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回到A市,并不是想折磨慕景深,她只是想找到安安,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影响到他了。
不过为了安安,她决定还是冒险一下,或许今晚慕景深喝多了,她能套出什么话也不一定。
想着,她便挑了挑眉,语气很冷静,“既然你想让我陪你喝酒,那我就陪你喝好了,不过我如果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去,我在A市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慕景深想起之前看她的简历,她从小一直在国外长大,近段时间才回到A市,然后儿进他公司面试。
突然,他的眉头紧皱了几分,这时间线有些蹊跷,让他感觉她有刻意接近自己的成分。
夏久月点头,转头看向窗外,“是啊,我不是最近才回来么?虽然我祖籍是A市的,但是很少回来,这次回来,也是因为毕业之后,父母想让我留在国内,所以我就回来了。”
“嗯。”慕景深冷淡的应了一声,“回来了就好好待下去吧,A市是个不错的城市。”
“不过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夏久月突然话题一转,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转头看向他,“在的士上听到的,司机师傅和我说的。”
“是么?听到了什么关于?”慕景深打转方向盘,把车子开入一个临近的清吧。
夏久月继续道,“司机说,你之前有个深爱的妻子,但是她半年前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后,夏久月屏住呼吸,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担心一会儿他会生气把自己赶下去,毕竟这是慕景深心中的禁儿忌。
但很让她意外的,慕景深表现的很平静,语气也听不出喜怒,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她确实离开了我,怀着孕走的。”
“我……”夏久月还想再说点什么。
“到了,下车吧。”慕景深把车子停在门口,语气冷漠道。
夏久月看着他已经利索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了,意识到他可能还是不太想提这件事,虽然她有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导,因为她想了解更多关于安安的信息。
但是看到慕景深抑郁寡欢的模样,她心里也不是很舒呼,毕竟她已经做出了让他难过的事情,现在还回来这样折磨他。
她又开始犹豫,又开始心软了么?
夏久月咬了咬牙,下车后看到慕景深在门口等自己,慢慢朝他走去,因为她脚踝扭到了,走路有些慢,而且一瘸一拐的,看着很是狼狈。
慕景深在前面,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眼神带着一丝高冷和不屑,似乎在看她笑话一般,这种眼神让夏久月看着很不舒呼。
过了一会儿,慕景深上前拉着她的手,扶着她往前面走,她心里有些诧异,他炙儿热的手掌触摸着自己的皮肤,夏久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慕景深见了,冷声问,“冷?”
“有点。”夏久月咬了咬牙。
慕景深的靠近让她很快就会有反应,这种生儿理反应让她很不自在。
“以后多穿点。”慕景深面无表情。
夏久月还以为他会把外套托给自己,看来是她多想了。
慕景深一本正经的扶着她往里面走去,然后到前台看了个私人包厢,要了一些酒和菜品,便带着她走了。
到了包厢内,夏久月感觉脚踝疼的厉害,本来刚刚扭到了,她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又跟着慕景深到处折腾,现在脚更肿了,但是她一直强忍着没说。
慕景深坐在她旁边,两个人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夏久月和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会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服务员很快把准备好的酒和冰块拿进来,依次摆好后,抬头看到两个人都在盯着自己,怔了一下,弱弱的说了一句,“二位慢用。”
说完便马上离开了,他感觉里面氛围很奇怪。
服务员走后,慕景深起身,拿起冰桶里面的冰块,放到一个纱布里面,然后朝夏久月走去。
夏久月皱紧眉头,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慕景深没有说话,直接坐在她旁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夏久月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忍不住推搡他挣扎起来。
但是,慕景深直接把她一只腿放到自己的腿上。
夏久月脸蛋一红,正准备骂他时,感到脚踝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听到慕景深低沉的嗓音响起,“忍着点,可能会有点不舒呼,一会儿就好了。”
原来他是在给她冰敷!
夏久月感觉自己脸颊滚儿烫,伸手摸了一下脸蛋,有些别扭的道,“你把冰块给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们两个人这姿势,实在是太尴尬了,而且她的裙子很短,这样容易走光。
慕景深听了,便放开她的腿,把冰袋递给她,自己则拿起开瓶器,打开一瓶威士忌,倒在酒杯里面,直接开喝了。
夏久月到一旁按摩了一下自己的脚踝,见他把西服外套托了,挽起衬衫袖子,眉头紧锁,一副视死如归喝酒的模样,忍不住道,“我是答应来陪你喝酒,但是你要是喝醉了我可管不了,你看我脚也扭到了,到时候只能让你属下来看你醉酒的样子,然后把你拖拉回去了,不过也许我走了之后,会有别的女人贴上来,和你弄发生点什么事情。”
慕景深听着夏久月叽叽喳喳的声音,忍不住低笑一声,拿着酒杯,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发生点什么事情,嗯?”
夏久月被他看的脸色一红,忍不住皱眉道,“男女之间,不就那些事么?你还和我装傻。”
慕景深轻轻摇了摇头,他忍不住想起,以前夏久月在他身旁的时候,很少说话,大多数都是他主动问她什么,她才会答什么,在她怀孕那段时间,她一直都喜欢一个人看书,或者在书房,偶尔再一个人去花园走走,晚上也是一个人休息。
那个时候,他被苏沫左顾了情绪,以为她喜欢清净,其实她只是不得已清净,天底下有哪个已婚的女人,不希望自己丈夫陪伴她,呵护她呢?
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