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认我了。
酒吧里,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凌乱,毫无头绪。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匪夷所思,父亲怎么会突然不要我了呢?
小时候我傻他都没有抛弃我,现在我大了居然不要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我可是他亲手带大的,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他言传身教的,他怎么会不要我了?
我问吕华,吕华不说话,乖巧的偎进我怀里。
不知喝了多少酒,我忽然想明白了。父亲教我做人的道理,可没教我去祸害人家女儿。对,一定是我祸害了人家女儿,他老人家才生气的。
如此想着,我就开始讨厌吕华,用力推开她说:“你走,你不是好女人,走开些。”
吕华吃惊的望着我,嗫嚅着说不话,眼泪似泄洪般涌了出来。
“走,走远,我不想见到你,是你害我父子不能相认的。”如此说着,我再将吕华用力推一把。踉跄间,吕华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也因为酒力不支,扑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晕晕乎乎中,感觉有人将我拉起,扶着我往外走。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每倒一次,我的脑袋都更沉一次,沉到不想起身,不想动,只想就这么躺着,永远不要起来……
吕华再次吃力的将萧侃扶起靠在墙上,然后弯腰喘气,心里不禁悲凉,怎么男人都这个德行,有点窝心事就要喝酒。喝就喝吧,还喝的死猪样醉。醉就醉吧,让人安心扶回去不就行了,可他还不安生,一路上扭来扭去,就是和你别着干,不把你折腾够就不消停。
如此想着,再次气哼哼的看他一眼,又有些心疼。这样的男生,生的也奇怪,模样说不上好看,身材也说不上高大,可就生了一双怪眼,似笑非笑,像是能看到人心里面,看的人心儿乱跳,看的人害臊,恨不能挖了他那双眼。可他不看时浑身又不得劲,心里莫名的期盼着他看,恨不能将全身上下全都展开给他看,让他一次看个够。
你说这样的一个男生,是不是让人又爱有恨?
如此想着,吕华再次将萧侃背起。其实也谈不上背,只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半拉半拖的前进而已。
走到街口,终于见到的士。吕华看看钱包,只剩了四十多块,就和司机讲了一番价,好说歹说,司机才同意送他们去市里的东府饭庄。
上了车吕华不禁黯然,没想到农村的出租比市里的还贵,难道农民比城里人有钱?过了一会司机自己揭开了谜底,“不是我要价高,这车才买没几天,养路费营业执照都还没办,所以轻易不敢往市里跑,万一被那些狗日的抓住,这车可就白买了。”
吕华一怔,心里鄙视道:没钱那你买什么车,你要骑个自行车看人家拦你不?
司机却不知道吕华心里想什么,继续唠叨:“看样子你是城里人吧,不了解农民行情,我们不比你们,办什么事都不方便,就说这办照吧,你得请他们吃饭,不然十天半个月也不定办的下来,再说这养路费,妈逼的当初修路时都收了钱,如今路修好却不让你走,要走就得交钱。不光要交过路费,过桥还有过桥费,说是收费还贷,妈逼的都收了二十多年那贷款还没还完?到底欠了多少钱?”
司机越说越气,最后就差摔方向盘,“最可憎的是他们居然说农民没道德,喜欢跑黑车。我要能交得起那些钱我划得来跑黑车?没道德,到底谁没道德?”
吕华听的不耐烦,将头偏到这边,仔细的看着萧侃脸庞。醉酒的萧侃,看上去要乖巧许多,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难题。苍白的嘴唇紧闭着,偶或轻轻张合,似乎在梦中品尝什么美味。如此看着,渐渐呆了,不禁轻轻低头,蜻蜓点水。
这一切都落在了司机眼里,看的司机呵呵傻笑,不合时宜的问道:“那是你对象?”
尽管不高兴,吕华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长的挺帅气,和你挺配的,平时一定很疼你吧。”
吕华再没答话,只留司机一人继续唠叨,天南地北一阵海侃,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知识渊博。
到了东府饭庄,吕华要扶萧侃出来,谁知拉了几下都拉不动,急的小脸苍白。
司机看出吕华窘态,麻利的下了车,将萧侃往肩上一抗,“走,前面带路。”
到了五楼,吕华掏出仅剩的十块钱要答谢司机。司机大手一挥,“你这才是见外了,如果我收钱刚才就会在下面和你谈价钱,这完全是帮忙,要什么钱。”司机说完,将萧侃往沙发上一放,腾腾地就下了楼。
吕华这下真不好意思了,长这么大还没占过别人便宜呢。仔细想了想,忽然看见茶几上放了一爪香蕉,急忙从桌上抄起,腾腾地追下楼去。
下来的正是时候,出租车旁边站了两个交警,正对着农民司机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拿着对讲机,似乎在叫拖车。
吕华急忙过去,得知是因为出租车没办营业执照,属于非法营运,要处以罚款。
吕华忙问要罚多少,对方答道:两千到五千。
司机当时就快哭了,“这车是我借了十几个亲戚才凑够的,刚开没几天,怎么能罚那么多?”
交警根本不听司机说,直接扭头看别处。另一个则继续呼叫拖车。
吕华见状说道:“交警同志,我可以作证,这位司机并未进行非法营运,他是我朋友,刚好碰到我,然后送我回来,如此而已。”
交警鼻子一吭,“你谁啊?你作证管用吗?”
吕华眼睛一翻,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爸爸的手机,不耐烦的说道:“爸,我一个朋友的车被交警扣了,在东府门口,你看着办。”
挂了电话,吕华发现,交警和司机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她脸上长了花。纵是吕华平日大大咧咧,也被看的不好意思。问司机要了支笔,给司机写了自己的手机号,“大家都是朋友,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在渭城境内,都可以打电话找我。”说完径直回了饭庄。
剩下的交警和司机面面相觑,过了良久警察问司机,“那女娃是谁呀?那么牛 逼?”
司机傻傻答道:“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交警的对讲机传来一丝威严的声音:“谁在东府门口扣了车?赶紧放了。”
两个交警同时一愣,呆呆说道:“是交通局局长。”
吕华到了楼上,从窗户上看着出租车走,这才放了心,回来继续照顾萧侃。
萧侃此时已经深睡,吕华喊了几声都不应。看看时候不早,吕华就将他拖到床上。因为实在没了力气,只好抓着他肩膀拖,拖了一路,竟将萧侃的鞋子脱掉,裤子也拉下少许。
好不容易搬上床,吕华却累的浑身是汗,只好又去洗澡。
这次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还洒了少许香水,目的是想让萧侃明天醒来看到一个最佳的自己。
为了让萧侃睡的更舒服,吕华又将萧侃的衣服全脱了,这才拉了被子睡。
睡了一会睡不着,心里总是一阵烦躁,又坐起来发呆。无意间目光落在萧侃腰部,忽然心生邪念,不禁有些脸红。
反念一想,这又没有别人,怕什么?
于是将被子拉低,瞪大眼睛瞅那丑物。看了良久也没看出名堂,丑,终究还是丑。
他睡了会不会硬呢?
怀着做贼般的心情,吕华用手碰了碰那东西,没反应。再碰,依然没反应。干脆捏在手里了。
这次有了反应。
似乎是中间传来的一股力,渐渐胀大,好像忽然间有了骨头。越是用力捏,越是粗又硬。
现在再看,那物变得狰狞无比,像是史前凶兽,发着阴冷的寒光,似乎马上就要挣脱身体的束缚,直射出去。再看表面,竟然有一层米粒般大小的凸起肉粒,用手一捏,竟然能快速蠕动。这可是稀奇,以前都未发现过。
不知放进自己身体会怎样?如此想着,吕华慢慢的跨过去……
似乎是一团雾,又像一片水,总之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连我都没有。
是了,就是连我都没有,我在这里只是一个意识,就像浮在空中的一粒尘埃,四处飘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像是一世纪,又像是一秒钟,我忽然有些疑问,想问些什么东西,却发不出声音。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悟了吗?”
我心一惊,悟什么?
那声音又说“既然没悟,那就不该来的。”
随后,四周的白雾渐渐散去,露出些景物。我也慢慢有了感觉,头,身体,手,脚……
感觉最强烈的是身体正中的某一点,似乎正在承受着狂风暴雨的肆虐。
下一刻,我睁开了眼睛。
吕华显然已经进入了高潮的癫狂状态,身体无法自己,面容极度扭曲,从喉咙深处发出人类最原始最野性的嘶叫,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画面极度震撼。
数秒钟后,吕华发出最后一声爱嚎,瘫在了我的胸口,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我厌恶的将她推开,就要坐起。吕华又如不倒翁般弹了回来,双手将我死死扣住,哀求道:“别这样,好吗?”
“滚开!”
“求你,别这样。”吕华哭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貌似单纯无害,但我知道,她那善良的眼睛下面隐藏了她本性的凶残丑恶,这是来自于我内心最深处的感受。
“拿鞭子来。”
吕华一怔,身子开始剧烈颤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随后起身去了,回来时捧着一根鞭子。
“啪!”
“啊~”
随着我手腕的一抖,吕华背上出现一道淡淡的红痕。我心一怔,仔细打量那鞭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像是某种动物的筋,上面又裹了层鳞,入手极为顺溜柔软,看上去也是幽光闪闪。
这到底是什么鞭子?
为了打消心中怀疑,我再朝自己打了一鞭,火辣辣的疼,深入骨髓。
再看吕华,表情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却依然咬牙坚挺着。看到这里,我竟有些不忍了,丢了鞭子问道:“干嘛要去我家?”
吕华先是一愣,随后低头答道:“我想你了,所以去找你。”
“那怎么惹我老子发怒的,他可不是那种随便发怒的人。”
这里吕华似乎极为委屈,“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你爸根本不在家,而且他回来时都是怒气冲冲的,我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闻言我吃了一惊,“你都没和他说过话?那他就知道那么多?还发那么大火?”
“我真不知道埃”吕华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他会发那么大火,在你没回来时他都在一直念叨,等你回来后非把你打成傻子不可,还一直不停的骂你,说你当初就应该一直是傻子,否则也不会害了他。”
“什么??”我一下子坐起,再次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他说我就应该是傻子?”我脑子完全乱了,看来真是冤枉了吕华,她是不可能编出我以前都是傻子的谎话的,这话一定是父亲亲口说的。
可他为什么要说我本该就是傻子呢?就算我有千错万错,他也没有理由让我变成傻子埃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不禁越来越疼。
吕华在旁边惊恐的看着我,脸色苍白异常,牙齿都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好了,我不怪你。”
“哇”的一声,吕华哭着扑进我的怀里,呜咽着说道:“谢谢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感到奇怪:“谢我做什么?”其实还有句话我没好意思说,我打了你你还谢我?
吕华不停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着你高兴,哪怕你打我,只要你高兴,我也就高兴,哪怕是你打我。”
听她这么说,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急切的问她:“你欠我的吗?”
吕华显然被我问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再问了一遍,“是你欠我的吗?”
“我……”吕华呆呆看着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啊?”
我眼睛眯起,有心实验,冷冷说道:“你说,你欠我的,天生就欠我的。”
吕华一时不知所措,呆了半晌还是说了。
“我欠你的,天生就是欠你的。”
听她说完,我忽然心里一阵烦躁,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目光落在鞭子上,忽然血脉喷张,心跳加速,一把抄过鞭子,噼里啪啦的朝吕华身上抽去。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吕华的哀嚎声,声音凄惨无比却还带着些兴奋,带着些满足。
越是如此我越是抽的欢,不一会吕华背上就全被抽成全红,隐约有血珠透出来。而吕华的嚎声也由适才的痛苦完全转变成快乐,似乎极为享受。
而我每抽一鞭脑中都会有一丝灵光闪过,似乎包含了一些信息,而我却抓不住那丝灵光,每次快要抓住时又消失不见,眼看要抓住却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终将我搞的痛苦不堪。
最后一鞭抽完吕华也叫到了高潮,猛然抬头看着我,目光里竟然是嗜血般的兴奋。
这目光将我看的一惊,忽然想起,这目光似曾相识,极为熟悉,不仅仅在破砖窑见过,在其他地方也见过,只是想不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