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如念早早地来到小樱的房间
“小樱,你别乱动,这个药膏上了就不会有疤了”
“嗯……小姐别担心,小樱……小樱没事!这种事让小玫做就好了……”
“别这么说,如今我也只有你了……况且还是我害你被打成这样的。”
推脱之下,小樱还是听如念的,上药完,小樱感觉凉凉的,还有点舒服,看如念心事重重
“小姐,你……怎么了?如今……林二娘已经被赶出杨府,我们也算了了……一桩大事!你怎么……怎么还是愁眉不展的?”
“一言难尽,你……知道近几日住进来的那个夜云吗?”
“嗯,听小玫说,是个刚来的门客,他怎么了?”
“他……长相与萧月,非常相似”如念小声说到
“啊?……诶呦!”小樱一动,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不小心扯到伤口,忍着痛惊讶的问
“小姐!那……那不是英俊异常?”
“样貌确有几分相似,不过性格完全不同……”
如念刚想要跟小樱说着,忽地外面人群熙熙攘攘,锣鼓大造,竟有什么杂耍、表演来了,一猜就是夜云搞的,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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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夜云对如念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可是无论夜云如何讨好,如念都是兴致不高。
有时虽也看一看,却也没有什么动心的感觉。
夜云使尽了浑身招数,什么杂耍、魔术、霸道、英雄救美、各种深情表白……如念都不感冒,也有些失落,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回星宫……看来……只能让夜峰帮忙了!
陆之遥倒是看如念丝毫不对夜云动心,心中很是开心。
一晚,杨其业叫如念到正堂
“你们都下去,念儿,我有话跟你说!”
下人们都被打发了,如念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心情平静。
“爹爹何事要交代?”
“马上就是选秀女的时间了,你的亲事?可有定数啊?”
“爹爹何意?”
“爹爹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今年的选秀名单,是有我们杨府的,你又是适龄女子,已经快17岁了,按律是要送到宫中的……”
杨其业深知,以如念的相貌,定然中选,他也知道,如念并不想嫁入宫中。
“选秀?……杨府如今只有我一个未嫁女,爹爹叫我来,是想……让我在陆之遥和夜云两人做一个决定,是吗?”
如念看懂杨其业的想法,只是,这两人都非她所愿……
“念儿,这成亲啊,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宫中凶险,爹爹也不逼你,这二人都对你情深义重,你要早下决断才是啊,还有三个月便是选秀了,我虽位居一品,却也只是人臣,皇命不可违背啊……”
“……爹爹安心,念儿明白……”
如念心情沉重,她自然清楚,违背皇命的后果,不止会连累杨家,可能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
如今,也只有陆之遥和夜云两个选择。
“念儿啊,爹爹也知道,你似乎对那萧月有情意……林二娘蛮横,杜三娘软弱,你娘……死的早,我也知道,亏待了你,你是我们杨府的嫡女,却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都是爹的不是!不过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也不能让你这样一直耗着啊,难道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等到老吗……你也大了,该明白,感情之事无法强求。这次,我便让你自己选择吧……”
如念心怀感激的看了看杨其业,爹爹从开始的陪伴,到疏远,再到后面的不理解、争吵、再和解……这个过程,让他们父女二人,也感情更加亲厚了,现在能不逼她进宫争权,已经是他的良苦用心了。
杨其业走到如念旁边,轻轻拍了拍如念的背
“这人间啊,不是所有感情都能实现,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控制,你要记得,纵使世间有多不堪,爹爹和杨家,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嗯……”如念挤出一抹笑,眼中含泪,直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爹爹一直在保护着自己。
此刻好像她的心放下了萧月。
没有恨,只有回忆了。
为了他,她不曾看任何人入眼,也不曾打开自己的心,不敢忘记又不敢提起,自苦的同时,也苦了旁人,其实爹爹、小樱、小玫、陆之遥……这些,不都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吗?
除了那个夜云……总感觉目的不纯。可能因为他是神仙吧,别人不知道,如念却是清楚的,那些伎俩看似用心,但是用神仙的法术,确实很容易的。
“念儿,你心中可有定数啊?”
“爹爹……容念儿好好想想吧!”
杨其业听后,想想说道
“如此的话,明日你给我个答复,趁早把亲事定下,免得夜长梦多,被别人发现啊,知道吗?”
“…念儿知道了……爹爹,您……且安心!”
如念的无奈显而易见,杨其业叹口气离开了,如念心中想的,此刻是陆之遥。
乖乖回房路上,小玫问道
“小姐当真没有觉得,那夜云公子更好吗?若是选夫君,夜云公子英俊非凡、多金有才、还甚会讨小姐的欢心,小姐为何还要如此犹豫?”
“小玫……你不明白,我总觉得,他目的不纯……他虽有本事,却……”
却长得太像萧月,导致自己每每看到他,总是心生伤感,如今虽放下了萧月,却也不想每次看到这张脸都徒增伤感。
“小姐可是觉得,他太过草率?才相识就苦苦追求?是一时冲动?”
“嗯……可以这么说吧。”非要嫁的话,如念的心中,还是更加倾向陆之遥的。
“那小姐喜欢陆大夫吗?”
“喜欢……不喜欢,这些有何意义呢?这人间,又有多少人,真的可以和心之所系在一起呢……”
“小姐不要如此伤感,小玫觉得,那陆大夫虽无权无势,却是个好人,定不会亏待小姐的!无论小姐怎么选,我和小樱都会跟着小姐照顾小姐的!”
如念感动的看看小玫,她也终于体会到了,旁人对自己的关心和付出。
坐到院内的秋千上,已经让小玫去睡了,她想一个人静静
如念心中感慨万千,对着满天的星星
“娘亲……可能念儿很快就要定亲了,娘亲……可高兴?”
挤出一抹苦笑,如念心酸不已。
“我……应该选择陆之遥吧?他对我一片真心……”
屋顶上如今站着的是夜云,他也一直像夜峰一样,寸步不离的保护乐遥,方才她与杨其业的对话,他也都听到了,眼神哀伤
“如此也好……只要能忘了夜峰,都好……”