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秋离开之后,过了许久,床上的人儿终于动了动,慢悠悠的起身,下了床,拿起了床边柜上的桂花糕。吃了一口,机械似的动了动嘴唇,看着手里的桂花糕。
以前她最爱吃的就是桂花糕了,哪怕在天盛五年一次都没有吃到,但她最怀念最喜欢的味道的依旧是这个。
依旧是喜欢,依旧是不变。
“才做了几天的美梦,怎的就醒了呢。”话落,一滴泪就这么缓缓跑出了眼眸。
......
翌日
将军府
早朝回来的沈将军面色难看,心情很是不好。
因为在大殿上,南蛮已拿出陪嫁礼,沈异是非娶不可。
而天盛太子以一城池下了娉,附上了十几箱的金银珠宝,这圣上再不同意,估计是要起战了。
这次云蓝国真真是站在刀刃上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沈将军向周围看了看,没好气的问道,“沈异这兔崽子呢!啊!又去哪儿混了!”
眼色快的下人便回,“回老爷,少爷昨日就没回来,听说是在军营。”
沈将军听了之后甚是疑惑,这家伙平日很少去军营,不说还不去,这次怎的主动去了?
“行了知道了。”随即转身去了军营。
而军营里,士兵们都很稀奇,平日里出现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的小将军,怎么突然来了?
几个真在练武的士兵凑到了一起,“你说,这小将军怎么了?来军营这事暂且不说,诶你们知道吗!小将军还是昨天来的,还睡了一晚呢!”
“诶诶,这我知道,不过不是睡了一晚,是练了一晚上武,什么兵器都用上了!”
“那现在还在练?莫非......,一,一晚上没睡?”随即看了看前方练武的沈异,眼神很是震惊,还点了点头。
又一小兵开口,咂嘴道,“啧,你们天天待在军营哪知道外面的消息!昨日我家里人来看我,刚和我说了,说那天盛太子要娶定安郡主!”
众人开口,甚是惊讶,“什么!这天盛也太小人了吧。”
随即七嘴八舌的,吵的火热。这一场面被刚进来的沈将军看见,怒喝一声,“吵吵闹闹,做什么!”众兵齐声,“将军。”
其中一兵长站出,“将军,属下这就带去领罚。”
“嗯。”
沈异也听见了,停下了动作,瞥了一眼,坐了下来,似乎就在等他。
沈将军也没多在意,径直走到沈异面前,看着坐着的他,居高临下,沉声道,“清儿和家国,你选哪个。”沈将军也没多言,直奔主要的
沈异眼神定了定,“清儿。”
“那该如何。”
“不知。”
沈将军叹了叹口气,在旁边坐下,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个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既然选了清儿,那他就不会回头。“儿啊,爹不是没有上书让圣上下旨请婚。”
“爹,圣上为何如此,方家不知,你我还不知吗。”沈异轻悠悠的开口,语气里满是讽刺。
“异儿,先帝之命不可违,我不好做些什么。但你也别太过分了。”
“知道了。沈将军。”沈父知道这是听进去了,往往沈异称自己为沈将军时,才是认真了,真真正正的听话了。
他虽然不知道沈异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自己能做的就一定用尽“全”力。
......
别院
院子里摆着一个方形的桌子,景詹倚坐在上椅子,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在椅手上敲打着,阳光恰好落了下来,容貌不凡。
左边坐着余闰成,右边坐着麦冬,三人从小就已相熟。
对他们来说,景詹是主子,也是兄弟,更是恩人。而对景詹来说,他们是知己知彼的好友。
在这情况下,麦冬看着对面发呆的余闰成使了个眼神,他知道余闰成不是在发呆,是在练心法。
被打断的余闰成,声音淡淡,开口道,“何事。”声音不大不小,恰巧三人都能听见。
麦冬被余闰成的反应吓到了,瞥了一眼景詹,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就是想知道,方姐姐......”眼神看向了看书的景詹。
景詹听此,单挑了一下眉,放下了书,“麦冬,该改口了。”
麦冬听此开心不已,这四人里他与方穆清的关系最好。
为何如此说,这倒是因为,麦冬的身世了。
麦冬跟余闰成一样都是景詹捡来的,被带回了皇宫。景詹一出生就是太子,带回来的人谁也不敢怠慢,于是,他们三人一起上了学院。那时候有个小姑娘经常会爬到学院后面的桂花树上,有一次不小心摔了下来,摔到了他们三人面前,就这么结识了。
她说她叫方穆清,他们说自己只是贵族子弟。
后来他们四人越玩越好,可是每次想约游玩,那小姑娘总是迟到。于是麦冬就悄悄跟着那小姑娘回去,才发现她的迟到的原因,这事也就二人知道。
对麦冬来说,方穆清更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姐姐,隐瞒身份这事,一直是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