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男子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白衣男子:
“这届花魁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白衣男子的声音中听不到任何情绪:
“或许吧。”
白衣男子说完转身向厢房走去。
萧泺笙将银票小心翼翼的收好后就跟老鸨走去服侍那个满面油腻的男子。
老鸨只是将萧泺笙领到房门外,然后交代萧泺笙几句就离开了。
萧泺笙面上笑呵呵的答应了,但等到老鸨走远以后,萧泺笙在门外活动活动了筋骨,甩了甩手,小声嘀咕道:
“好好服侍你,那必须的,毕竟你还给了我六千银两呢!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承受得起吗?”
说完,萧泺笙推门而入,进门后,朝床上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的胖子妩媚一笑(当然那胖子是看不到的),还扭了扭腰身,再将门给关上。
踏着台步朝男子走去,边走还边解下腰带,那油腻男子一看萧泺笙如此豪放,也不隐忍了,站起来想抱住萧泺笙的腰,将她拉到床上。
可画风一转,萧泺笙收起妩媚的样子,将腰带套到那男子脖子上,使劲拉扯腰带,脚还搭在男子的大肚子上。
可怜那油腻男子话还没说一句,就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口吐白沫,眼睛瞪得老大。
萧泺笙看着男的再勒下去就要嗝屁了,于是松了手,那男子得到自由后,捂着脖子,用手指着萧泺笙,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萧泺笙可没工夫听他瞎扯,转身想打开窗户直接从窗口跳下去,可这窗户居然打不开,回头看那男子。
那男子一脸坏笑,他早就将窗子关好了,之前就有过姑娘来服侍他,但不肯从了他,打算逃走的,这次他长记性了,于是将窗子锁上。
男子顺了一口气,爬起身,朝萧泺笙走去,看萧泺笙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猎物:
“美人儿,你刚才对爷做的,爷会在床上加倍还回来。”
萧泺笙想骂人,怎么这么坑爹,早知道刚才就该弄死他的。
萧泺笙看这男的离自己越来越近,索性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但男子好像也会点武功,居然躲开了。
萧泺笙来气了:
“想吃老娘豆腐,下辈子吧!让你看看跆拳道黑带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说罢,她随着男子的节奏,一步一步往后退。
那男的看萧泺笙这样子,以为是她怕了,于是心里得意起来。
谁料想,萧泺笙退到不能再退时,就开始往前冲,她腾空一跃,一脚直接踹到那男的的脸上。
踹完还嫌不过瘾,又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男子疼得“嗷嗷”地叫,萧泺笙见他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于是打开门跑了出去。
可才跨出门槛,那男的就大叫: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门外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鸨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扭头一看,这可不得了,这新的花魁居然跑了。
这客人她可惹不起,那男的长得虽其貌不扬,但他可是荣王府的世子爷,老鸨当机立断,派打手前去抓住萧泺笙。
萧泺笙看身后又多了一批人,只觉得头疼,还以为他只是个土财主呢,没想到还有点权势。
萧泺笙一路向前狂奔,可面前又出现了一批人,这下好了,前后围攻,萧泺笙不由大喊: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追她的人听了这句诗,于是将思绪转移到了诗句上。
萧泺笙趁这当头,往左边的过道跑,逃命还不忘宣传:
“我这舞蹈叫《极乐净土》,大家若是还想看,就到群芳楼看,我这舞蹈是从群芳楼那学来的,一定要多多光顾哦!”
说完,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那几个大汉反应过来,气呼呼地大叫:
“给老子站住!”
客人们听说群芳楼可以看这舞蹈,都跑出万艳楼,朝群芳楼跑去。
老鸨这气的哟!她才招呼完这些客人,结果一下子全跑了,她也顾不得形象,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帕子指着萧泺笙:
“追,快给我追上她!”
萧泺笙才转进过道,就懵了,前面居然是堵墙,难道今日就要命丧此地吗?她还不想死啊!
看来也只能躲到这些厢房里了,到时候再从窗子跳下去。
可,到底该进哪间,要是里面有人,那自己不就遭了,她犹豫不决,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泺笙也没时间多想,索性推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