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紫欣又说:“慕二小姐知道青颜吗?她是我的,可是我杀他的原因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慕语这才想起紫欣之前也提到过青颜。
“青颜说不定也是这件事的知情人,说不定她就只是这件事跟林月有关,我杀了她,殿下就无从调查,我这是在帮慕二小姐洗清嫌疑,慕二小姐这样还不信我吗?”
她说得真真切切,慕语看她样子,又仔细一想,好在说得确实没有半分假话,但是她还是不愿放下心中的芥蒂。
“就算是现在我知道人证是谁,但是也请慕二小姐不必担心,也不用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
见慕语被这一系列的话说得愣住了,紫欣站起身,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足够表明我的诚意了,我不会跟慕二小姐争什么,慕二小姐如何思量,就看自己了。”
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要做的也也已经做完了,就是要告诉慕语自己也不是好对付的,
如果她愿意收敛一些给自己面子,那自己也就会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她欺人太甚的话,自己也会反抗。
到时候胜负如何,可就说不定了。
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等慕语回答,紫欣自己就要离开:“几天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慕二小姐自己想想吧,我还有事就现在走了。”
说罢了便娉娉婷婷的离开了。
来的时候被慕语冷待的紫欣,走的时候春风得意,剩下慕语咬牙切齿。
今日紫欣在她面前说了这番话,她确实深为忌惮,看来以后要想对付紫欣,还得越加小心谨慎些才行,至于这件事……
留在紫欣手里迟早是个麻烦,还是要早点解决才行,否则迟早成为威胁。
林月一直魂不守舍的,同屋的人也越加疏远了,一日晚间人没有回来,他们也当林月如之前一样就是出去了一晚上而已,找也是找不到人的,第二天她就会自己回来。
但是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人也不见,几个人便有些担心了,去同姑姑说了这件事,姑姑派人去找却也没有消息。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一大早就有人在浣衣的井中打捞出一具女尸,姑姑急忙去认,确认那人就是失踪了几天的林月。
尸首已经被泡得发白,还有阵阵恶臭,围着的一群人都纷纷避让开,味道让所有人几欲作呕,没有人敢上前去,都只是围在边上看着。
管事的姑姑让人过来把人弄走,毕竟是一条人命,于是有人开始调查这件事,但是问了附近当值的人,都说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过来,又是何时跳水的。
林月的身上勉强看得出没有什么伤口,于是有人说她是失足落入井中的,但是那井栏杆很高,要落下去实在是不简单,这个结果未免有些牵强。
跟林月同屋子的人都被带去问了话,她们也都知道林月最近不对劲,于是也就配合的毫无保留的说了。
林月精神上有些问题,说不定是自己跳井的,于是很快又有人这样说,毕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那口死了人的井再也没有人敢用,晚上也没有人敢靠近,说是那里不干净,留着冤魂。
行宫这样封闭的地方,八卦就是调味剂,看热闹不嫌事多,很多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茶余饭后以做谈资。
各种流言蜚语却传得飞快,各种留言开始私下里四处飘散的时候,很快又有一件事发生了。
上面的人调查到林月家境困难,前段时间家里更是发生了变故,急需一大笔银钱救济。
但是一段时间过后明明艰难的困境却忽然好转,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后面有人在林月住的地方也搜出了不少行宫丢失的值钱的宝贝,那些都是御用的东西,随便一件就能抵千金。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原来是林月是畏罪自杀的,她偷了宫里的东西接济家里,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投井的。
不少人说她糊涂,行宫里东西竟然都敢拿,现在皇上还在这里呢,这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水落石出之后事情又传了几天,接着就又沉默了下去无人再谈,所有人都喜欢新闻,这件事已经被说了无数遍早就没有了心意,现在更是一点悬念也没有了,他们都懒得提起,没多久他们连林月是谁都不知道了。
而幕后主使这一切的慕语,也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紫欣听闻之后也就是一笑而过:“慕二小姐这是心虚了,所以才急着杀人灭口 看来最近能太平一段时间了。”
如紫欣所言,后面一段时间确实都安稳了,慕语也没有再想什么招数来对付她,倒是省了她不少事情。
而这段时间安子谦对她的宠爱一直都如从前,两人关系越加深切,安子谦还把不少事情都告诉了她。
比如他一心想要皇位,比如他跟哪些人不对付,比如他最大的敌人是他的同胞兄长安子义,这是阻挡他前途最大的绊脚石。
这天晚上安子谦陪紫欣用了晚膳,紫欣过去依偎在他身边:“殿下近日怎么愁眉不展的?”
这些日子安子义又在皇上面前立了功,虽然说是出来避暑游玩的,但是安子义却在沧州这边帮着皇上处理政务,皇上对此多有嘉奖。
这些事情是安子谦一直不知道的,也就是前几天才听说,原来安子义竟然背着他在偷偷的立功,这点让安子谦很不舒服。
尤其是那日皇上嘉奖安子义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句让他要多学学安子义,而他自己这么久以来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这件事让安子谦很不顺,以至于一直到现在脸色都不好看,即便是美人在怀也无法排遣。
如今紫欣问了一句,他也就发泄似的把事情始末都说了,而后又不解气一样道:“安子义就是个小人,他就是故意这样做,趁着这个机会踩我一脚。”
他恶狠狠的样子像是气极了,紫欣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安慰:“殿下何必为此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他现在先得意着,所谓捧得多高摔得多惨,让他先得意,自有他难看的时候。”
安子谦抓住胸口的柔荑,细细在手中摩挲:“要他难看?他的心思多着呢,要对他做点什么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