的丈夫吧?说到底我最终还是做错了事,辜负了她。”
夏久月看到他自责,眉头紧皱,不想在这个充满着各种回忆的房间里面待着,她扭头道,“我感觉有些不舒呼,能下去休息会吗?”
“当然可以。”慕景深收起锐利的目光,走到她送身旁,突然低声问了一句,“是不是这里让你感到不舒呼了?”
夏久月一愣,转头看向慕景深,可是他却已经大步往前面走去,迈出了这个房间。
慕景深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夏久月皱紧眉头,心事重重的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来到楼下客厅。
慕景深让女佣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捧着杯子喝了几口,现在时间还早,距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她和慕景深就坐在沙发上,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公司的意思。
慕景深让佣人从书房里拿出电脑,他在下面开始办公。
夏久月见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习惯性的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这本书她之前翻看过,但是没有看完,于是她直接打开自己夹着书签的那页,很自然而然的动作。
慕景深默默的观察着,见她正在低头阅读,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本书挺好看的,你之前看过么?”
这是夏久月之前阅读的书,她有时候就会在客厅里面看书,所以她走了之后,茶几上的东西也没收拾。
本来没想着拿这个去试探幸小辰,结果她倒是露馅了,真的越来越多的信息说明,幸小辰似乎就是夏久月。
从她的神态和行为上,虽然样貌和夏久月大不相同,可是表面上的差异对于慕景深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
夏久月愣了一下,轻轻儿点头,“嗯,以前看过一点,我挺喜欢这个作者的作品。”
“我妻子也喜欢。”
夏久月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合上书,主动问了慕景深一个问题,“我和你妻子,是不是很像?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多次会提起她,而且说一些我和她的习惯。”
慕景深倒是没有预料到她居然这么大胆,直接问出这种问题,他微微愣了一会儿,像是沉思的模样,几秒后,他认真道,“不像。”
夏久月看他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真的相信了,她尴尬的笑了一下,低声道,“是么?”
慕景深挑了挑眉,略微傲娇道,“我妻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只能是夏久月。哪怕她变成了别人,我也能认出她来。”
夏久月怎么觉得他是特意在指自己伪装的事情呢?
慕景深说完这句话后,低头继续处理电脑上的文档。
夏久月见他没有再和自己说话的喻望,也没吩咐自己的事情做,便只好继续看书。
这倒是回到了之前他们的相处状态一般,夏久月总是忍不住怀疑,慕景深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她现在好像不是他的职员,更像是他的亲人一般?
是她多虑了么?
夏久月皱紧眉头,靠在沙发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