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豺狼虎豹很有可能就已经紧紧的包围住了你,让你无路可逃,只能被困死,累死,最后被咬死!
很快,河面上的人都已经散了,这里安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一船惊慌失措的姑娘,还犹自有些不明白,到底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黑夜中,偌大的府宅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潭一样,洛景阳穿着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从墙头越过,稳稳的落入庭院之中。
王总督的府邸,那是当年皇上亲自的,瑞兽在屋顶盘旋,月亮从缝隙中,透过照射出张牙舞爪的光影,这也算得上是京城中较好的宅子,面积很大。
洛景阳看着手中的地图,哪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上面都清清晰晰的标注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今天这一遭也不知道是劫难还是突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照地图上所标示的地方朝着书房走去,那里也是最多人把守的地方,一个漕运总督,府上可养亲兵一百,那里是整个府邸把控最严密的地方。
他悄无声息的靠近,平矮的房间,就好像是在等猎物的野兽一样张开了大嘴,悄悄的通视着一切靠近他的人,他很快就看见,书房的四脚都把守着四个亲兵,就连房顶上也有八人。
洛景阳深吸了一口气,从袖中慢慢摸出银针,对准下面的一个人,将手里的银针射了出去,银针入体,几乎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已经倒了下去,银针上抹了药,再加上刺的是睡穴,这样一下足够他睡上好几个时辰,不会醒来。
他淡淡的笑了笑,房顶上的几个人比较难以解决,房间里需要找的是罪证,这几个人不能惊动,所以他又迂回的战术,把所有的人都解决掉,然后才悄无声息地摸入了房间之中。
没有打灯,外面透进来的光足以把这个房间看清楚。
他在墙上四处摸索着,最终看到了一幅画,那幅画挂的位置虽然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看墙上的痕迹,那幅画被左右来回移动过很多次。
看来如果有密室的话也会在这个地方,他立刻先开化,底下平坦一片,他用手摸着,最终摸起了一块不易察觉的突起,用力一按。
不然在这个地方密室门环环的打开,在书架后面书架列成两半缩回墙里,一道黑漆漆的门,里面像是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一样,让人觉得有无边的恐惧,无法按捺。
他几乎没有任何思索的,快步走了进去,进去直到到了里面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光亮,他将手中的火折子点亮,却忽然发觉,面前一把桌椅正坐着一个人,那人看起来似乎就是漕运总督,王总督。
他就那么垂头坐着,就算面前的光亮渐渐变得强盛,他似乎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洛景阳心中奇怪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
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立刻走到桌子前,将手探向王总督的鼻息,冰冰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气息,他心中已经此人肯定是之前就遭到了暗算,究竟是谁将他杀死的呢?但是他来不及想这么多,立刻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走出去之后,一片光亮,渐渐的模糊了他的眼睛,院子中不知何时聚起了那么多的人,外面还有人在喊。
“抓贼!”
洛景阳并没有带人,本来想悄悄的进来,然后悄悄的离开,却没有想到王总督忽然死去,他被瓮中捉鳖,如果旁人进去看到王总督死在密室里,肯定是怀疑他是杀人凶手。
真是好计谋啊,一箭双雕!
他丝毫不犹豫跟冲上来的人战在了一起。
洛景阳武功虽然不弱,打倒一些人不在话下,可是这些人终究是无辜之辈,他没有下杀手,这一点却成为对方利用他的一个突破口,三下五除二从后面忽然冲出来一个武功还算高强的人,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面巾。
他后退了几步,隐藏在黑暗之中,明白此时不宜恋战,东南角如果能够打破个口子,从房顶上跃出去。
只需要跨过几个院子就能够出了这座府邸,他沉了沉心,再一次冲了出去,按照自己的计划那样,从东南角飞快的奔了出去。
几个人还想追,可是却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只能从角门出追出去,其中一个人看了看墙上的那个飞影,然后对管家说道:“那段时间我替大人去昌王府送过礼物,见到过世子殿下,好像这个人就是世子殿下。”
“什么?你敢确定吗?”管家立刻说道。
“当然。”
“我去禀报上面。”
夜里的风很凉,在房顶上奔驰了一会儿,害怕目标太大,又走到街道之上,拐了好几个弯,像是捉迷藏一样,终于把那些人甩掉了。
洛景阳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却没有去昌王府,而是去了有凤来仪。
绿绮见洛景阳身着黑衣,甚至身上有一点伤口,立刻上前来扶住他,满脸担忧的问道:“楼主,您没事儿吧?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派一个人,去昌王府,见到世子妃,就说这几天让他小心一点,什么都不要说。”洛景阳咬了咬牙说道。
绿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还有,给我准备好一间房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这几天都是。”洛景阳又说道。
“我替您处理一下伤口吧。”绿绮满脸写满了担忧,洛景阳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把伤药和纱布送到我房间,然后就下去吧。”
绿绮什么都不敢多说,只好下去为他准备好伤药,然后将托盘里的东西放进房间,这才退了下去,招呼过一个人,叫她去昌王府给世子妃送信,那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洛景阳坐在房间里,眼神却是一片的清明。
当巡防营包围侧院的时候,慕浅正打算出去一趟,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立刻停下了易容,换好了衣服然后出来,巡防营的首领是一个中年汉子,不是慕浅上一次所见到的那波人,他停在门外朗声说道:“世子殿下可在?”
慕浅走了出去,见芦笙在角落里发抖,促了促眉头,这才说道:“不知各位漏夜前来,包围我侧院,到底有何指教?”
中年汉子笑了一声,“世子殿下涉嫌杀害朝廷命官,我等奉命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