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山往内二十公里,那就是第一个垭口。
从侯警官家里出来后,已是凌晨两点。
飕飕的冷风吹得我脑袋疼,但还是不敢耽搁刚才记录到的案件。
路灯虽然昏暗,但还是借光,揣测笔记本上的记录。
“无头尸体,荒郊野岭的小木屋,还是在滇山垭口?”
不知为何,提起滇山的垭口竟然有小木屋,我就觉得里面有很深的文章。
且不管侯警官说的上头阻止调查是为了什么,既然今天我晓得了,那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记者的素养怎么说来着,永远都要报到不加个人情感,不加其余修饰的真相!
“嗯!”今夜的谈话让我的胆量又大了不少,顺着大马路回到电视台。
“韩记者来啦!”门卫大叔打招呼。
我笑着点点头,抱着笔记本急匆匆的往休息室跑去。
时间已经来到两点十五分,我悄悄的推开门,从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噜。
这个休息室是专门给见习记者准备的地儿,男女混住。
一个大房间内只有十二个高低床,其余没抢着床位的人,只能打地铺。
摸着黑,跨过一条条被被褥包着的长蛆,总算是借着外面的月光找到了一处空地。
长度还没一米,看来只能蜷着睡了。
随意将笔记本放在一旁,趴在地上和衣而睡。
“你来了。”
忽然,耳边传来医师低沉好听的声音,吓得我睁开睡眼看向身侧零距离的黑影。
本想着点头,但一想到这厮这几日一直挖苦我,排挤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冷哼一声背对他闭上眼睛。
腰间一紧,紧接着,冰凉的脊背贴上一堵肉墙,很温暖。
我想要往前滚一下,但身侧是不认识的人,若我贴上去她一定会惊醒的。
只能任由医师从后面抱着我。
诽腹着,睡意袭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部都不晓得了。
只是第二天,留下来吃饭的记者全都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取下盖在身上的被褥,身侧的医师早已离开。
“啧啧,韩丞雯啊韩丞雯,我应该拍张照片给你看看你的睡相。”
“噗!”站在她身边的路策即便努力憋笑,但还是笑出声。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睡相咋了?”
“没啥!”景昭眼珠子睁得圆圆的,转过身开始吃早餐。
路策走过来,指向一旁的床位:“今晚你在那里睡。”
“你的床位?”
“嗯。”
“还是算了吧。”我说着站起身,忘记洗脸刷牙,拉着路策和吃包子的景昭来到没人的角落处,打开笔记本。
“敢不敢和我打赌,这次咱们的新闻是重量级的!”
“你找着新闻了?”
“嗯,就在滇山第一垭口。”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洗漱完的医师走过来问。
我瞪了眼他,合上笔记本准备离开,哪知手腕被他抓住。
他侧头看我:“和我睡了,委屈的是我,你还一脸不乐意?”
我脸黑了:“什么叫和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