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我很在意。那只小蝠鲼的娘亲，那个叫暮鬼的妖怪的妻子，她怎么了？”
“……”
余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龙荼，似乎想从她的眼中发现什么。
“她啊，四百年前就死了，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会死掉？妖怪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龙荼追问着。
“小龙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那么感兴趣？”余水眯起了眼。
“因为……”龙荼不敢在再说下去。和余水相处那么久，她早已经了解余水的习惯。当他眯起眼睛时，就代表着自己已经成功地惹怒他了。
余水一直盯着她，龙荼感到一阵又一阵冷意朝自己袭来。
“我明白了。”余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端起眼前的茶杯，有意无意地转动着。
“呐，风凌，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们妖族？”
“是因为我们作恶多端，阴险狠毒吗？”不待风凌回答，余水就自嘲地说。
“不是吗？”
“哈哈，是啊。我们从来都不是善类。但是你们人类不也一样？”
龙荼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又干上架了。这和风凌有什么关系，他四百年前还没有出生呢，莫非是风家先祖？在两个男人默默较劲的期间，龙荼已经胡思乱想了好多个故事版本。
“那女人是人类。”余水话音刚落，龙荼就喷出了刚入口的茶水。风凌有些庆幸今天自己很“明智”地没有坐在龙奈对面。可是余水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姓龙的，你丫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呃，我那个，没有控制好。呵，呵呵。。”龙荼干笑了几声，她能说自己是故意的吗。
“然后呢？”风凌依旧优雅地饮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那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余水冷笑着也重新拿起了杯子。
“其实就是暮鬼和一个人类女子相爱了，然后那女人怀孕生下了半妖暮邪。后来被女人的父亲发现，那老头子原本准备杀了暮鬼和暮邪却错杀了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一个无聊的故事而已，没什么好说的。”余水放下已经变空的杯子，走了出去。
“阿莫，我是不是又闯祸了，余水被我惹生气了。”
等了半天只听风凌回答说：“不会，我想他是想起了一些不愿意回想的事吧，和小龙没有关系。”
风凌微微笑着，大手抚上龙荼的头顶不停地揉了揉。不知是不是幻觉，龙荼在风凌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那是他不曾有过的让人亲近的气息。
风凌其实在想余水离开前说的话，那是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
“姓风的，如果你敢让龙荼伤心的话，我就杀了你。”
风凌看到余水站在船边，海风吹乱了他的发。他想起了那两个字——孤独。那一刻，心中的执念似乎不那么牢固了。他有些想去了解，想去了解他们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