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这些时日,你悉心照顾,体贴无两,念儿心中明白,就像你说的,感情无法强求,你的诚心诚意,念儿都看到了……”
陆之遥欣喜地看着如念
“念儿,如此,我陆之遥此生便无憾了!”
“你的那些传家宝、房契、地契,都从我爹爹那边要了去吧,不然你到时候拿什么提亲。”
如念微微一笑,再陆之遥眼中,她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无妨,即便是入赘也无妨……”
“不!我不想……再呆在杨府了,你可有……独立的院子?”
“有是有,若你喜欢,我可以辟出来做我们以后的住所。”
“另外,你辞了杨府的府医差事,还是回和聚堂吧,等议亲的事完了,再确定婚期。”
“好……念儿,都听你的!”
“……如此甚好。那……我先走了”
如念说着就往外走
“念儿,这几日我便和家父商量上门提亲!你等我啊!”
如念回头一笑,转身离去。
恋恋不舍的看着如念的背影,陆之遥控制不住心中喜悦,满足的傻笑了许久。
饭都顾不得吃,赶紧往家里赶去了。
傍晚
如念来到杨其业的屋内,告知了杨其业自己打算和杨其业定亲的事。
杨其业听了甚是震惊
“念儿?你当真?爹爹还以为你会选那夜云,毕竟他的样貌、财力、气度都在那陆之遥之上呐!”
如念微微一笑
“陆之遥勤恳厚道,为人踏实,念儿自然知道谁是真心对自己好。至于夜云,念儿对他无感,而且念儿不要陆之遥入赘,念儿常年被关在家中,着实希望能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不同的人生,希望爹爹同意,许念儿嫁过去……”
“可当真……想好了?你若嫁过去,大事小事受了委屈,可没人为你做主了。”
“嗯,想好了,今日我已经和陆之遥说过了,他不日便会让家父来上门提亲了。”
“念儿啊……委屈你了,这区区一个大夫,配我杨府嫡女,实属下嫁啊……这陆家虽然不是清贫人家,却也不像咱们府里,衣食住行都是老百姓的待遇,你可有准备啊?”
“爹爹,无妨,念儿不觉得委屈,也不怕别人议论,婚嫁之事,虽说是两家结亲,却说到底是两个人的事,旁人爱说就说了去,念儿不在乎。”
“嗯……你喜欢就好啊,念儿,如今你马上快要过生辰了,或许这是你杨府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杨其业说着,忽感一阵哽咽,忍了一下,抬手刮了一下如念的鼻子,又继续说道
“念儿,这一世,是爹爹对不住你……日后嫁了人,爹爹可不能给你撑腰了……”
如念豆大的眼泪立马汹涌而出,忍不住扑倒杨其业的怀中,许多年,他们二人不曾如此说过这些话了。
对这杨府最不舍的,就是爹爹了。
“爹爹……”
杨其业欣慰的擦擦眼泪,又笑着说道
“莫要哭,这是好事!好事~念儿要嫁人,爹爹高兴!对了,你等着……”
杨其业起身,到内室翻腾了半天,拿出了一个紫色的锦盒
“这是?”
“念儿啊!你打开看看!这是你的嫁妆之一!”
如念有些疑惑地走上前,缓缓打开锦盒
一抹冷光闪过,如念惊呆,是一对色泽极好的玉镯,甚是光鲜,夜里独有一股异光。
“这是……”
“这是你娘的遗物,翠玉镯,也是她早前的嫁妆,如今,便传给你了!你娘特别喜欢这对玉镯,平日里都舍不得戴,说日后要留给你的……这也是她最后的愿望,望你像她一样,嫁给一个心爱之人!一生快乐!……莫要再像她一样,求的或许得到,却不得相守,虚幻的一拍就散,最后走的如此凄凉,孤独一人……”杨其业眼神复杂,感慨万千,眼睛闪出一抹泪光。
如念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落下,看着玉镯说不出话,喉咙仿似被堵住一般,心爱之人……虚幻?
“你娘命苦啊,虽是嫡女,嫁入杨府却也不易,若不是我和你娘用尽方法,便无此生了……她去的早,是爹爹对不住她,当年,她只有这对传家玉镯,不顾母家反对嫁给我一个四品官员,回想起来……当真感慨!都怪爹爹,都是爹爹的错……你能原谅爹爹吗?”
“爹爹,念儿不恨你,早就不恨了……”
父女俩深情拥在一起,这一刻如念的心终于又感受到了温度,自己……始终是爹娘疼爱的孩子啊!
三日后
陆之遥的父亲陆明礼一同来到杨府,正式的提了亲,将婚期定在了三月后的一个良辰吉日。
事毕饭后,陆明礼和杨其业、杜三娘一起谈婚前的一些事宜。
陆之遥偷偷拉如念来到花园
“陆大夫,有何事?”
“念儿,别总叫我陆大夫了,如今你我已然定了亲,这样叫就见外了!”陆之遥摸摸后脑勺,有些害羞
“那我叫你陆大哥吧”
“叫我之遥吧。”
如念见陆之遥满脸期待,有些拗嘴的改口
“之……遥”
陆之遥“嗯”了一生,满脸笑意,温柔地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银钗,赶紧戴到了如念的头上,又害羞的瞥了一眼
“甚好,好看!”
如念摸了摸,淡然一笑
“谢谢之遥大哥!”
“莫要如此客气,我前日里,在珠翠轩看到的,这银钗上的翠玉,是上好的玉材,就知道,念儿戴上肯定好看!这礼物……只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如念努力应付陆之遥的热情,还是觉得不太习惯,心中暗想‘兴许感情之事,就是如此吧!这个发钗应该算是传说中的……定情之物吧?’
她的心只为萧月热过,虽答应了定亲,却对陆之遥一直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也从未有过相恋的感情,对这种恋人的日常,颇有些不习惯。
不过事已至此,如念全力配合陆之遥,就算自己求而不得,不影响陆之遥和萧月就好……
“之遥,你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却没有还你个礼物,岂不是占了你便宜了……”
“无妨,念儿,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便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陆之遥有些腼腆地默默抓起如念的手,如念有些太紧张,忽地抽出手,除了萧月,还没有男人曾如此抓过她的手。
如念的眼前又闪过萧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