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月看向他,“什么事你说,一会儿我可是要赶过去照顾苏小姐,毕竟如果我去的太晚了,苏小姐又要大儿发雷霆。”
慕景深皱眉,“久月,你什么时候说话这般阴阳怪气了?苏沫她现在身体需要疗养,况且之前你也答应了这个约定,你……”
“我阴阳怪气?”夏久月感到可笑,“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便觉得阴阳怪气,而且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多多忍耐,好好照看她,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时监控我,看我是否对苏沫做过一件过分的事情。”
慕景深看着咄咄逼人的夏久月,一时不知如何开头,沉默了几秒,忍不住问,“前几天王叔说你上楼梯的时候小腿突然抽筋了,最近这个问题还严重吗?”
夏久月倒是有些意外,慕景深居然还会知道她这件事情。
她垂眸说,“没什么事了,不严重,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过去了。”
夏久月说完,沉默着从他身旁走过去,两个人心思各异。
夏久月来到苏沫的房间,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她刚刚看到门外看着,站着四五个女佣,心里哼了一声,如果苏沫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不愿意做,就让她们进来,如果她要找慕景深投诉,那便随她好了。
房间里面只有苏沫一人,夏久月走进来后,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出入记得关门。”
夏久月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轻轻把门关上,看到她正靠坐在床儿上,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苏沫柔声对她说,“夏久月,今天我喊你过来,不是要针对你,你可以放松一些,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因为我就想和你聊一下。”
夏久月皱了皱眉,她不认为自己和苏沫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可是,她也不想一直站着,这样双儿腿会酸胀,到时候担心自己又小腿抽筋了,所以她就坐到沙发上。
苏沫看着夏久月坐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她说,“我这次想和你说的是,你和慕景深真的不合适,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这样长久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苏沫曾经多次打着“友好”的目的,来劝她离开慕景深。
以往夏久月都觉得很可笑,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真正的离开他,但是因为慕景深之前的事情,她对他也失去了耐心和信心。
所以,这次她并没有嘲讽苏沫,而是保持沉默,她倒是想听听,她还要说什么下去。
苏沫见她没说话,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她。
于是,更是声情并茂的道,“我和景深,都是各自的初恋,在我昏迷的两年里,他也一直在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但可能是因为事业上巨儿大的成就,造成了他心里的落差,他没有办法,需要找一个来代替我的位置,给他慰籍。你我都是女人,应该明白,如果景深真的爱你,就不会容忍我一直在他身边,而且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夜晚我睡不着,他就会对我说故事,我害怕喝苦的药,每次他都会哄我,等我喝完后,就会给我塞几颗糖,这些细节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我担心你会难受。”
夏久月神情淡漠的看向她,难道苏沫天真的以为,这些就能代表慕景深还对她情有独钟么?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早就已经离开慕家了。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苏沫对慕景深的感情,能偏执到这种地步。
苏沫自顾自的说道,“夏久月,我和你做个交易,只要你能好好离开慕景深,我便给你一切想要的。至于你的孩子,等我以后成为了慕太太,也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它,不会……”
“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夏久月忽然打断她的话,“苏沫,你是梦想家么?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亲手杀死,现在居然还是算计到我的头上,是你自己傻,还是当我傻?”
苏沫被她打断话,有些微怒道,“夏久月,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孩子是你亲手杀害的,呵,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不敢承认这个事实?那天就是你一把把我推到了地上,导致我流产,然后现在才只能躺在这。这就是事实,景深都亲自看到你,你到现在还想狡辩,我真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你这种母亲,而感到羞耻!”
“羞耻这个词,还不配轮到你来评价。”夏久月冷笑一声,“苏沫,你在别人面前装深明大义,他们不懂或许还能吃儿你这套,在我这,就少来了。你的孩子,如果事先没事,为什么会直接朝我扑来,我推你的时候,你丝毫没有反抗,这些事情,只要查下去,我相信一定会有猫腻。”
苏沫心里一紧,没想到夏久月直接怀疑到她孩子真相的事情上了。
但是孩子的事情也只有她和秦雪松知道,而且医院那边的证明都解决掉了,哪怕查出了检查资料,但是上面的信息也不是她的,根本查不到来源。
所以,苏沫十分有底气的对峙,“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查,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死性不改,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我不明白景深怎么会看上你,还让你给他生孩子,简直有辱慕家名声。”
夏久月觉得苏沫是不是演戏久了,便觉得一切就像真的一样了,她是沉浸在“女主角”光环里面太久了么?
她不想和她再继续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争吵,直接放狠话,“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的孩子,我便会把我手里面关于项链的事情和证据,直接拿给慕景深看!”
“你……”苏沫心里一慌,强装镇定道,“那个项链本来就是我的,你能查到什么证据?而且景深也知道,那个就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可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说了算。”夏久月听着她的狡辩,感觉很可笑,“项链的归属,我有很多种方法证明它就是我的归有物,还有,我会离开慕景深,至于你和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倘若你做出了任何过激的事情,我这些想法可能随时发生转变,到时候你便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