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县翻了个身,再也不理会齐夫人了,齐夫人心里还是担心姜夏,尝试了入睡,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闹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还能睡得着的!之前姜夏对咱们有多好,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她出了事,你还在这里睡觉,就让我去看一眼都不行,哪有你这样的人。”
齐知县向来是疼爱齐夫人的,只不过做事情也有自己的原则,况且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是处理不当肯定会引起民愤,齐知县也不敢随意说什么。
“夫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对方咄咄逼人,肯定就是算准了这事情和姜夏脱不了干系!咱们现在就算是有这心,也没有这能力啊,我是为朝廷办事的,这万一要是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被那张言才一纸告到皇上面前去,我怕我这乌纱帽也是保不住了。”
齐知县虽然也很为难,但是齐夫人依旧是不依不饶,“又不是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见一面姜夏,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送一些吃的给她而已。”
齐夫人竟然哭了起来,她这一哭,齐知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答应了齐夫人,“你要是想去,那我也没办法……拿着我手里的令牌看一眼赶紧回来,可千万不要在外头给我惹是生非。”
齐夫人这一招果然管用,笑嘻嘻的拿着命牌,随意的洗漱穿搭一番,很快出去了,走之前还安慰齐知县,“如今夜深人静,肯定不会有别人知道的,那些看管的人都是你手下的人,肯定是听你的话,我怎么会给你惹是生非呢。”
齐知县也没有办法,只是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赶紧去吧。”
牢房之中一片安静,那些看管的守卫都趴在桌子上睡了。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这里,齐夫人看着里面阴森森的,竟然有些不敢进去,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那些看守的人被吓得站了起来,一看到竟然是齐夫人,连忙都说,“齐夫人这时候怎么来了呀?这里阴气重,齐夫人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
齐夫人看了四周,觉得这牢房里面的确是比外头阴冷一些,她知道,即便她有这样的身份,但是如果没有令牌也是没有办法进去的,因此出示了令牌,那些官兵也就乖乖不说话了。
“是知县恩准我过来看一看,不知道今天刚刚被押送进来的犯人在哪里?”
齐夫人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到姜夏,所以这才问这群看守的人。
“齐夫人说的是哪个?今天送过来好几个,我们也不知道齐夫人想见哪一个呢?”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人家到底是有令牌在手的,自然是不能硬着来。
“今天刚押送进来的,名字叫做姜夏的女子,听说她就在这里。”
齐夫人说完之后,他们立刻就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还请齐夫人随我们过来,我们带着你去。”
跟着那群看守的人绕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姜夏,齐夫人吩咐了一声,“那把门给我打开。”
这些人有些为难,毕竟是人命关天的案子,他们不敢随意打开牢门,所以犹豫了一会儿,齐夫人看他们好像是有些不太乐意,所以沉着嗓子说了一句,“你们这群人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们把门打开!”
齐夫人这么一说,他们自然也不敢违背齐夫人的命令,连忙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了,正如齐夫人所想,姜夏果然还没有睡,一直坐在那边,像是在想些什么。
“齐夫人,你怎么来了?”姜夏看到齐夫人觉得有些惊奇,连忙站起身来迎接,她是没想到齐夫人如此有情有义,如今旁人躲都来不及,齐夫人还亲自过来看望。
“你出了事,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的,你不要担心,肯定会有办法出去的!”虽然齐夫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但是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一下姜夏了。
“我定是被人诬陷了,如今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大人一定要将我捉入牢中?是因为有什么证据吗?我现在不能做别的事情,只能安心的等着上堂,这样才能为我自己辩解一番。”
姜夏一无所知,她希望齐夫人可以告诉他一些消息,齐夫人叹了口气,“对方的确是拿捏住了把柄,在死者身边,发现了一个遗留下来的玉佩,而且经查实,这玉佩是你的。”
姜夏听到玉佩觉得很是惊讶,这玉佩是放在张裁缝手中,怎么可能会流落到死者身上呢。
“还请齐夫人明察,当时这玉佩并不在我手中,很早之前我就送到了一个手艺人那里,让他帮我修饰一番,所以我并不知道我的玉佩为什么在那个地方!”姜夏有些疑惑,这个东西是很贵重的,按照张裁缝如此缜密的心思,应该不会随意把它弄丢。
“那你应该找证人来帮你作证,到时候你就能洗清嫌疑了!”齐夫人一听,觉得事情是有转机的,既然这玉佩是放在一个手艺人手中,那只要把这个手艺人请来作证,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齐夫人容我再想一想……还劳烦齐夫人出去给我带个话,麻烦他们去找张裁缝,只要找到了张裁缝,或许能够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姜夏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有千万种可能,但还是先要问问清楚,这玉佩是关键。
齐夫人听完姜夏的话,却觉得有些吃惊,原本就看到了赵灜先回来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过来看一眼姜夏。
“早些时候是见到了赵公子,我也没以为他会过来看你,可是没曾想……那赵灜并没有过来嘛?”齐夫人听着姜夏的话,像是没有一个人过来探望过,所以这才有些纳闷。
“这我倒不知道,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学堂里有事,所以这才被叶院长叫走了吧,也难为他了,最近正是忙的时候又出了我这档子事,他可能自顾不暇。”姜夏听完齐夫人的话,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并不愿意责怪赵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