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你说的!你就是嫉妒我!”慕语被慕浅的话吓得一激灵,还是逞强道。
“妹妹若是不信,咱们走着瞧,看看我们到底谁说的对。”慕浅盖着头纱的脸猛地凑到慕语面前,把她吓得往后退。
“不过,妹妹,我还是劝你不要太张扬。咱们姐妹一场,我总不至于看着你自己往火坑里跳,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还希望妹妹以后自重,不要做些损人不理的事。玲珑,送客。”
慕浅说完,对着门口做出“请”的动作。
“妹妹再不回去,只怕四殿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刚好赶上你不在,又出去了,妹妹岂不是又要伤心难过?到时候姐姐我可担不起让皇子妃难过的罪名呐。”
仿佛是安子谦真会如慕浅所说又会出去寻花问柳,慕语虽是满心不服却也只好作罢,当真叫人备车回宫。
“呵,和我斗。禾于?禾于你在不在?”
慕浅回房间第一件事,找禾于。每每需要调查到什么事就能喊禾于去调查,甚至有时候还能派禾于给自己跑腿,方便的很。
“我在,世子妃有什么吩咐?”
慕浅已经习惯于禾于从她身边任何一个影子里钻出来,准确来说只有慕浅想不到没有禾于钻不出来,所以对于突然从她背后冒出来的禾于,她也倒不震惊。
“你帮我看看安子谦那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怎么自己女人出来乱跑也不管管。”
慕浅回房间的第二件事:掀头纱。头纱这东西无论现在古代都是一样的闷热沉重,刚才是为了不让慕语看到她的表情,现在再戴着也没什么意思。
“飞机?”
“诶你别管,你就去给我看看安子谦在干什么。”
慕浅想着安子谦大概又是在温柔乡里躺的安详,没想到禾于报回来,说安子谦在茶楼和萧挣相谈甚欢。
萧挣?丞相府的长孙,号称最年轻的三品官的那个萧挣?
慕浅想到之前因为洛景阳失踪忠勇侯要把自己改嫁到萧家的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家在朝中的势力自然是没得说的,而现在安子谦在和侯健闹掰之后和萧挣相谈甚欢,是不是说,萧家也是他的靠山之一?
那可不得了,如果真是如此,那要怎么对付?
直接和萧家对抗自然是不行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安子谦和萧家放弃同盟关系。
叫安子谦主动放弃和萧家的关系是不可能,那就只能从萧家下手,让萧家主动解除和安子谦的关系。
“禾于,你得再跑一趟,帮我查查那个萧家长孙萧挣到底是这什么样的人。”
世间对萧挣的负面评价不多,至少说明此人信得过。
信得过又如何呢,同盟关系来之不易,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在外的洛景阳传来了消息:那个长孙萧挣是个一身正气的人,如果能和他揭露安子谦的劣迹,那他放弃安子谦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安子谦吃喝嫖赌什么坏事没做过,但是就像世人常说的,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无凭无据说安子谦做了错事,如果他咬死不认,那也是白搭,说不定还会被当做是爱嚼舌根的多事之人,反而起到反作用。
证据没有,证人一堆,但是在偏袒安子谦的萧家面前,一切证人给都是可以用钱来收买的。
其实吃喝嫖赌这些,最主要的证据还是账本,然而紫宸宫的账本从来都是乱七八糟,都快赶上昌王府的乱了。
头秃。
罢了,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有的想总比没的想要好。
“禾于?”
“我在。”
“你去……”
慕浅刚准备说你去把紫宸宫的账本拿出来让我看看,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如果人证不能用账本也有可能乱的一塌糊涂,那不如让萧挣亲眼见证,也好过后期再去冒着挑拨离间的风险汇报。
“慕小姐……?”
禾于走出来,正等着慕浅给自己下指令,没想到人指令下着下着突然笑起来,然后就没声了,可以说是很懵。
“啊,禾于,你去把洛景阳给我找来,我有些事想和他商量。”
普通的鬼点子是慕浅多,但是整人的主意是洛景阳多。
慕浅目送满脸写着主子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回来么,怎么还要现在去找他的禾于出门,顺带叫玲珑备好茶和糕点准备和洛景阳好好协商大计。
洛景阳也想不明白慕浅要干什么,但是既然她喊了那就去吧,万一是什么急事,于是把对昌王那边的调查先叫给千夜,自己赶回府中去。
洛景阳是想着,慕浅可能是遇上了些麻烦,所以才想着叫他回来。于是当他看到在房间里翘着二郎腿吃糕点吃的欢快的慕浅,只能说是满头问号。
“浅儿,你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洛景阳问道。
“有啊,我想你,就叫你回来了。怎么,你不想我吗?”慕浅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毫不脸红,虽然这句话也不能完全算作是假话。
“如此,为夫也是想浅儿的。”
原来乾老板也有小娇妻的时候。洛景阳想着,想去抱慕浅,反倒是慕浅突然哈哈大笑一下从洛景阳身边钻过去。
“还真信啊,你看我像是那种一天不见就想的不行的人吗?”
“像。”洛景阳眨眨眼,一本正经道。
“……”慕浅一下被洛景阳的回答哽住,只好干咳几声转换话题,“其实我叫你回来,主要是商讨一下关于如何硬生生拆掉安子谦和萧挣合作关系的事。我想着,证人行不通,紫宸宫的账本也一团乱的话,是不是可以试试让萧挣亲眼见证安子谦的劣迹,说不定比账本这些都有用……”
洛景阳点点头,仿佛没听到一般,又问,“所以浅儿一点都不想为夫吗?”
慕浅:“……”
“夫人,你是想是不想为夫吗?”洛景阳依旧笑眼弯弯。
“你是什么逻辑鬼才,我当然是有事儿才能叫你回来啊。”慕浅真的要被洛景阳关注的重点打败了,想着这人是不是真的太闲了,在外忙着还有闲心和自己拌嘴。
“这样啊,为夫好伤心。”洛景阳装模作样摸几下眼睛,被慕浅直接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