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柄就在慕景深的手上,夏久月就是想不低头都不行。
谁让她鬼迷心窍的给慕先生戴了绿帽子,怕被打死呢?
夏久月松开攥紧的双手,耷拉下肩膀,十分泄气的问:“我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这下行了吧?”
慕景深看着夏久月好似霜打的茄子,嘴角微微向上扬,心情愉悦地说道:“好好打扫,我下班回来之前,希望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别墅,不然……你今天就不要想吃饭了。”
夏久月抬眸睨了慕景深一眼,用鼻子哼哼两声,无精打采道:“知道了。”
早知如此,昨晚上她就应该再打重一点!
夏久月目送慕景深离开后,整个人就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想动弹。
王叔看到夏久月颓废的模样,微微一笑,和气的说道:“夫人,少爷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的,你不用打扫别墅,我让佣人去做。”
闻言,夏久月不由产生一丝心动,转眼她就想到,慕景深说家里装有摄像头的事情,立马打消偷懒的念头,婉拒道:“王叔,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亲自打扫比较好,就当锻炼身体。”
慕景深那个混蛋,要是发现她偷懒,还不知道,又要怎么折磨她了。
王叔见她意义已决,也不再劝阻,喊了一个年轻的女佣过来,向她介绍道:“夫人,晓月是负责别墅卫生清洁工作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询问她。”
说完,他转头看向晓月,吩咐道:“待会儿你负责告诉夫人哪里需要打扫,注意事项也要交代清楚,知道吗?”
晓月轻轻颔首,眼神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夏久月,隐隐透着几分不屑。
“你好。”夏久月友好的朝她打招呼。
晓月严肃着一张脸没有回应,指了指厨房旁边的一间屋子,冷漠地说道:“所有的清洁工具都在里面,一楼我已经打扫完毕,你需要把二楼还有三楼的每个房间都清洁一遍。二楼的书房你不能进去,没有少爷的允许,书房谁也不能踏入半步,听到了吗?”
夏久月点点头,总觉着晓月很有敌意,她应该没有得罪过她吧?
晓月见夏久月愣着没有行动,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头,冷声训斥:“还不赶紧去打扫,少爷六点就会回来,你要是没打扫完毕,别妄想我会包庇你。”
夏久月现在很确定,晓月对她的确抱着敌意。
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我马上就去。”夏久月好脾气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去打扫房间了。
一上午过去了,房间终于打扫完了。
真是累死了!!!
该死的慕景深,根本就是故意在整她。
夏久月锤了捶酸软的腰肢,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晓月就拎着一堆衣服过来找她,毫不客气的命令道:“把这些衣服洗了,这些都是少爷的衣服,全部都是高级定制,不能用洗衣机洗,必须全部是手洗,知道吗?”
夏久月累的不行,现在见晓月这种态度,她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透着几分不悦:“洗衣服不是我的工作。”
慕景深只说了让她打扫别墅,可没有说还要帮他洗衣服。
她又不是慕景深请来的佣人,什么事都要她做。
晓月见夏久月不乐意,冷哼一声,眼神透着几分轻蔑:“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也不看看你这个样子,配吗?”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夏久月顿时也有几分怒火。
她又不是泥捏的,她不想惹事,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慕景深欺负她就算了,现在就连慕家的佣人,也来踩她一脚。
晓月见她不为所动,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夏久月根本就不讨少爷喜欢的女人,才到慕家一天,少爷就让她做佣人的事情。
少爷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现在她居然还端着夫人的款儿。
“是,我是不配,那少爷总配吧,既然你觉得这不是你的工作,那就问少爷的意思好了。”晓月有恃无恐的说道。
夏久月和少爷的关系不好,她应该也胆子打电话向少爷告状。
“你……”夏久月咬了咬牙。
妈的,慕家真的是连个佣人都能欺负她了。
慕景深那个混蛋,肯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她打电话,也只是自取其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得做。
晓月见夏久月不说话,知道夏久月是服软了。
她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直接把衣服扔到夏久月的怀中,趾高气昂地说道:“赶紧把这些衣服洗完,记住只能用手洗。”
夏久月垂眸看着手中的一堆衣服,真想直接给扔了,偏偏这些都是慕景深的,她又斗不过慕景深。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也不能得罪慕景深,不然慕景深把自己送到慕先生哪里,到时候,她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夏久月认命的抱着衣服去了洗衣房,手在碰到水的瞬间,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嘶……
好疼!
她的手被烫伤,还没有好。
现在沾了水,火儿辣辣的疼着。
夏久月发泄般的狠狠拍了拍衣服,仿佛是在拍打慕景深本人一样:“慕景深,你这个混蛋,让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打死你。”
等她发泄完毕,心里总算是舒呼了一点。
然后,看着皱成一团的衣服,怕慕景深发现,所以微微有些心虚,她连忙捡起来泡进水里,强忍着手背上的疼痛,使劲搓着衣服。
夏久月一边使劲儿,还一边不停抱怨:“慕家都是一群怪胎,老的喜欢吃嫩草,小的心里有问题,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居然还让我来打扫卫生,现在佣人都爬到我头上还让我来洗衣服,哼……整个别墅的人都欺负我……”
“扣扣……”
夏久月的话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话。
她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叔。
夏久月的表情瞬间有些凝固,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心里止不住的发虚。
王叔,应该没有听见她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