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诩提醒道,“慕景深防备心一直很高,你以幸小辰的身份这才第一次接触他,如果他对你放下戒备,这才不正常不是么?那你通过和他这短暂的接触,有找到什么关于安安的线索么?”
夏久月摇头,“没有,我还没有机会去调查,你那边呢?执法人员有什么线索么?”
“没有。”陈诩声音微沉了几分,“久月,你记住了,虽然现在找到安安的下落最重要,但是你也别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慕景深的猜疑心很重,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的。”夏久月点头,她自然不会让慕景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最讨厌别人的背叛和欺骗。
同理,她也是。
夏久月听到里面有人喊自己,她便挂了电话。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而陈诩那旁是凌晨两点左右,他特意等到这个时间段给她打来电话,没想到这么匆忙便被挂了。
电话挂了后,陈诩心中满不是滋味,但是更多的还是为夏久月担心,他现在不好从Y国离开,可是放任她和慕景深去接触,他担心夏久月心软,又重新待在慕景深身边,接受新的一轮痛苦。
那个时候,他也无能为力了。
夏久月不知道陈诩的沉思,她走进办公室,看到金秘书走过来,见她从天台上下来,忍不住皱眉道,“总裁刚刚叫你,你快点过去。”
慕景深叫她?
夏久月点了点头,从她回来才过了四十多分钟,那个宴会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她走到慕景深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他正在低头审阅文件。
她进来后,慕景深手里的工作也没有停下,仿佛当她透明一般,也没有搭理她。
夏久月像空气一样站在他面前,她皱紧眉头,慢步上前,低声道,“总裁,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慕景深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工作的时候,不要干扰我,先去一旁坐着。”
夏久月听了,也没多计较,走到一旁的沙发上便坐下,看到茶几上摆放的书,她习惯性的拿起来看了几眼。
慕景深被她的动作吸引,如果不是她的短头发和略带性儿感的打扮,她这看书的姿势,还有翻书的习惯,简直和夏久月一模一样。
夏久月读书的时候,喜欢并拢双儿腿,然后微微靠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手习惯性放在身前,隔十几秒翻一次书,这些他都记忆犹新。
慕景深在一旁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打断了这份寂静,他问她,“书里面讲了什么?”
夏久月怔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便合上书转头说,“一些商业上的新闻,这书不是你的吗?而且有翻阅的痕迹,你应该都看过了吧?怎么还来问我?”
慕景深闻言,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他起身慢慢朝她走去,慢步逼近夏久月。
她夏久月坐在沙发上,见他朝自己走来,莫名被一股强势的气场包围,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
慕景深在她面前停下,然后微微俯身,逼进她的脸庞,盯着她褐色的瞳孔看了几秒,下一秒将她手里的书抽走。
随后恢复了一贯的冷清,他冷漠的声音响起,“既然知道这书是我的,那么就别随便乱碰我的东西。”
夏久月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刚刚以为慕景深要做些什么,把她吓了一跳。
她低声应道,“我知道了,刚才我看到那有本书,就随便拿起来翻了几页,以后我会注意。”
慕景深很讨厌别人随便去碰他的东西,但是无论夏久月搞得多乱,他也没有不悦过,但一般夏久月也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慕景深把书拿到自己书桌前,以往这种情况,他早就发火了,但是不知道为何,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不管她做什么事,他都提不起真正的火性,哪怕随便翻动了他的东西,他居然也毫无波澜。
而且他总是在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能感受到一丝夏久月的气息,或许正是因为这股熟悉的感觉,这才让她一味的放肆。
慕景深有时候望着她,忍不住想着,如果这真的是夏久月该多好,只要她肯回来,肯原谅他,他做什么都愿意。
只是这些话,不知道夏久月还有没有机会听到。
慕景深敛了敛眉,沉声道,“今天晚上还有一个晚宴,你打扮一下,陪我出席。”
“什么?”夏久月瞪大双眼,慕景深这是让她作为女伴出席么?他们这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他居然……
慕景深听到她惊讶的声音,有些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你作为我的随身助理,陪我参加晚宴,难道不应该么?放心,会如实支付你加班费。”
夏久月倒不是在意这个,而是有些纳闷慕景深对自己的态度,按理来说,她基本干了慕景深所有不喜欢的事情,可是他缺没有计较,反而有种纵容的意味?现在甚至让她陪同他去出席晚宴。
上流社会的宴会,基本都是去结交达官贵人,扩展自己的人脉,而女人则是在这些男人之间周璇露脸,提高自己的身价。
像慕景深这种商业界“明星”一般的存在,他身旁出现了任何一个新的女性角色,都会引起不小的注意。
再则,慕景深结婚之后,嫌少再带着别的女伴出席宴会,基本为零,而自从半年前他太太出走后,也一直都是他独身出席一些重要的公共场合。
这次慕景深直接让她去,这怎么不让她多想?
夏久月忍不住猜忌,难道慕景深已经慢慢对自己有感觉了?又或者说是察觉出什么,想用什么手段来试探她?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也只好答应了慕景深的要求,或许今晚的晚宴,也能让她和慕景深的关系进一步发展。
现在慕景深不让她过问任何关于情感的事情,她也没办法打探到安安的消息,一个星期都过去了,她丝毫没有头绪,难道就要一直这么前伏下去么?
夏久月担心自己磨儿蹭的越久,安安越危险,她的女儿出生才一个多月,都没有断奶,就消失不见了,她怎么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