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致远对着镜子思考自己对自己石更算不算耍流氓的时候。
“陈致远同学？”外面传来袁芮琀的声音，“好了吗？”
“啊，那、那个......”陈致远赶紧答应，“好、好了。”
“好了就出来啊，”袁芮琀在外面一脸坏笑。女孩子的恶趣味有时候会极端强烈。“别藏着呀。”
“噢......但是......那个......”陈致远支支吾吾——
算了，死就死了，反正以后还要死无数次。
陈致远心一横，把房间门把手一拧，拉开门走出去。
在陈致远初次女装的形象被门外的袁芮琀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陈致远不认识的女孩子看到的瞬间，这两个人当场就傻了。
“为......为什么这么好看？”袁芮琀盯着陈致远，“你真的男孩子吗？你真的是女孩子吧？”
“据我所知我应该确实是雄性人类。”陈致远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点迷惑，“不过现在我自己其实也......”
不对，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都能石更了还不是男的？
“会长，好像比你自己穿起来要好看。”周颖U1S1，然后被袁芮琀揪住帽子上的兔子耳朵接着敲了个栗子。
“啊，不要这样嘛。”
陈致远突然觉得有些诡异，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周颖，自己还以为她出去了，可是直到她发出声音，陈致远才注意到她也坐在沙发上。
如果不是她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里，从别的什么为止角落里瞬间移动的话，那么她就确实一直在这里。这么说的话......
人类存在感能弱到这样吗？听说弱存在感的巅峰造极者可以通过降低存在感来取消自己的存在性，不知道周颖能不能做到。
不过陈致远感受着两个女生灼灼目光，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感觉像被视奸了。”
“哈？我们奸你是我们亏了好吗？”陈致远不认识的女孩子开着黄腔。“或者你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占到便宜？”
“哎哎司净石，你在男生面前不收敛一点嘛？”袁芮琀提醒道。
“怕什么，反正现在他算是女孩子。”叫做司净石的女生从沙发上跳下来，明明只是正常坐在上面，平平常常站起来就好了，但她就是原地跳了起来然后落在地上。
喂，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啊！怎么我就算是女孩子了？
司净石走到陈致远跟前，突然用一种很剧烈的姿态朝他的下方探出龙抓手。
“我透，你要干什么？”陈致远猝不及防被抓住了重要部位，感觉很方。
“认识一下，妹子。我叫司净石。”她抓着陈致远的手摇了两下就放开，算是握过了手。
“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合适的话，你可以叫她的通用名司污石。”袁芮琀在后面调侃。
众所周知，绰号、统称什么的才是真实有效的名字，姓名一般只用于身份证，其他地方做不得数。
这个净改成污，耐人寻味。
“喂，你不要插嘴啊袁曦曦。”司净石回头，然后又转回来。“重新认识一下，妹子，我叫司污石啊不是，司净石，校管弦乐团的团长，同时以后也会是你的队友。”
“唔，陈致远，啥都不是，同时以后也会是你的队友。”
陈致远嘴上漫不经心回答着，心里在想原来袁芮琀也叫做袁曦曦吗？这别名怎么来的？
“啊，时间也差不多了，总之我们现在就去训练场地进行战车道社的第一次见面吧！”袁芮琀站起来整理了下裙子，“场地在后山，还蛮远的。”
虽然学院舰是船只，但是也被设计出了各种地块，公园绿地和小山什么的，就像是把一块城市放在甲板上面。学校差不多是整个甲板的中心位置，而后山位于舰艉，站在山上能看到舰身后面拖着的长长的白色浪迹，轮机的声音也很清晰。
从学校到后山，坐班车也要十几分钟才行。一路上陈致远都觉得好像车厢里的每个人都在看他，有点不自在。
“变成目光焦点了呢，程梓鸢。”袁芮琀轻声说，顺便一提程梓鸢是他们刚刚在去车站的路上给陈致远的女装形态取的名字。“习惯就好了，漂亮女孩子出门总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过司机师傅，请你好好开车不要老往后视镜里瞟。”
“唔！”被说中的司机师傅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敢乱看了。
“我还有点羡慕你来着，我就没有这种待遇。”袁芮琀说着叹了口气。虽然她知道这么想没什们用，但是在这方面被一个男生打败还是感觉怪怪的，略有点丧气。
到达后山的时候，远远看到几个莺莺燕燕聚在几处。
“啊，那就是我们动员来的同学们了，都是女孩子，你不要欺负她们啊。”
程梓鸢：“......”
这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吐了！
什么叫不要欺负她们？到目前为止怎么看都像是你们在欺负我来的好吗？
陈致远先前试图学了一下女生的声音，无论怎么努力，最多做到虽然听起来不那么像男生，但也不像女生的状态。为了不穿帮，他被要求尽量不要说话，即使说话也尽量用鼻音，说一些“嗯”、“唔”、“哼”、“哼唧”之类的。
喂，这就要往傲娇金毛的不归路上喜大普奔了吗？
“但是如果只说这些的话应该也会引起怀疑的吧？”陈致远当时就提出异议。
“没关系啦，会帮你解释就说你感冒了。”袁芮琀把一条丝巾交给陈致远，白色方巾，很细的湖蓝色条纹和同样湖蓝色的镶边。“把这个戴上证明你感冒了，顺便挡一下喉结。”
陈致远因为脖子比较细，所以喉结虽然不突出，但是还是比较明显的。看来以后程梓鸢会一直戴着丝巾围巾什么的了。
袁芮琀远远的快速点了一下人头，“行，都全了。”
？？
程梓鸢看了看，自己和会长、会长助理还有司净石是一起来的，一共4人。
提前已经到达，在等待他们的一共5个人。
除此之外没有看到人影。
所以这个被你寄予强大希望的战车道社只有9个人吗？
这哪一个水字了得啊！
“好了，既然人全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吧。”袁芮琀把手伸在空中拍了拍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那5个女孩子跑着凑过来，嘴里说着“会长好”、“团长好”什么的。
程梓鸢注意到没有人向他和周颖问好。他自己就不说了，毕竟这个身份刚刚诞生还不到一个小时。
周颖作为会长助理，这么没有存在感或者人气的吗？看来还真是袁芮琀的“贤内助”？
“在座的大家呢，就是我们通市第一高级中学战车道社的元老成员了！”袁芮琀试着将自己的语气变得富有激励性。“同时也是我校最早的战车道队伍了。”
最早的？程梓鸢回忆了一下，真·主角西住美穗就读的大洗女子学校的战车道队伍虽然也是草台班子，好歹人家不知道多少年以前是有这个经验的，手里还有几辆老战车。
我校居然还得自行建造，不知道这应该叫做真正菜鸡还是真正大佬。
“大家可能有疑惑，战车道不是我们学校的传统项目，一切从头来建立很可能吃力又不讨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袁芮琀使用了自问自答的演讲技巧，“有的人已经知道答案了，有的人不知道。我们讨论的结果是，暂时不告诉更多的人了。”
“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的啊！”一个程梓鸢不知道名字的短发圆脸妹子妹子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让陈致远有一种呆萌的感觉。不过不知道是呆比较多一点还是萌比较多一点。
“我相信知道原因的人应该也会同意我的看法的。”袁芮琀回答。
确实程梓鸢也同意。赢得比赛，提高学校地位，获得更多资金什么的，对学生来说好像也不是那么有所谓的事。反正高中也不过三年，学校后来怎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程梓鸢自己，其实要不是可以拿到奖金的原因，多半也会兴趣缺缺的吧。
“一定要这么神秘的吗？啊哈，有一种军队的感觉了呢。”还是那个陈致远不认识的短头发妹子。
“傻茜茜，战车道是竞赛运动，怎么能和军队联系在一起？”
说话的是个个子很高，头发很长，马尾高高的向上扎着一直拖到后腰的女生。
确实，战车道因为使用的是战车，都是曾经参与过战争的武器，一度被质疑为是在宣扬战争，甚至到现在还依然有这种声音。因此战车道的相关人员通常都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说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唉呀，我只是做个比喻嘛。”短发圆脸妹子辩解，“而且我叫茜茜，不是茜茜，你又不是不知道。”
来了来了，汉语姓名界最大未解之谜，就是一个叫茜茜的人到底是叫茜茜还是茜茜。
说起来，程梓鸢好像有听过司净石把袁芮琀称作袁曦曦的，不知道这个称呼背后有什么故事。
“我同意你的时候就叫你茜茜（xī），不同意的时候就叫你茜茜（qiàn）。”长马尾妹子头颅向上昂了三度，略略有一种傲娇的气势。
“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先。”司净石介入其中。不过有点奇怪，这种话不应该是会长来说吗？
但是她的话是有用的。长马尾妹子的头又朝司净石偏了两度，比刚才更傲娇了一点。除此之外不再言语。
“嗯……既然从今以后就是队友了，大家相互之间还是要更加熟悉一点才好啊。”袁芮琀拿回发言权，“所以我们先来传统的自我介绍吧！从我先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