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锡被这一眼看得感觉更冷了,对叶小栾说道,“那个,小栾,你看我干什么?”
叶小栾和梁锡之间的亲密和熟悉程度还比不上史伍和司然他们,梁锡自然觉得有些怪异和略微的不安。
“嗯……梁锡,恐怕又得你出面了。”叶小栾无奈笑了笑,双手一摊道。
“what?!”梁锡率先惊呼出声。
“怎么了?小栾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快和我们都说说,为什么又要找,找老梁啊?”史伍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还得和蔡岳说清楚。如果我们先违约,那我们不就被当成缩头乌龟认输了么?可是去的话风险又很大,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人,老郝不可能不怀疑……”叶小栾边慢慢踱步边说道。
“所以……然后呢?”司然再次提出了一个灵魂拷问。
叶小栾猛然转身,分析完毕,说道,“所以,我们要让他们主动一点。这样一来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其余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他们都已经完全弄懂了一样。
“?”叶小栾惊讶道,“你们不该继续说些什么么?好让我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明白我在说啥。”
“可是,小栾难道我们不应该主动出击么?”史伍的拳头蠢蠢欲动,边说还边做了一个左勾拳。
叶小栾就知道史伍是最老实不过的一个了,通过他的回答叶小栾摆摆头,继续说道,“no no no……这种情况下要让敌人在明,我们在暗……游击战听过吧,就是那个意思。”
“哦!原来如此。对啊,十五,不管十六十七十八,我们要‘智斗’,我刚才也正要说呢。”司然也挑眉说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史伍后知后觉道,“现在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不明白似的。”
“不想逃课又不能放过蔡岳,这是最折中的办法了。”叶小栾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司然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谁去当这个‘大使’?”
……
刚想逃跑的梁锡忽然感觉背后有几双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无法动弹,然后活生生被扯了回来。
“大哥……”梁锡求饶道。
“老梁,你还没搞清楚这个状况嘛?你现在就是叫我们‘爹地’也是没有用滴。”司然搂着梁锡的脖子给他洗脑道。
“D……”梁锡真的差一点就要当场多出几个“爹地”了。
“可是……我这不是羊入虎口么?让我去他们的‘大本营’搞谈判,还要让人家主动退步,你们难道就不怕他们‘撕票’?”梁锡战战兢兢地说道。
“老梁,你这思维开阔地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拿出你昨天勇斗老师的气魄来啊!”史伍也趁机附和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为什么要我啊。”梁锡仍然在做着挣扎。
叶小栾道,“因为蔡岳他们没见过你,就算见过一面印象也不深,可我们呢蔡岳是印象深刻。”
“啊~”梁锡最后发出了一声哀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老梁,心疼你0.00000000……1秒。”司然坏笑一声。
……
……
话说知道这周不放假这个消息后最郁闷的不是楚依祎,也不是叶小栾,更不是蔡岳,而是昨天下午在楚依祎身上再次吃亏的刘俊高。
至于为什么是他,当然就是因为他的人让楚依祎受伤了。
这个问题是第二天那个男生第二天心惊胆战、鼓足勇气告诉刘俊高的。事实是那个男生的确掏出把小刀,但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楚依祎,谁知道他手不听使唤竟然伤了人家,可能也是被楚依祎揍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手做出的本能反应吧。一个晚上他都辗转难眠怕被告状、被处分什么的。
然而刘俊高知道了这件事后,非但没有任何担心,确是大笑了两声——他高兴自己那天总算是讨到了些好处,更得意的是楚依祎还提出第二天下午要和他“决战”。就算那个楚依祎比自己厉害,但她都受伤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她难道还能和自己一较高下么?
刘俊高想想都过瘾……
该死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上午偏偏整出这么个幺蛾子。
“真他妈背!”刘俊高当着他的“小弟”的面破口大骂道。
“不过嘛,谁说不放假就不能打了?收拾她还用挑时间,挑场合?”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而且气还不喘的只有“长颈鹿”刘俊高了。
……
还有将近一个星期就要期末考试了,所以这几天各科老师们都在抓紧复习。高三楼不用说,就算下课楼道里也没有多少人在打闹,可能也受他们的影响吧,高一这边最近也安分了不少。
不太美好的下课铃声响了。
黑板上数学老师正在抑扬顿挫地讲一道难题,下课铃声响起时她还有些不耐烦甚至生气,“同学们,这里的思路非常重要啊,会直接影响到你的答题速度和准确率,如果你在这道题上能节省5分钟左右时间,那么你就有机会比别人多拿十分……”
梁锡和史伍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单手托腮,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梁锡道,“每次都是这样——下课,准备迎接它的高光时刻吧。”
史伍也道,“主角总要压轴出场嘛。”
两人异口同声道,“太上头了……”
大道理终于讲完,数学老师刚好瞟到了梁锡和史伍的身上,瞬间火上加油,“你们脑袋里是不是灌的铅啊,不托住些它它就会掉下来是吗?都给我把手放下,认真听完最后几分钟它不好吗?”
“托腮的不一定是坏学生,但不托腮的一定是好学生。”
……
史伍此刻在乎的点和别人的不太一样,他暗暗惊叹甚至有些激动,像是平时被虐待地孩子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了。
“我的天,平均每天都要被翻牌两次,还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嗯,重大发现。”史伍苦笑道。
致远楼的东面和西面各有楼梯,只不过东面的要比西面的楼梯窄些,但大部分人走的却是东面楼梯,去操场也是如此,就会出现西面楼梯人烟稀少,东面楼梯却水泄不通。
每下一层楼,人就会更多。楚依祎她们此刻被堵在了三楼。
楚依祎有些出神地喃喃道,“其实担心的也不只是蔡岳那个王八蛋,还有长得像长颈鹿似的呆头呆脑而且动不动就口吐芬芳的刘俊高,啧啧啧……‘高’倒是能看出来,但这个‘俊’——实在不敢恭维。”
说罢,楚依祎还带些嫌弃地摇了摇头。
“一会儿看能不能碰到司然他们,问问他们怎么定。”湘毓秀道。
“只能这样咯,‘战略部署’这号事情我可不擅长。”
过了一会儿,楚依祎觉得有些自己无处安放,或者不知想做些什么。顿了顿,她低头往下望,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脑袋都在堵着,她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搞什么,这都堵多长时间了啊。”
湘毓秀也皱皱眉道,“平时也没有这样一动不动啊,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下面出什么事了?”
“我等不行了,毓秀,我们去西面那个楼吧,我宁愿多走几步也不想在这儿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