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突然沉默下来。
“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个误会,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如接下来,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夏久月,最后要是发现了什么情况,让他们拍下证据,再做打算。但是我想,夏久月并不是这种人,而且她之前也没有和陈诩有过任何联系,就算有什么女干情,总不会隐藏到现在才发现吧?”
慕景深心底里是相信夏久月的,但是又怕相信她。
因为苏沫的事情,他担心夏久月为了报复他,所以找陈诩来惩罚他,之前和她吵架的时候,她就提到过这件事,不管是气话,还是真话,他心里都有些不舒呼。
因为太爱了,所以太担心她会离开。
慕景深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这件事我再想想。”
秦雪松听到他这么说,估计他的话是听进去了,便说,“景深,放心吧,夏久月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毕竟她现在怀有你们俩人的孩子。她是一个理智至上的人,你一定要相信她。”
慕景深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当一个人有了在乎的事物时,无异于有了软肋,很多人便会直击这个软肋,直击他的要害。
现在夏久月就是他的软肋,所有事情,一旦牵扯上她,他便会失去理智,不会清醒的做出判断。
就像之前他看到夏久月和陈诩在紫晶湾牵手的那一刻,他最开始的情绪是特别的害怕,特别害怕夏久月真的背叛了他,随后便是愤怒,直接就冲上去揍了陈诩一拳。
之后俩人又发生争吵,夏久月直接拿出苏沫的事情来怼他。
慕景深眉头紧皱,坐在办公桌前,陷入了愁思。
“叩叩叩――”
王叔在外面敲门,“少爷,你的咖啡好了,我现在送进来。”
说完他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看到慕景深一脸愁容的模样,笑着问,“少爷最近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么?见你回来后,眉头一直都没舒展过。”
慕景深轻轻叹了口气,“王叔,我现在有些迷茫。”
王叔把咖啡递到他面前,笑着问,“是因为夫人的事情么?”
虽然慕景深并没有跟他说他和夏久月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他派人去了解了一下,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经过。
慕景深转头看向王叔,“你也看出来了么?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
王叔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少爷,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俩人为了什么突然冷战,而且苏小姐也突然住了进来,但是依我看,夫妻之间,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好好沟通,互相低头认个错,就足够了,当然,夫妻间的信任不能丢失,因为苏小姐的事情,夫人已经够伤心了,少爷你更多的应该考虑一下夫人的心情。”
“苏沫的事情,我已经和她解释过无数次,她信了吗?”慕景深略微有些气愤道。
王叔低声一笑,“少爷,这句话就说的不妥当,你换个思想来想,倘若你是夫人,发现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你会耐心的听对方的解释么?真正相爱的人,是容不得任何人来染指这段感情,但是夫人还是忍耐下来了,既然她选择忍耐,那么相当于是愿意给少爷一个机会,切莫完全伤透她的心啊。”
将心比心这种事,慕景深也能了解,可是夏久月难道就不应该对陈诩的事情,对他做出解释么?
他皱了皱眉,最后怎么又扯到苏沫身上来了,他对王叔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站在她的角度替她好好靠考虑,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下。”
“好。”王叔见他有些许不耐,知道也不好再劝下去了,便离开了。
其实刚才,他很想提到苏沫,让慕景深看清楚,只要一牵扯到苏沫,他们俩人便会发生矛盾和争吵,只有让苏沫离开他们俩人的生活,他们才会有些许宁静。
但是这种话,不好让他开口,只能让少爷好好去感受一番了。
半夜的时候,慕景深从书房里出来,慢慢的走到夏久月的卧室前,在门口徘徊了几下,想进去看看她有没有睡的好,但是又担心她没睡着,俩人突然相对,也有些麻烦。
他思来想去,最后看到一位值夜班的女佣,他喊住她,“今晚夫人情况怎么样?”
别墅这里的佣人,晚上都会安排夜班的工作,轮流替换,主要就是负责巡逻一下别墅,看看晚上有没有异常,也为了晚上有人需要时,能方便随时喊到。
女佣低声道,“少爷,夫人今晚并没有异常,我按照你的吩咐,二点进过夫人的卧室,夫人那时已经入睡了,睡姿正常,也并没有踢被子,还请少爷放心。”
慕景深听了,心里仍然放心不过,轻轻转动门把手,走进卧室。
室内灯已经关了,昏暗昏暗的,慕景深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朝里面走去,站在夏久月床头,此刻她正在沉睡,被子滑到了肩膀处。
慕景深见了,轻轻替她盖好被子,也许是动作幅度有些大了,夏久月轻轻哼了一声。
慕景深见此,动作顿了一下,几十秒后,才慢慢替她盖好被子,他低头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之后便走了出去。
明天他还还要去外市出差,不能做多逗留,所以现在就要回房休息了。
慕景深来到走廊上,往自己的主卧走去,此刻已经凌晨三点了,他回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浴房简单洗了个澡。
他出来的之后,躺在床儿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
夏久月现在已经怀孕了有十六个周期,下个礼拜五要陪她再去医院复检,他要把事情都在那天之前处理完,好抽出时间陪她。
”慕景深确定好时间后,便把手机关机睡觉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夏久月醒来,她总觉得昨晚有人来了她房间,逗留了一会儿。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给她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倒像是慕景深。
她从床儿上坐起来,轻轻皱了皱眉,这时床头的内线响了,王叔的声音传来,“夫人,该起床了,早餐已经准备好,如果一会儿还没起来,我再上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