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文武百官之意,本宫若是听之任之便是倒是逆施了。所以,为了东圣国,为了整个朝廷,为了找回父皇重肃天下大业。本宫今日便代父皇定随王死罪。”
太子说这翻话时,没有忍住那兴奋过头的笑容,一切都被宋流涧看在眼里。
“来人。”太子大声喊话,殿外立刻进来四我侍卫。“随王掳走圣上,企图谋夺主位,以犯下欺君之罪。本宫宣布,即日起,罢去随王元帅一职,收回兵符,保留随王名号打入天牢。无论以任何手段都果问出圣上下落。拖出去。”
“是!”
四名侍卫走向宋流涧,靳豹紧张护在主子身侧,意思是谁敢上前来他就能跟谁玩命。
但宋流涧,他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那个也看着他的人。
他只有一种感觉,那个人有问题。
“退开,不许动我家王爷!”靳豹推开侍卫,死死的护住主子。
“大胆,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竟敢在大胆之上动手,眼里可还有王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先将这个歹恶的侍卫拿下。”
国舅扬声一吼,高亢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大殿。
四个侍卫扑过来,尽管费些气力但还是很快将靳豹摁在地上。国舅又喊进来四个侍卫,指着宋流涧,让他们把人绑了。
宋流涧的手握住了扶手,垂了垂眼,又立刻抬起眼皮看向太子。此时,已经有两名侍卫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看到太子嘴角的笑容在一点点的展露。那种得逞却分明有些小人得志了。
他也知道,全殿的人都在等这一刻!
因为,他也在等定刻。等那个人会不会做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太子。”他冲太子一笑,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也让人琢磨着他还有没有后面的话。
太子一鼓作气,忍着胜利的大笑,厉声喝道:“立刻把随王押进天牢。”
国舅也笑了,朝侍卫瞪眼睛,“还不动手把人拖出去!”
另两名侍卫便速速走到宋流涧面前,弯下腰准备抬脚。而宋流涧正透过他们两人中间的缝隙,目光紧紧的盯着太子,没有一丝恐惧。
正在这时,在所有人都以为随王必死无疑的时候,大殿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住手!”
这一声震天吼响彻整个大殿,也让所有人心里那份已经露于表面的喜悦嘎然而止。
到底是谁敢无视太子天威?
所有人都在寻找那个人,恰好,那人正和宋流涧对视。虽然他并未表露什么态度,也看不出他的态度,但宋流涧却知道,太子想定他死罪这事成不了了。
“苗章,是你?”太子怔怔地看着走到殿中央的苗章。
“苗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苗统领不笑不怒,只是看了一眼国舅便走上了三个台阶之上,从容不迫的从袖兜里取出一枚令牌。
“此乃圣上亲赐皇令,见令如圣上亲临。尔等还不跪下?”
可殿中的人却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着刚刚的那份喜悦。
宋流涧看着苗章手里的皇令,金光闪闪,做不得假。
“皇令在此,你们还不快放开我。”靳豹低喝一声,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手跪伏到地上去。一句皇上万岁把殿中大臣们震醒,纷纷惶恐的不安的跪下去表衷心。
宋流涧得了自由,拍了拍手上的灰,偏头去看国舅。
“国舅,你不跪吗?”
国舅心口一颤,迅速跪下去。
然后,宋流涧又看向太子,“太子就不用跪了吧!”
太子咬牙切齿,只得朝皇令拜了一拜。
只有宋流涧没有拜,连一句万岁也没有说。靳豹站在他身后,跟主子一样。
“苗统领,圣上有什么旨意你就快说吧。别误了太子杀我的时辰。否则你就得当心了,他铁定敢在这殿上就对你杀之而后快!”
“宋流涧,你……”
“传对上口谕!”苗章大声喊话打断太子,一群人颤颤微微的又齐唱一句圣上万岁。
苗章继续说道:“传圣上口谕,有一物需此刻转交随王。”
说完,他把皇令收回袖中,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方开有布包,手往随王面前递过去:“随王,此物为圣上所赐。请收下!”
所有人都盯着苗章手里的东西,都在猜测到底是何物。
靳豹得了主子示意,立刻上前去接东西。众人的目光又随着他的走动而转移,随后布包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到了宋流涧的手。
到了这一刻,大家才纷纷悔恨,刚才为何不拦着苗章。竟任由皇上赐的东西到了已经定下死罪的随王手里。
宋流涧将白色手绢在打开,金色的方形物体上写着两个字。
“金牌!”靳豹脱口而出。
国舅望过来,正好宋流涧翻了一面,他震惊道:“免死!”
众人又是一愣,尔后纷纷道:“死免金牌?”
没错,就是免死金牌。
“王爷,是免死金牌!”靳豹一脸的担心终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只要有免死金牌在手,国舅和太子又算些什么鸟东西呢!
宋流涧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喜悦。因为他并没有想到竟是一块免死金牌。按圣上对他的戒备和憎恨,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临危照顾他的事情来。
“不可能。父皇不可能这么做?”太子的双眼里喷射出了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虽然太子相信,但殿堂中这些人却心存疑虑。过去,皇上倒是挺照顾随王的,虽说是看在他残废的份上,但毕竟也是一份照顾,而今天竟赐予免死金牌,不免让人怀疑,太子之位已受到威胁。
宋流涧抬头看向太子,冷声说道:“太子,既是父皇赏赐那本王可就收下了。免死金牌是什么不用我跟你和大臣们解释了吧?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宋流涧……”恨急之下太子急急喊话,目光朝大臣人看去,又移到国舅身上。
国舅立刻会意:“苗统领,皇上已经失踪,你这免死金属又是从何得来?莫不是造了个假的来欺骗太子。你该当何罪?”
“国舅好大的官威啊!定罪不成立刻逮人就乱咬一通。你可看清楚了,那是禁军的统领,皇上的近身侍卫,你是活腻了竟敢怀疑?”
宋流涧哼喝过去,国舅也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