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知道肯定是因为姜夏比较为难,有所顾虑,顾家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故而才并没有对她说。
她心里突兀了一下,抿着唇,问道,“听说又是顾家的救了十一?”
早就知道这事情瞒不住,姜夏急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走到桌旁手里叩着桌面,略显烦躁,扭头对芳芳说:“已经三番五次的救了十一,说到底人家也算是恩人,也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了。”
这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平日里,不然就不做他们生意了,可现在有了这一层关系,如果他们要是在将顾家的人拒之门外的话,那就显得实在是有些太忘恩负义了。
“你说的也是,说到底,他们也是救了十一的,你放心好了,虽然我对顾家的人有偏见,但是绝不会如此偏执。事情一码归一码。”芳芳是一个很通透的人,姜夏觉得的确不错,芳芳能这么说,她心里十分欣慰。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情过去之后,我依旧不会和顾家的人有过多来往。”姜夏再三保证,顾家的人可不是简单的,姜夏早就已经看穿了,她才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呢。
姜夏开始想要早点回到乡村,可现在也没有回去,这会儿子奔波了一天,倒有些累了,眼瞅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的变暗,姜夏吩咐芳芳把店铺的门给关上。
“这阵子有些疲倦,今天还是早点睡觉吧,待会再过去瞧瞧十一,我看着也是一些外伤,不用再去回春堂请孔大夫了。”姜夏和芳芳关了店铺的门,洗漱了过后,姜夏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已经睡过去了。
耿娟和耿氏平日里朝夕相处,早就密谋好了,耿氏说是要给耿娟制造机会,她可是最看不惯姜夏的,趁着这个时候要赶紧让耿娟和赵灜生米煮成熟饭才是。
耿氏都已经想好了对策,今天晚上就需要好好的演个戏,按照他们的预料,到时候赵灜一定就会乖乖上钩。
耿氏神秘兮兮的告诉耿娟到时候应该如何去做,“今天晚上我会故意的弄出一些声响来,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我告诉你,虽然赵灜对姜夏是有情有义,但是这姜夏已经不在家中很多天了,赵灜也会觉得好无聊,我弄出了声响之后,你就赶紧跑出来,睡觉的时候衣冠不整那是正常的,你就可以一直到他面前多晃晃。”
耿娟根本就没有想到耿氏竟然还有这些鬼点子,她心里又不好意思又担心,“婶婶,这样能行吗!上次我按照你们教我的方法去做,可是压根都没有用,表哥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耿氏劝告耿娟,“那可不能那么说,上次可能是真的他在看书,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这一次我会故意的把动静弄大一些,家里也没什么人,到时候你们孤男寡女的,你长得那么好看,是个男人都会乖乖上钩的。”
耿氏说的有理有据,再加上原本耿娟就已经觉得这样下去可耽误不起,是要采取行动了,最后她才说,“那就这样吧,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二人密谋了之后,耿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里就像有个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的一直乱跳,耿氏一直等到半夜里,这才偷偷的出门。
赵顺德也被弄醒了,不知道这半夜里耿氏到底要去做什么,因此骂了一句,“你这婆娘不好好睡觉,半夜里做什么妖!”
突然听到赵顺德也好像是已经醒了过来了,耿氏怒气冲冲的训斥了赵顺德,“你嚷什么嚷,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这两天因为姜夏的事情,赵顺德也没少和耿氏闹别扭,这下子索性转过头去接着睡,“随你这个婆娘怎么折腾!”
耿氏走到了屋外头,看到房子外面还垒着几块儿石头,搬起石头,一个一个的砸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弄的鸡飞狗跳。
耿娟根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动静之后按照原计划赶紧出来,果然是穿的衣衫不整,头发很慵懒地披散在胸前,赵灜当然也被惊醒了,披上了衣服出来看,可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一个衣冠不整的耿娟,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
“表哥,你听到什么声音吗?”耿娟可怜巴巴的问了赵灜,好像就是受了惊吓了。
“我看着好像是有人进来了……不然也不会弄得鸡飞狗跳。”赵灜开始还以为家里是进了小偷,剩下的出来,可是却连人都没有看到,觉得也实在奇怪。
“我娘他们睡得倒是挺死的,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到!”赵灜看着这院子里只有他和耿娟两个人,且都穿着贴身的衣物,看起来实在也奇怪。
耿娟突然之间拉住了赵灜,又接着卖可怜,“我是害怕我娘家的人从那边找过来……”
“你说什么?”赵灜一下子没有听明白,他突然被耿娟拉住,整个人也愣住了。
“我是说我是有些害怕……我那个哥哥可能知道我一直在这里,所以就追着喊着的要找我来,这心里当然是担心的,害怕娘家的人过来使坏,所以这才赶紧过来看看。”耿娟一面说,一面时不时的观察一下赵灜。
可是偏偏这个赵灜是一个正人君子,无论怎么样撩拨都完全是无动于衷的,把耿娟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不用担心了,左右你也是没嫁人的,一直待在我家也不太好,你娘家过来找,就同他们说清楚。”赵灜勉为其难的安慰了几句,要不是因为赵江,他才没有闲功夫在这里胡搅蛮缠呢。
“虽然我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害怕他们非要让我回家嫁给一个老头,或者嫁给一个村里有钱人家庄户的傻儿子……”耿娟她脱口而出,赵灜只是很不客气的将她的手拿开,安慰了两句,“你放心吧!以后你要是嫁给我哥,倒也是一门不错的寝室,我看你不是也挺喜欢和我娘一起的嘛!”
耿娟知道赵灜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然也不敢拆穿,只轻微的点点头,嗫嚅道,“这些我都明白的,我是喜欢和婶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