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县,这年突然来一外乡老人,此人穿着破烂,一身补丁粗麻外衣,扎着一黑布条束身,身材略显微胖可又看上去孔武有力,鬓白的头发和眉宇间那骨子英气,让人一见便多了几分好感。
这人也怪,说是要找传人,满大街的找孩子打量。这整个泸州县的半打孩子都被他瞧了个遍。外人见此情景,由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以为这老小儿是个精神错乱之人。路过此人附近全都紧紧抱着自己手里的孩子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此老儿抢了去。
眨眼间夕阳西下,大街上早已不在熙熙攘攘,店铺也都依稀关上了门板。此人寻着一角落,看着远处即将要落山的太阳,心中无奈的感叹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呀……”说完不由得眼泛泪花,痛苦的哽咽着。
“请问老人家,您哭什么呀?是不是饿了?”这时只见一孩子,好奇的蹲下身,询问着面前之人。并从怀里取出一油纸包着的半块油饼递过去。
此人寻声便用手遮挡住射来的即将要落山的余晖,定睛看去,不由得惊是一愣。
“哎呀!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此人恰是像饥饿中吃到了香喷喷的饭菜一样欢呼雀跃起来。抱起面前的孩子就是一圈圈的旋转着。并不断啐口道:“呸呸呸!瞧给老子高兴的!语无伦次语无伦次啊!哈哈哈哈……”
小孩见状倒也不惊,任由此人手舞足蹈的摆弄,却也不停地上下打量起眼下之人。
此人好一阵子平复心情,放下手中孩子。不由得好奇问道:
“咦?小子!你咋跟别人不一样?即不哭也不闹?好事奇怪!”
男孩双脚一落地,便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裳,完毕后仰头向面前老人回道:
“你即没伤害我,也没抓疼我,为何要哭要闹那?何况我又不是其他寻常小孩子,整天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男子汉的样子!”
老人听罢,不由得心中多了些赞许,并心中暗自窃喜,不愧是我看中的传人,怕是寻到宝了呀!想到这便自顾自的一顿傻笑着。
好一会儿,老人这才清了清嗓子“咳咳!嗯……”说道:“我说你小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呀!”
“我呀!李云风,今年十岁,”只见此时小孩一种特别洒脱样说出了自己名字,很无所谓的样子。
老人听到名字,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心想,不错,好名字。定将是传我衣钵的好苗子。不由得精神一阵,继续说道:“怎么样,小子,要不要拜我为师?”
李云风听罢心中一阵疑问,怎么平白无故就叫我拜他为师呀?想罢便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老人,问道:“请问老人家,您为何找我做您的徒儿?您要教我什么?”
老人家捋了捋他那一小缕白胡须,笑呵呵的回道:“武艺,学问!你可愿意?”
李云风听到“武艺”二字,心中那是一个高兴劲。平常没少挨东街王姓小少爷欺负,这要是学了武艺,看那小子还敢欺负我不。想到这,又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老人家。可却又质疑了起来,那王姓小少爷平时带的保镖都是五大三粗的主,面前的老人家看上去可不像能打的过那些家伙的人。便质疑道:“老人家,想收我为徒,那得证明一下你有多厉害,不然三脚猫的功夫我可不学哦!”说完李云风笑嘻嘻的抬头向老头望去。
听到此言,老头不禁摇头苦笑,心想我堂堂九品段位的剑宗,以前想做我徒弟之人那可是门庭若市,要不是……,唉!也罢!我已时日不多,还是早点觅得良人将自身所学授予传人吧!不然我这……门派可就要断送于此了!想到这,老头环顾四周,便从道边寻来一块拳头大小的花岗石,来到李云风近前,晃了晃手中的花岗石示意道:“小子!你可瞧好了!”
只见老头毫不费力般将花岗石眨眼间捏的粉碎,粉末从指缝间流落出来,并随着周围的微风徐徐散去。
花岗石可是这世上最硬之石,由于泸州县四周环山,并盛产这花岗石,而开采后的花岗石都会运送到京城来作为建筑所用。李云风对此也是多有了解,见状不由得对面前的老头信了几分。心想拜师也不吃亏,还能学到武艺、学问,何乐不为那,心里笑着便跪下磕头应着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