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里面的第一页就夹着那几张她苦苦寻找的纸,不禁苦笑道,“棠缈啊棠缈,你怎么这么蠢呢?明明就近在眼前嘛。”
“检查?”后面的两个女生也凑上前来。
棠缈不言不语,迅速浏览了上面的内容,最后的落款是清清楚楚的几个大字:楚依祎。
她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依祎?她和刘俊高打了一架?这只是一份检查么?那……”诸多问题在她的心中喷涌而出,“检查还用得着把和她有关系的人都写上么?”
“谁呀,刘俊高?我认识他,在学校还挺出名的吧,虽然是在打架方面出名。”棠缈身后的那个女生不走心地随便说了一句。
……
……
文瀛校园里的银杏树叶已经全部化为春泥,在寒风凛冽的季节里未免显得有些单调。
校长在保证学生们的健康方面做得就很贴心了,不仅将冬季校服早早发放给学生,教室里的暖气也很给力,除了坐在头排和门口的人倒霉点外,其他人还是很满意滴。
银杏树下站着两位中年人,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和一位外披白色大衣的女人。
那女人道,“人们都说,银杏树象征着坚韧纯情的爱,但你看现在,银杏树叶不也都回归尘土,灰飞烟灭了么,说明再深沉的爱都有消亡的一天吧。”
男人道,“不,你错了,叶子虽不在了,但银杏树根还在,只要根在,那么那份爱来得早些迟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的。”
……
岁月的车轮转过一个又一个季,秋天走了,送来了冬天。
正是初冬季节,一场瑞雪纷纷扬扬飘忽而到,一位美丽、矜持而又高贵的仙女正舞动着她神奇的面纱,伸起修长柔软的手臂,轻轻佛着温暖的地……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它过来了……
“还有一个月学校要举行元旦晚会,觉得自己有这方面才能得人可以去试一试参加一个节目,虽然我平常都是不赞同你们去搞一些与学习无关的东西,但既然是学校安排,你们可以自由点。”“阎王”站在讲台上一只手拿着通知严声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教室一片哗然。
“安静点儿,我还没说完呢。”闫老师猛地一拍桌子,“参加元旦晚会的同时,绝对不能给我扔下学习,谁要是成绩倒退的幅度太大,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闫老师讲桌上的手机“铃铃铃”响起,她弯腰一看,拿起手机便急忙奔出,“我有事出去十分钟,你们安静点儿。”
“谁要是成绩后退了后果自负,咦……哈哈哈。”一个男生从后排站起,学着闫老师的语气和调子说道,大概唯一不合适的就是他那空中翘起来的激情四射的兰花指。
瞬间引得同学们哈哈大笑,整个高一(1)班,敢这么嚣张犯贱的也只有他张率斌了。
“咳咳咳,依我看啊,我们班就应该集体出一个节目,最好是全员上场的那种,就算她‘阎王’想挑我们刺儿也没得比啊!”
“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那元旦晚会舞台是你家的啊,想上多少人就上多少人。”
这两个人素来都是死对头,你说一,我就必须得上二,一男一女在班里也算是对欢喜冤家了。
“我说你俩出一个相声才合适呢,名字就叫‘回家的诱惑’,‘乡村的诱惑’也凑活啊,我们肯定都去捧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英语背完了吗,老班可是还检查你的,少说一句话憋不死你!”女生狠狠地掐了一下那个出言划策的人的胳膊,疼得他吱呀乱叫。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班里有多少个人参加晚会,谁会参加晚会!”一个长得十分白净,顶着黑色边框的男生神采奕奕地说道,他高举的手里还握着类似于卡片的东西。
“参我一个,我保证兮离茜会参加!”兮离茜的同桌站起身高声喊道,兮离茜立马就给了他一个白眼,“谢谢你啊!”说完也在那男生胳膊上掐了一下。
……
“阎王”教出来的班级,可能谁都想不到背后竟这样狂野,而全班同学一致的口风则是:被“阎王”逼的!
湘毓秀推了推正专心致志鼓捣手里的物件的楚依祎,问道,“依祎,你……”
“不。”楚依祎极快地回答了湘毓秀要问出的话,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里的玩意儿。
那把楚依祎迷得神魂颠倒的玩意儿也不是其他,而是她最近“行侠仗义”时从那人手里拿的——56块八面体魔方。
她一拿到这东西,便爱不释手,整天手里捣鼓着翻来覆去,这其中几天楚依祎也拼好过它,但由于她的作死行为,再次打乱它,于是又得来一次。
“哦。”湘毓秀也简简单单回复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楚依祎的心灵感应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程度。
……
“咳咳咳,你们班干什么呢,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乱哄哄的一片成何体统?”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班的班主任已经站在高一(1)班的门口,他看着里面严声说道。
刹那间,教室里的每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面无表情,似乎刚才谈的水深火热得并不是他们。
就这样干瞪了30秒,终于,张率斌没忍住,“噗嗤”一声连喷带笑地笑了出来,瞬间成为了全场焦点。
立在门口的早就不知不觉中由一人变成了两人,他们几乎同时面含笑意地看了看张率斌。
张率斌只觉得头皮“轰”地一阵发麻,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
学校里学生和老师们之间的斗智斗勇仿佛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而且只能有一个结果。
耳边响起毛爷爷的一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貌似很适合初生不怕牛犊虎的青年学生们。不过嘛,嘿嘿嘿……
十二月份中旬,校园。
“然然,你参加元旦晚会么?”楚依祎嘴里刁着一根棒棒糖,脖子缩在宽大的校服里颤颤说道。
“嗯,怎么说呢,参加,也不算参加。”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参加也不参加的?”
司然朝楚依祎眨了一下眼睛,把手从袖口里伸出,拉着楚依祎还有湘毓秀走到了可坐三个人的木椅上坐下,说道,“你听我给你说。”
“学校这次举办的元旦晚会因为高一和高二高三分开的缘故,所以规模都不大,但总得有人负责总体和衔接什么的吧,而我呢,就是主要负责人之一,管那些节目顺序、会前彩排、人员分工乱七八糟的,所以我说我参加也不算参加。”
“啊?那你肯定很忙喽,我还想让你陪我去浪一浪呢,看来我只能和我们家毓秀相伴终老了。”说罢,还给旁边的湘毓秀摆了个鬼脸。
“依祎,你别乱说话……”湘毓秀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羞答答的样子,在司然这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依祎曾经多次为两个人牵线搭桥创造机会,但结果无一不是被一方骂上一次。
果然啊,这年头,月老也快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