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忽然冒出来一个“他”,妖艳女弟子一时之间还有点发懵,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不要给我装傻!”吴紫玉相当不耐烦,她心爱的人不知道身处何方,令她十分心焦,刚才妖艳女弟子和赵水兴在那个,现在又磨磨蹭蹭的,要不是关系重大,又有那么千条丝缕的因因果果,她都恨不得拔剑杀人。
此时的妖艳女弟子也清醒了许多,再加上从前的经历,知道吴紫玉和那个小男人的关系,所以确定了那个“他”是谁。
“他不是被你们小仙宗高层发现,逃离了出去吗?”妖艳女弟子反问。
远处的刘义皱眉,两人的对话有点戏剧性,推敲一番,俨然发觉一个事实:妖艳女弟子竟然也是外面的势力派进来的奸细,而且同那个小男人是同一势力,是旧识!
问题一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黑暗中,无数双手正在缓缓推动着一切,是敌是友,很难分辨得清,人生,实在是虚幻与真实的结合体。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听妖艳女弟子的口气,似乎不知道,抑或是不愿意说出那名男青年的位置,吴紫玉有些心焦,她不知道是那个小男人出了什么不便言说的事情,还是不愿意见到自己,但是照理来说不可能啊,对方似乎一直就“喜欢”着自己(她当然不知道别人在利用她),而且试图游说为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探秘小仙宗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放弃,一言不发,没得到结果就消失了。
“这应该问你,他那几日逃离你们小仙宗,就跟我说过也许会见一见你,了结一些事情,为何现在反过来问我?”
妖艳女弟子作为卧底,自然非同一般,真正遇上事情的时候,会将恐惧与紧张,包括哪些鲜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在心底,所以此刻不再像平日里一样,倒变得镇定起来。
“说出实情!”
吴紫玉一时之间当然不相信,她觉得两个人一起卧底小仙宗,一定一直有着联系,现在妖艳女弟子一脸反过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她有些反感。
“怎么,你想杀了我?”
尽管内心紧张,妖艳女弟子还是摆出了十足的姿态,并没有立即服软,而且她也不相信吴紫玉这就会真的杀了自己。
“你……”
吴紫玉自然不会真的动手,现在她有点疑虑了:难不成妖艳女弟子真的不知道实情?那自己的小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真实情况只有那名男青年以及刘义两个人知道了。
此时的刘义计上心头,现在他已经知晓了足够的事情,完完全全可以利用这些情报知道得更多,他决定待会儿去寻找那名男青年周旋,套出,甚至威胁出一些话语,或许这些东西在不久的将来对自己有大用。
嘤咛一声,吴紫玉最终只好放弃,自己修为高深,有震慑力,而且不会对男青年有任何的恶意,妖艳女弟子没有理由对着自己遮遮掩掩的撒谎,唯一的可能定是男青年真的由于某种原因不见了。
吴紫玉只能妥协,寻人要紧,开始放下身段对着妖艳女弟子询问不少问题,双方交换意见,以求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这两人都不是刘义,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果,双方互相追问许久,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最终吴紫玉决定将女弟子带回小仙宗,时间多则生变,她暂时没有决定揪出这群卧底,她还在犹豫是背叛小仙宗还是维护小仙宗,所以目前没有必要,还是早点将妖艳女弟子送回派内好,自己另行想办法去找自己的小男人。
眼见两人就这么离去,刘义思考了一下,最终觉得自己还是也回到小仙宗为上,他藏人的地方不相信有人找得到,现在自己是小仙宗的弟子,万一赵水兴心血来潮去看看少了哪些弟子,抑或是派内其他人找自己有事,说不定会被怀疑,得不偿失。
几里地,转眼即到,至于吴紫玉和女弟子,早就到了,虽然女弟子依旧被吴紫玉扔在了赵水兴那儿,不过赵水兴不在,她自己也不好继续缠缠绵绵了,就算脸皮再厚过城墙。
吴紫玉轻功了得,一瞬间又不见了,现在小男人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自然没有心情待在某一个地方。
刘义暗自偷笑,心想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就是我干的。
心中不知道为何老是有点不安,赵水兴不在,这家伙不会一时无聊,空穴来风,去见自己的“徒弟”了吧?这倒又被这家伙抓到把柄了,还是看看去再说,远望前方,那名妖艳女弟子也是一路向着那个地方而去。
说起来要不是自己有事情在身,要卧薪尝胆杀了年西这个老太婆,而且实力不够强,才不会隐忍着只能隐藏着身份恐吓赵水兴,搞得那种威胁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出出气。
现在天色还早,下午时分,其余各师门的弟子尽皆努力地在修炼,一路上看见先是妖艳女弟子,后是刘义,这么悠哉,而且刚才还有赵水兴的弟子们走来走去,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法理解:这是在修炼吗?
确实,刘义的脚步说不上怎么的匆忙,虽然并非慢悠悠的,但放在这样的时间段,大家都在好好修炼,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家伙太淡定与游手好闲了。
脸不红心不跳,将这些目光全部无视,刘义原路返回修炼的地方。
还未接近那边,远远的,刘义便见到三十多岁,正是青年时期的赵水兴脸色铁青着立在那边,倒像是更年期了。
刘义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上前,目前的自己,不可能和赵水兴硬钢,条件不允许,这不是修为的问题,而是形势不允许。
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本来就因为赵水兴的原因,自觉性都不怎么高,刚才缪庆和刘义一打,吴紫玉又一闹,瞬间便没了人。现在的当地,除了赵水兴之外,只剩下那名妖艳女弟子,所以这家伙脸色铁青是自然的。
“混蛋,一群混蛋,居然一个都不见了,真是丢我的脸!”赵水兴憋着怒火沉默了好一阵,最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吼了出来。
但是,现在这里一名弟子都没有,赵水兴的火全部都发给了空气看。哦不对,还有一名妖艳女弟子,只不过这不是赵水兴发火的对象。
故此,此时的刘义要是撞上去,那可真是傻愣子,找骂了。
“哟,这不是赵师兄吗,怎么,谁又惹你生气了?”正在这时,彩带纷飞,香风拂动,一名身着七彩轻纱的女子袅袅娜娜而来,话语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嘲讽。
刘义瞄了一眼,那名女子和赵水兴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姿容非凡,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前辈高人的氛围,虽然是做作出来的,但想来确实是一些年轻弟子的师父了。
果不其然,女子的身后,跟着十几名弟子,大多都是女弟子,看这架势,是要来砸场子了。
刘义撇了撇嘴,他既想要看赵水兴的笑话,又有点不太舒服:这帮人确实有些嚣张跋扈,好歹赵水兴的身份地位和那名女子也是一样嘛。
“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赵水兴想来和那名女子平日里就很不合,直接撕破了脸,没好气道。
“哼,自己就是一个窝囊废,连带着徒弟们也都是没用且不上进的废物。也是,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号召力?”那名女子见赵水兴这么挑明了,也不废话,直接予以打击,不仅将赵水兴说得一无是处,连带着弟子们也侮辱了。
要说赵水兴,刘义没什么意见,要是给点好处他也不介意一起开骂,但是那名女子说什么“连带着徒弟们也是没用且不上进的废物”,刘义就不爽了,这什么玩意儿,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刘义憋了一点火,无缘无故被人鄙视了,但还不至于熬不住闪出去,只是悄无声息躲在远处看着,看看事情有些什么进展。
赵水兴气急,但是一想到现在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再加一个小情妇,一名弟子都没有。而且就算这些弟子现在在这里,还指不定帮谁呢。所以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气不打从一处来。
“你帮我把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全部都给叫回来,要是不从,叫他们等着!”
赵水兴这种人,脾气暴躁,人很恶心,也最最喜欢面子,咽不下气。被人家逼到家门口这么羞辱,他很难堪,特别愤怒,所以叫自己的小情妇去喊人,他要好好修理一顿来出出气。
赵水兴不可能把对面的女子打一顿,也不一定打得过,所以也就只能拿自己的人开刀,这就像满清政府一样,崇洋媚外,又想打外国人,又打不过,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去残害义和团。
刘义躲在远处冷眼旁观,既然赵水兴都已经下定决心叫人了,那自己再怎么嚣张,面子上总要做一套的,待会儿趁着别人过来,混进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