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景深的声音,夏久月这才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的冷意。
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而已。”
说完之后,夏久月就准备上楼去了,可是却被慕景深一下拽住了手腕。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准备出门的时候临时出现了一点意外,所以我才没有去摩天轮那里找你的,对不起。”慕景深知道他迟到爽约是他不对,立刻跟夏久月道了歉。
但是,他的道歉似乎对于夏久月而言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没关系的,你不用跟我道歉。”夏久月勉强挤儿出一丝微笑,随后边挣托开她的束缚,想要继续上楼。
她的动作和行为很明显,传递给了慕景深一个信息,她是真的生气了。
慕景深还想再解释:“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都知道,反正你这样做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已经习惯了。”夏久月没有听慕景深将话说,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希望你下次如果约我出去,就尽量保证不要自己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吗?或者是你给我打个电话也可以,当然你也可以跟我说没有下一次。”
今天在外面折腾了一下午,又走了那么久,最后才回到家里的,她现在的确没有什么精儿力跟慕景深在这里耗着。
而对于慕景深今天下午到底是干了什么,她真的没有兴趣知道,所以对于慕景深的解释她也不想听。
慕景深看着夏久月的态度有些难受,但是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那也只能等着她气消了之后再跟她解释。
可是一想到自己放她鸽子的原因,慕景深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难道要再一次的告诉她,他是因为苏沫生病,而故意放她鸽子的吗?那在夏久月心里到底会怎么想?
没过多久,秦雪松将电话打到了慕景深的手机里,告诉他苏沫醒了。
慕景深知道苏沫醒了,是真的为苏沫感到高兴:“苏沫那里你先帮我照顾一下,我这里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暂时不能过去,等明天有时间我一定过去陪她。”
对于慕景深的这个回答,秦雪松很显然有些不满意:“景深,苏沫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处理不可,她刚睁开眼睛,叫的第一个人的名字就是你,你明明知道她那么在乎你,可是……”
慕景深烦燥的道:“雪松,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过去。”
看到慕景深如此坚决的态度,秦雪松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是轻叹一声,随后就向个电话给挂断了。
“他是有事不能过来吗?”躺在病床儿上的苏沫刚刚醒过来,看到的却只有秦雪松,于是就让秦雪松给慕景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他这件事情,只是结果却并不理想。
秦雪松知道苏沫失望了,他也只能安慰道:“苏沫你别多想,景深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能过来的,刚刚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已经过来看你了,只是临时有事才离开的。”
临时有事?
既然慕景深刚刚来了,那就不是不在乎她,可能他是真的有事吧?
虽说有些遗憾,但是苏沫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秦雪松叮嘱苏沫道:“你放心吧,他已经答应你了,说明天一定会过来看你的,你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苏沫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休息的。”
苏沫这边虽说有秦雪松在这里陪她,但是慕景深的那边事情却没有那么好解决。
慕景深坐在书房里很久,见夏久月的卧室都没有动静,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伸手敲响了她的房门:“久月,是我。”
夏久月一直躺在床儿上休息,听到慕景深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任由他在那里敲着。
“你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自己进来了。”过了一会儿之后,夏久月还是毫无所动,慕景深只好从王叔那里拿来了备用钥匙,将房间门打开了。
房间里十分昏暗,不过还是能看到床儿上躺了一个人。
慕景深渐渐的一步一步靠近夏久月:“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夏久月本来就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理慕景深,所以就装作睡着的样子,此时听到慕景深的声音,睫毛微微颤了颤,没任何动静,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慕景深打开了床头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夏久月白析的脸颊上。
夏久月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慕景深,“我没什么想问的,我现在要休息,今天累一天了。”
慕景深听到夏久月这语气,就知道她还在介意今天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介意的。
他坐在床边,替夏久月盖好被褥,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下来,道,“那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跟你解释,睡觉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孕妇的身体弱。”
夏久月拧眉,她看向眼前的慕景深,他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温和的气息,这么久的相处时间下来,她有时候以为自己很懂他了,可是有的时候,她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至始至终都没猜中过一丝一毫。
慕景深替夏久月盖好被子后,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我在这待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夏久月从床儿上坐起来,默默的看着他,眉头皱了皱,“我睡意被你弄没了。”
她心里有些痒痒的,对于今天慕景深的失约,其实她是生气的,但是其实更多的是失望和迷茫,她非常想质问慕景深原因,但又有点害怕问,她总感觉这件事和苏沫有关。
慕景深看夏久月一脸沉重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担心问,“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呼了?要不要王叔喊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夏久月轻轻打开慕景深的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喻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