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行来到了王来福的“王记小馆”。王来福见柳风清和陈之远热情的打招呼:
“柳兄弟、陈道长,来赶紧坐。”
四人坐下,柳风清感念王来福当日救命之恩还未言谢,忙一拱手。王来福见状赶忙拦住,示意他不要声张。
柳风清知王来福退隐江湖,开了个小酒馆,不愿旁人知晓当夜之事,便作罢。感激之情溢于脸上。
王来福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到了内屋。不一会儿王来福端了几个小菜、两壶酒摆在桌上。
陈之远问道柳风清:“柳兄弟怎么跟陆兄弟在一块了。”
柳风清便把夜探凌霄楼后偶遇陆啸林的事说给了陈之远。
陈之远也没有想到,那黑衣人竟是“银扇子”花轻舞。惊叹连连:“花轻舞竟然是杀手组织的首领,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当夜夜探凌霄楼后跟黑衣人交手,发现此人用的是一种点穴的功夫。
柳风清马上就想到了花轻舞。他那一手轻功跟蔡府见到的如出一辙。平凉城练点穴功夫的人本就不多。练到如那黑衣人那般高深,想来想去也只有花轻舞。
于是柳风清和陆啸林便趁夜试探,果然便是花轻舞。”
陆啸林接着说:“陈道长,这花轻舞不单单是杀手组织的首领。他还是波斯教的人。”
“波斯教?你是说隐藏在平凉的神秘组织是波斯教?”惊奇之事接踵而来,陈之远听的眼睛发直。
陆啸林把从金玉堂嘴中拷问出来的事又讲给了陈之远。
此时平凉之乱的根源终于浮出水面,陈之远只觉的一阵阵的凉意。
西域偏远的波斯教,在中原听过的人都没几个,竟然暗中操控了平凉之乱。苦心孤诣布局了三年,接下可能就是一场风暴。
“那隋琛夜盗无相神功也是波斯教设计的?”陈之远追问道。
“我想应该是波斯教暗中鼓动的。不然黑衣杀手怎么会在半路上等着隋琛呢。”陆啸林分析道。
柳风清问陈之远:“在客栈时陈道长说何道长和隋琛大有渊源,这是怎么回事。”
陈之问道:“在崆峒派闭关修道十年,崆峒派发生的一些事,我也是前几日才从掌派飞鸿子那里得知,何师侄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
接着便把何复光与隋琛的仇怨说给了柳风清和陆啸林。二人听完一阵唏嘘不已。何复光更是心如针刺。
几人将几件事连在一起大致整理出了事情的脉络。
隋琛为打败飞鸿子复家仇,潜入崆峒派盗走了“无相神功”的秘籍。波斯教暗中给隋琛下了毒。
一来是隋琛一死,平凉分舵群龙无首。波斯教也好分化聚龙会平凉分舵,斩掉平凉城最大的障碍。二来也可以借隋琛的死引起聚龙会和崆峒派的纷争。
而令波斯教没有想到的是,隋琛半路遇到了陆啸林。在比试中加快了毒发,还未到平凉分舵便死在了半路。
于是只得引开陆啸林再移走尸体,哪知引开陆啸林的同时,陈道长又出现了。巧合一个接着一个打乱了波斯教的计划。
将陆啸林和陈之远引开,移走了隋琛的尸体。虽因为巧合未能引起聚龙会和崆峒派的纷争。到底是分裂了聚龙会平凉分舵。
而陆啸林知晓隋琛中毒身亡一事,他又多次挑战过隋琛,隋琛一死,陆啸林必然也脱不了干系。而隋琛的尸体又被移走,死无对证之下,只能在暗中调查。
波斯教怕陆啸林破坏谋划已久的计划。又怕陆啸林泄露隋琛的死因。所以多次追杀陆啸林。
覆灭聚龙会平凉分舵只是其一。设计引起货运纠纷,再将平凉江湖搅乱,分化平凉江湖。波斯教在乱中控制平凉江湖。再利用金玉堂掌控平凉的商贸,那么波斯教便可以彻底拿下平凉城。
分析道最后,众人才知道波斯教野心之大,不单单是平凉江湖。而是整个平凉。
陈之问叹道:“波斯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还要石破天惊,好大的一盘棋啊。”
陆啸林道:“现在花轻舞已经败露。想必他早已知道,金玉堂会把波斯教的计划,讲给我和柳大哥。只怕我们搅乱了波斯教的计划,他们会提前行动。恐怕平凉的大乱马上就要来了。”
柳风清道:“本来江湖上的是非柳某并不愿搅进来。只是栓柱还在他们手上,不管这水多深,也只能蹚一蹚了。”
几人分析除了平凉城的商贸,想必波斯教也控制了不少平凉城的帮派。凭几个的力量确实不够。
平凉已经迫在眉睫,只得放下成见,联络聚龙会的人,一共商讨抵御之策。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未雨绸缪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见机而动了。”
平凉城内的大势力,定北镖局远行西域。根据金玉堂所言恐怕也是祸福难料,几人又鞭长莫及。而马帮现在又控制在波斯教手中,还是不可测的一个变数。
四人沉默不语,山雨欲来的灰暗在酒馆飘荡。
柳风清极力的避开江湖,总会有江湖事找到自己,眼睛中尽是无奈。
陈之远江湖心未了。在风暴来临之前,那十年的修道早已经荡然无存,只是一心想挽狂澜于即倒。只有在陆啸林眼中看到的却是兴奋。一种迎接风雨的兴奋。
何复光平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于他无关。
几人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王来福也觉的一股萧杀之气。远远的看着,也不敢发出响动。眼中是不尽的踌躇和徘徊。
“这几日打探,聚龙会好像也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柳风清和陆啸林查处花轻舞之后,暗暗的摸清了聚龙会的状况。
“平凉分舵几个堂口各怀心思,现在也是一盘散沙。”
回崆峒派之前,陈之远在分舵和“闻风堂”趴过两次墙根。
柳风清踌躇道:“那我们该去拜会哪个堂口呢。”
几人又开始商量联合聚龙会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