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才自然是心知肚明,如果他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干脆说,“口说无凭,你们必须要再白纸黑字的担保,我知道按照耿娟的性格,如果这件事情我要不答应的话,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吧。”
小王氏笑了笑,“这事情我自然会和耿娟说的,这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怨恨着姜夏,所以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有求于你,而是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对吗?”
张言才没有吱声,小王氏这就站起身来要走,“我已经说了许多了,别的我也就不说了,如果你答应的话那就好。”小王氏的意思是已经默认了张言才答应了这件事情。
张言才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的,眼睁睁的看着小王氏离开了家门,他心想,“真是一群妖精,她们怎么知道我心里都在想什么?”
这是一步不得不走的一步棋,这些日子总是听说赵灜要参加科举考试,他可是大家默认的,必然会取得功名,一想到这件事情,张言才就握紧拳头,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道,“若不是他们夫妻两个,恐怕我现在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害得我连考试都无法参加。”
张言才拿了银子,想着肚子咕咕叫,不如去镇上吃点东西,这会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觉,拿着银子去好好的花天酒地一番,以排解心中的苦闷。
到了镇上,买了一些好酒好肉,正准备坐下吃,张言才这才刚刚喝了一盅酒,就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张言才,这可是把张言才吓了一跳,着急的转头过去一看,是一个蒙着面罩的男人,脸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刀疤。
“你……你是谁?你认识我吗?”张言才觉得这人身上杀气重重,顿时有些害怕,但是又想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人也不敢做什么,因此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要是不认识我,别打扰我喝酒。”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呢,张大才子就不认识我了?想当初你让我帮着办事,那玉佩还是我偷过来的呢!”这人那么一说,张言才立马就反应过来,担心这里人多眼杂,连忙捂住了这个人的嘴巴,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呀,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不过就是让他偷了个玉佩,不至于脸上弄个伤疤,张言才觉得这个人肯定又干了不少坏事。
“你还认识我那就好!兄弟,我最近走投无路,官府里都在忙着抓我呢。”这个人坐下大口吃肉,张言才的肉不一会儿就一扫而光,张言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让店小二又上了一堂上好的牛肉。
“我看你过得倒是挺滋润的!每日还小酒小肉?”这土匪看了一眼张言才,张言才吓得连忙不敢作声了,“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偶尔才来吃一顿,你要是饿就都给你吃好了。”
张言才最是胆小,要是这个人壮着胆子喊一句,他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
“算你还像个哥们儿!不像其他的那群人,我出了事,一个个的都不敢见我,就好像我身上有瘟疫一样。”这绑匪吃得很带劲,吃了一会儿打了个响嗝,又问张言才,“最近我也没有地方去了,你有什么好地方让我住一住?”
张英才当然不肯让绑匪去他们家里住,到时候要是被官府的人发现了,说不定认为他们两个人同流合污,到时候张言才有嘴也说不清,“最近实在是不方便,家里出了事,村子里也是人多眼杂的,所以恕我爱莫能助啊!”
绑匪一听啪的一下,就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张言才吓得虎躯一震,“你这是干什么啊你……”
“原来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说着你家里头出了事,实际上就是不肯让我过去住罢了对不对?我帮你做了事,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真是一个没良心的。”
绑匪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旁边的人都看过来,张言才吓得赶紧安抚绑匪,“家里真的是有事,所以我并不是骗你的!”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能就能,不能就不能!”这个绑匪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言才,张言才灵机一动,“能倒是能,但是只能委屈你一个人住一间房,我家在村里下游还有一间,你要是不嫌弃,你过去住吧。”
绑匪一听,如今有住的地方,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因此答应了,“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我也不必为难你,对不对!”
吃好喝好之后,绑匪跟着张言才到了那个小屋里,张言才却不进去,只让绑匪进去,“你进去看看,里面东西都是齐全的,这个地方平时也很少有人来,你出入都需要多加注意,免得被人发现了。”
这绑匪自然也是很想活命,不会随意的暴露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之后,看着里头果然还是能住人的,他一个粗人当然也就没有计较,“也罢也罢,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张言才看到绑匪似乎很是满意,他这才放心下来,“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张言才立马就走了,他平时很少来这个地方,如今来了做贼心虚,当然不敢久留,只是走到村口,突然想着,耿娟交代的事情,或许交给这个绑匪去做未尝不可,这个绑匪杀人如麻,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一个两个的,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姜夏骗出来,到时候这绑匪出马,自然是水到渠成。
张言才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在没有摸清楚这个绑匪的脾性之前,他不敢擅做决定,免得又招惹是非。
姜夏吃完饭之后,急忙地送走了赵灜,王英留了许多遍,但是姜夏坚持要回到解忧铺,虽然周氏也装模作样的留着姜夏,可姜夏依然决定到解忧铺里去。
“娘,你们就先回去吧,有时间我会再过来看你们的!”姜夏上了马车,赵灜也在里面,和家里边的人告别之后,姜夏这才对赵灜说,“的确是我不好,耽误了你好几天,马上就要科举考试了,闹这一出恐怕是给你心里增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