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爷,乱了,乱了”管家狂奔这差点摔倒。
蔡中流正气喘漱口,准备着无所事事的一天。看着管家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脸的不耐烦:
“慢点,慢点,天还能塌下来,怎么了。”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天真的要塌了,波斯教打进来了,平凉城乱了,全乱套了。”
蔡中流一把甩掉毛巾:“波斯教打进来了?”
管家顺了口气:“是啊,老爷,打进来了,死了好多人。”
蔡中流忽然变的兴奋:“哈哈哈,打的好啊,乱的好啊。”
管家一脸诧异:“老爷,是平凉城乱了,您怎么这么高兴啊,我们该怎么办呢。别无端受了牵连。”
蔡中流反而越来越兴奋:“怕什么,我们看热闹呗。谁敢拿蔡府怎么样。”
管家急道:“老爷,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蔡家这么大产业,平凉城眼红的人多了,保不齐趁火打劫。”
蔡中流仍旧满不在乎:“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平凉城早该乱了。管家,把家丁都叫来,守着大门,我倒要看看,今天这平凉城到底是谁的。谁赢了我们就帮谁。哈哈哈”
蔡中流兴奋的跑到花园,陶醉的听着外面震天的呼喊,像在听一曲美妙的乐章。
“多好听的声音!”
(二)
那些在平凉比武夺标中渴望一鸣惊人的。
诸如“一脚定乾坤”胡战军、“火龙枪”马称雄、“游龙戏凤”张铁铮、“撼山虎”白崇山、“金刚爪”岳晓晨、“云里飞龙”薛宝龙、“观音剑”郝怀玉之流,冲在了最前面。
迎面撞着“怒惊雷”海大川带着庄丁、还有跃龙帮的人,“火凤凰”袁尚、“醉猴子”曹义淳。
胡战军混乱中分不清是敌是友大喊道:“兄弟,哪头的。”
海大川看胡战军一边砍杀着聚龙会的人,一边朝着自己问道。不由分说一棍子便打了过去:“你爷爷是要你命的那头。”
胡战军怒道:“你他妈的”
说着连环腿狂风急雨般踢向了海大川,竟像一个泼皮。
海大川边打边骂:“练这么多年武功,练狗肚子里了,你他妈还能有点骨气么。”
胡战军哈哈大笑:“打下这平凉城,大把银子,大把女人,老子不在乎。”
海大川越听越是火大,脏话狠话一股脑骂了出来,直骂到胡战军祖宗十八代。
袁尚的凤凰剑对上了马称雄的火龙枪,两人你来我往也不言语,只是招招都是夺命的招式。
袁尚不屑于投靠波斯教换的自己的前程,马称雄更不屑于什么江湖道义。他只知道选择了就义无反顾,如果当初他选择了平凉,或许依然会这样义无反顾。
他们都在恪守自己心中的选择。谁对,谁错,这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枪尖、剑尖上挑动这心中的执念。
张铁铮、岳晓晨合力在曹义淳猿猴一样灵活的身形中见缝插针。
曹义淳并不在平凉江湖,他像柳风清一样只是个过客。他说不清为什么搅进这趟浑水,更说不清,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性命抛到这混乱的平凉城。只是在波斯教攻进来的一刻,他出手了。
张铁铮的游龙手不住的借力想拨动曹义淳的身体。而岳晓晨的金刚爪不断的爪向曹义淳的肩膀。
蔡府比武夺标输给了华鸿名,岳晓晨心中憋着一股劲,他想出人头地,波斯教能给他。
双手带着呼呼的风声,这股狠辣全然不像他的年纪。每一爪都用尽全力,好像只有用力,才能把想得到的东西抓在手中。
张铁铮在缜密的进退之间权衡着、脸上的沉着像一个商人。他觉的波斯教能带给他的,远远大于平凉江湖能给他的。即便输了,大不了退出平凉,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这样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只是,最好不要把自己陷进去。
张铁铮的身法带着随时抽身而出的退路,嘴中依然不停的游说:
“曹兄,你不是平凉江湖的人,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他并未下死手,反而在处处留有余地。曹义淳淡淡一笑,并不回应。
薛宝龙、郝怀玉则冲进了跃龙帮之中。像一些货运的帮派好多都在沉默中观望,跃龙帮率先选择了平凉江湖。
他在赌,平凉的货运已经被挤压的没有了跃龙帮的一席之地。
波斯教赢了又怎样,跃龙帮依旧会在众多的帮会中苦苦挣扎,不如放手一搏。
如果侥幸,跃龙帮便在平凉翻身掌控平凉的货运,输了呢?
赌总会输赢,要么赢的盆忙钵满,要么就输的精光,别无他法。
(三)
杀至分舵大门口时,张雁飞正拉着何言古一边抵挡一边冲出了大门。
何言古大叫:“猴子放开我,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就死在这分舵。”
张雁飞不松手:“堂主,不要义气用事,他日东山再起,这不丢人。”
邱魁虎也跟着杀出来:“哈哈,不丢人,为了活命有什么丢人的。”
何言古一把就要甩脱张雁飞:“狗东西,老子今天就杀了你。”
邱魁虎一枪刺了过来,万霈林奋力一挡:“平凉分舵何时由得你这个挑梁小丑猖狂。”
何言古看着万霈林:“你来干什么,我还没老到不中用的时候。滚开!”
万霈林一边档着邱魁虎嘴下不留情:“老东西,你以为就你不怕死,我万霈林不比你差。老子也是聚龙会的人。”
何言古放声大笑:“好,好,好,你小子倒是个硬骨头。”
万霈林呸一声:“不用你夸,等杀了这帮兔崽子,再跟你分高下。看谁能把平凉分舵再立起来。死在这算什么,老子看不起你。”
何言古道:“好,那我们就一块杀出去。”
一阵肆意的狂笑在激荡中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