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惊恐的看到。黑衣人竟然是平凉城赫赫有名的“银扇子”花轻舞。
震惊之下,金玉堂盘算半晌。不知道花轻舞这般装扮来到金府是何意。
花轻舞笑道:“金老爷,不用惊慌,请坐。”
金玉堂小心的坐在椅子上一拱手:“不知道花爷深夜来访,是为何事?”
花轻舞诡异一笑凑到金玉堂面前,眼中露出寒光:“为平凉货运之事而来。”
金玉堂被花轻舞看的浑身发凉,颤道:“花爷平凉武林的泰斗,不知何时也关心起平凉的货运了。”
花轻舞并未回答金玉堂,拿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若我是波斯教的呢。”
金玉堂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他没想到,平凉江湖素有威望的“银扇子”花轻舞,居然是波斯教的人。
一时不知该怎么应答,冷汗顺着额头汩汩的流了下来。
“花爷说笑了,花爷一个屁地动山摇,怎么会是波斯教的。”
金玉堂颤抖着开了一个笑不出来的玩笑。
“金老爷真这么觉得?”花轻舞说的很轻,金玉堂听着很冷。
“那是自然,金爷的威名平凉城谁人不知呢。”
“那我若真是波斯教的,金老爷又当如何呢?”
花轻舞重复他是波斯教的。
“这个……”金玉堂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花轻舞哈哈一笑:“平凉城乃至甘州迟早是波斯教的天下。到时候我控制平凉的江湖。
金老爷控制平凉的商贸,何乐为不为呢。”
金玉堂道:“若是生意的事,花爷但又吩咐。金某定当从命。只是这江湖之事,金某确实难当啊。”
花轻舞洞察金玉堂的内心便道:“金老爷是怕若事败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把。”
金玉堂默不作声,低头喝着已经凉透了的茶。
“波斯教在平凉布局三年,只待收网了。没你想的那么危险,你只需做点小事。”
花轻舞耐心的解释:
”以我在平凉的地位,再加上波斯教,金老爷还怕事不成。若我花轻舞出面金老爷都不肯赏脸。恐怕平凉还真就没有金老爷的立足之地了。”
花轻舞语出胁迫,又以利相诱:“事成之后,平凉商贸归金老爷,所得利润波斯教只要三成,如何?”
金玉堂已经不奢望什么利益了,只是迫于花轻舞的势力,只的依言而做。既已经搅了进去,脱不了身,只能是尽力助波斯教事成,好给自己一条生路。
再后来平凉货运在花轻舞的暗中操作之下,将蔡中流拖了进来。
蔡中流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见又这等好事,便在各个帮会举荐之下,提出了比武夺标的方法协调货运。各路江湖人物涌入了平凉,一时间平凉城满城风雨。
陆啸陈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计策,这是要搅乱平凉城好乱中取利。”
金玉堂道:“此事我也暗暗留心,平凉货运之乱,那些江湖人物户纷纷涌入平凉。只道是这些人有人为财,有人为名。便无人关心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陆啸林道:“波斯教便趁机进入平凉江湖而不被察觉。”
金玉堂道:“我猜应该是如此。或许趁机控制一些平凉城的小帮派也有可能。毕竟平凉的货运已经把江湖给搅乱了。大家的视线都在靠货运谋利上,收服一些小帮派,没人会在意。”
柳风清道:“这局布的够大。”
金玉堂又道:“这只是为我那五万两货物铺垫,更狠的还在后面。”
柳风清问道:“莫非这货运另有图谋?”
金玉堂满脸愁苦,自从被波斯教控制,每日担惊受怕。此时被柳风清陆啸林二人挟持,心中计较,花轻舞已然败露。这平凉城的天下还不知是谁的,便和盘托出:
“其实那五万两货物充其量也不足五千两。都是以次充好,填充一些碎片粗布和劣质瓷器。”
柳风清追问道:“那这次货运究竟有何图谋?”
金玉堂叹道:“这恐怕是要拔掉定北镖局吧。这期间怎么运作的我就不得而知,只是这趟货运就真落到定北镖局头上了。”
陆啸林看着柳风清道:“恐怕这趟,霍总镖头是凶多极少了。”
柳风清忽然想到那日夜探马帮之事道:
“我想波斯教应该已经控制了马帮,对定北镖局无从下手,只能下手除掉。”
金玉堂坐起来拉着柳风清的手臂:“自始至终我都是被胁迫的,请二位留我一条性命。”
陆啸林问道:“那花轻舞今夜找你所谓何事?”
金玉堂道:“也并无什么特别的事,花轻舞隔几天便要来一次,恐我生出异心。毕竟我知道的事太多了。”
陆啸林道:“金老爷,波斯教要夺平凉殊非易事,这其中利害你心里应该明白。既然花轻舞已经别我们识破了,恐怕你这也不安全了,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吧。”
金玉堂急道:“那我这家业。”说着竟哭了出来。
陆啸林看金玉堂性命尚且不保还惦记着家业怒道:
“命重要还是家业重要。我看你还是赶紧出去避避,留条性命东山再起。”
金玉堂赶忙谢过柳风清和陆啸林仓皇逃出城外。
陆啸林走到柳风清跟前:“柳大哥,看来平凉城的这场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柳风清脸上担忧:“栓柱还在他们手上,恐怕是吃了不少苦。”
陆啸林安慰道:“放心吧,柳大哥,他们还要用栓柱来要挟柳大哥。一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柳风清点点头,回头看着平凉城,在风声中,起伏的屋顶好像尖叫的乌鸦:
“若控制了马帮,再除掉定北镖局,恐怕波斯教也没什么障碍了。”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柳大哥。”陆啸林问道。
柳风清一筹莫展:“我们回去再合计一下,不知道栓柱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